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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楚誉穿着一身便装,衣饰也简单,但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仍让茶楼的茶客,个个生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里离着京城并不远,山青水秀的小镇,不时有京城的富家子弟前来游玩,人们猜测着,这位紫衣华服的青年,出身一定不凡。
因为,有那做绸锻生意的茶客,已经认出他身上的衣料,正是价值昂贵的云锦。这种锦锻,一般只有皇室子弟,或是豪门大户的主子们,才穿得起。
一件衣衫值上千的银子,不是一般富有的人家,能买得起的,除非是大富大贵的身份。
加上他神色冷俊,眸光如剑,楚誉所经之处,人人闪道。
他缓缓走下二楼,往一楼的戏台走来。
戏台上,那小旦还在施礼答谢,抬眸时,发现一位紫衣贵气的青年,正立于台前,仰起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这人的五观十分的俊朗,一双漂亮似女子的狭长凤眸里,浮着巨大的惊骇。
她怔了怔,眸光微闪,垂下眼帘朝他一福,声音柔柔,“多谢公子捧场。”
她的脸上画着厚厚的粉彩,看不出原本的容貌,但那双灵动的杏眼,似曾相似。
楚誉失神了一瞬,再回神时,那抹粉色的翩然身姿,已走向了后台。
他的耳中再听不到任何喧哗的声音,周遭那些看戏的茶客,和台上其他唱戏的各色人等,在楚誉的眼前,全都成了模糊的影子。
他只看到那抹粉色。
护卫白尘跟在他身侧,见他神色异样,忙小声问道,“爷?”
怪事,楚誉的魂儿跟丢了似的。
他看上谁了?
那个戏子?
不就一个戏子吗?
那脸上还画着粉彩呢,真实相貌是天仙还是天神,还是个未知数呢。
楚誉没理会白尘,倒也不是真的不理会他,而是,他没听见。
他用内力去捕捉那个粉色女子的声音,“将下出戏的行头拿来。”
“是,娇娘。”
娇娘?
娇娇?
他呼吸一顿,提袍迈步走上戏台,追着那抹粉色的身影,往后台走去。
戏班的班主上拦着他,“这位爷,后台是角们更衣的地方,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白尘扔了锭银子给那人,冷冷说道,“我家爷对卸妆感兴趣,你要么拿了银子,要么你给我脑袋,二选一!”
戏班班主:“……”还是要银子吧,这两位一瞧就不是好惹的主。
戏班的人放了行,楚誉径直走向后台。
后台处,是间五丈见方的大屋子,一架一架的屏风,将屋子隔开成一个个小间。
打杂的,更换戏服的,念台词的,来来往往,见楚誉和白尘两个不相干的人,走进来,全都愣愣看着他们。
楚誉的衣衫太过华丽,白尘的脸上,杀气太重,谁也不敢上前搭话。
“娇娘呢?”楚誉问着一个手捧一叠戏服的嬷嬷。
嬷嬷眨眨眼,不知要不要说。这外人闯入后台,还是头一个,“娇娘要唱下一出戏了,不见客。”
“让他们进去,都闪开。”班主得了银子,赶紧讨好地为楚誉清道。
嬷嬷只得说道,“娇娘在最里间呢。”
楚誉的目光往里望去,有一只着粉衣的臂膀,从屏风里伸出来,将一只点翠头面,缓缓放进一旁的大木箱子里。
他袖中的手指颤了颤,抬步走了过去。
娇娘正在拆头上的发饰,转身时,发现身侧多了一人。
她赫然回头,刚才那个紫衣华服的青年男子,正站在三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
这人眸光闪烁不停,似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诉说。
她错愕了一瞬,站起身来,问道,“公子寻奴家,一直寻到了后台,可是有事?”
楚誉看着她的脸,道,“将脸上的粉彩擦掉。”
“……”娇娘眨眨眼,“是。”
她木木然地拿了块布,擦起了脸颊,眼睛却看着楚誉。
过了半碗茶水的时间,娇娘脸上的粉彩,被擦掉了大半,露出了她清秀如画的脸颊,和一双秋水般的眼眸。
楚誉的目光一直锁在她的脸上。她的眉眼,有几分林婉音的样子,这看人的眼神,也有五六分的像。
他心神动了动,道,“刚才,你在台上唱的那支曲子,谁叫你的?”
曲子是那支熟悉的曲子,被填了词。
而且,那词还是林婉音生前自己写的。
林婉音曾说,她五音不全,唱出来不好听,不免惹人笑话。
于是,她便将词的事,扔在一旁,没再去提。
词被他收着。
这件事,只有她,裴元志,和他,他们三人知道。
不可能有第四人知道。
这个娇娘却知道……
娇娘望着他,柔柔说道,“没人教,奴的记中,就存着这支曲子。”
楚誉的唇角微颤,又问,“姑娘可记得落英园?”
娇娘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下来,垂下眼帘,“不过是个伤心之所罢了,提他做什么?”
伤心之所?
楚誉的眸光暗下来,心头被堵得慌。
对,是她了。
她一个远离京城的小女子,居然知道京城林家长房的落英园,定是林婉音无疑了。
她是重生过来,活在她人身上的林婉音!
她说落英园是处伤心之所,那定是恨着裴元志。
因为,她的目光中跳跃着仇恨与悲伤。
“我想赎你,你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