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一怔,林伯勇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楚誉居然一直在查?
这个楚誉,为什么要查林伯勇的事情?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过呢,他不会告诉楚誉,关于林伯勇的任何事情。
他喜欢看着别人,急得跳脚,喜欢别人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
“你胡说什么?他人已经死了,当然是成了白骨了,本王藏他做什么?”安王甩袖怒道。
楚誉冷笑,“安王兄,你在撒谎!他根本就没有死!他还活着,对不对?你们不杀他,是想从他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对不对?”
安王暗吸一口凉气,楚誉,知道?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知道?楚誉怎么这么神?
“你可真会臆想!”安王冷笑,“本王还需要靠他的利益么?本王要什么有什么,稀罕他的什么?你这么揣测本王,真是可笑至极!”
“你稀罕他在军中的威望!”楚誉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林家长房是武将世家,林伯勇一人,就能喝退千军,你稀罕的是,他在军中的一呼百应的能力!”
“胡说!”一向骄傲自大的安王,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有所求?“本王是先皇之子!本王的威望会比他差?本王走到哪儿,哪儿千呼百应!楚誉,你的说法,未免太可笑了!”
他虽然在狡辩,在不承认,但是,他心中又不得不承认着,楚誉的每一句话,说得都是对的。
那些话,直戳安王的内心。
安王更加的心神不宁了,袖中手指紧握,心思飞快地转着。
如果他不交出林伯勇,楚誉是不是会杀了他?
可他太熟悉楚誉的脾气了,即便是他交出了林伯勇,楚誉也不会放过他的!
交出林伯勇,牵扯的事情就会太多。
整个安王府就会完!
而不交出林伯勇,他死了,他还有儿子在,儿子可以沿着他的路走下去!
完成他未完成的大业!
他没那么傻!
“这是你的狡辩,事实上,你在忌惮着他,你拉拢不了,就除,对不对?”楚誉冷冷一笑,“只是呢,任何的威逼利诱,对他都起不了作用。你想杀他,又怕杀了后悔,于是,就软禁了他。对不对?说,他在哪儿?你交出林伯勇,本王今天放你一条生路……,如不然……”
楚誉又走近他两步,手中的长剑晃了晃,剑尖森森然的寒光,刺得安王心头一凛。
如不然……,就杀了他?
安王心中冷笑着。
他堂堂先皇之子,大齐国安王,怎能死得如此窝囊?
怎能死在自己弟弟的手里?
安王一面同楚誉周-旋,同时呢,又在心中飞快地想着摆脱楚誉的办法。
“楚誉!”安王眯了下眼说道,“林伯勇这人,本王的确是不喜欢。但是,他更不喜欢你!你是非不分,居然为他说话来了,就不怕别人笑你?”
“那是本王的事,安王兄,你就不必操心了,快交出林伯勇,本王的时间和耐心有限。”
时间有限?
这是怕正德帝的人,寻到这里来了吧?
安王心神一动,反而不那么慌了。
对,楚誉也怕正德帝。
楚誉没有圣旨,却秘密回京了,被发现了就是抗旨,就是死罪!
“本王不知,而且,也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林伯勇的事情!”安王忽然一笑,笑得很是肆意。
楚誉气息一沉,这个楚正安,当真的狡猾!
他之所以威胁楚正安,便是要楚正安主动交出林伯勇,是不想硬闯昭阳府,得罪昭阳,从而害了林伯勇。
既然楚正安这么嚣张,他还客气什么?
“楚正安,你真当本王不知你的情况?”他冷冷一笑,“你们杀了林婉音的真正目的,以为,能瞒住世人一世?这件事情要是公开出来,你以为,你还能调配出东北的一个兵士吗?”
安王吸了口凉气,楚誉怎么也知道了?
“你胡说什么?本王堂堂大齐国安王,杀一个小女人做什么?”安王抵死不承认。
“因为你想反!以为林婉音听到了你们谋反的消息,所以,你下了杀手!可事实上,你杀错了人!是不是?”楚誉冷笑,“于是呢,你干脆一错错到底,连林伯勇也不放过!将整个林氏长房一齐除了!”
安王眸光一沉,“本王不知你在胡说什么!”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安王更加的心神不灵了。
“你抵赖也无用,人在做,天在看!本王今天,替林家父女,讨回血债。你若不放林伯勇,那就拿你的命来换!”说着,楚誉的长剑挽了个剑花,飞快朝安王刺去。
他就不信,安王宁可关着林伯勇,也不怕死。
楚誉的剑风极快,安王吓得飞快往后退。
他一边退一边怒道,“楚誉,你个疯子!你杀我做什么?那林伯勇是死是活,与你何干?那不过是臣子,是个外人!我是你哥,是你亲哥!我们是一个父亲生的,你快住手,有事好好说话!”
亲哥?
楚誉心中冷笑。
这时,他想起了自己左手的小手指。
那只小手指,在他五岁多时,被安王踩断了,害得他后来抚琴时,遇上难度大的曲谱,总是弹不好。
林婉音的那支《落英舞》,他学着弹了三年,也没有弹会,全是安王害的。
“你给我住口!”想起往事,楚誉更是勃然大怒,“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亲哥?你几时当我是你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