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志眯了下眼,说道,“可以。”
郁娇一愣,可以?
他不怕她告他的状?为什么?
裴元志将郁娇一脸惊讶的样子看在眼里,心情莫名舒畅着,“娇娇。”他道,“因为皇上应允我们的婚事了。你的侍女,将来也是我的侍女,我提前管教一下,有什么不可?”
他甩了下袖子,一脸的怡然自然。
霜月的脸,气得更加的铁青了。
卧房中,楚誉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右手握剑,想冲出屋子,将裴元志刺个对穿。
郁娇倒还平静。
她的目光,微微往向扫了一眼,唇角轻扬,说道,“原来如此。”她笑了笑,“世子,虽然有皇上的口头允婚,但是世子一直蒙着面,不让我见你的脸,可见,世子的心并非真心。”
“……”
“既然世子并非真心求娶,请走吧。本小姐要睡回笼觉了。霜月,送客,再有闯入者,你直接给本小姐杀,死了人,本小姐担着!”
“是,小姐。”得到郁娇吩咐的霜月,唰的一下拔出剑来,抵在裴元志的面前,冷笑说道,“世子,请回吧,你将我们小姐吵醒了。这,算不得是有礼貌吧?”
裴元志眯了下双眼,忍着怒火说道,“好,我下回再来,娇娇,你接着睡吧,我下午再来找你。”
下午?
下午的时候,你已经被正德帝罚了吧?正德帝心情好,留着不杀,只赶走,心情不好,一定会打得半残。
郁娇听到他的话,心中无比的讽嘲着。
她进了卧房,挑了帏幔往床边走来,但发现,床上不见楚誉。
只余一床凌乱的被子,胡乱堆在床上。
不过呢,床前的木头脚榻上,多了一个深深的窟窿,那是剑刺的,而且是新的痕迹。
楚誉,这是有多生气?找不着发火的对向,拿剑刺向了木质脚榻?
……
楚誉没法做到不生气,裴元志居然有脸来找郁娇?
若不是裴元志的冷酷无情,他的林婉音怎么可能变成郁娇?
林婉音又怎么可能会死得那么的惨?
裴元志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娶郁娇?
这是活够了吗?
在郁娇拦着裴元志说话的时候,楚誉忍着怒火,悄悄地离开了。
他要去找一个人,来帮助他,完成一件事情。
……
正德帝要回京了,王贵海忙着准备回京城的事宜。
车马,护卫,随侍的人跟随哪几个,马车里准备放些什么,吃的,用的,药,都不能少。
忙得几乎要脚不踮地了。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休息一下,却发现,他的卧房中多了一人。
这人一身灰衣,脸上蒙着黑纱。
“什么人?”王贵海警觉的盯着来人,“不报上名来,休想活着走出这里!”
同时,他心中想着,这人好大的胆子,这里四处都是暗卫与衙役,这个人是怎么闯进来的?他闯进来了,出得去吗?
“天机阁主。这个名字,喜欢听吗?”楚誉坐在桌边,慢悠悠地沏着茶水,他不喝,却喜欢泡茶。
他服了哑声丸,沙哑的声音,装得极像天机阁主的声音。
王贵海见天机阁主的次数并不多,因此,根本听不出来,是另外一个人装扮的。
王贵主?
那个知晓天下事的天机阁主?
“阁主找咱家,有什么贵干?”
“送你一个秘密消息,要不要听?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害处。”楚誉放下茶壶,笑微微说道。
“什么消息?”
“裴元志的真正身世。”楚誉说道,“皇上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了,已经不信任他了,你要是再往上添加一个重磅消息,皇上一定会感激你,让他识清了一个人的真正面目。”
王贵海的气息,往下一沉,“他的真正身份?他并不是永安侯之子,这件事,咱家已经知道了。”
“不,他就是永安侯之子!他并非皇上之子。”楚誉站起身来,身影一晃,闪到了王贵海的面前。
手中的长剑,直指王贵海的脖子处,“这处庄子里,四处都是本阁主的人,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听着本阁主的吩咐去办。”
王贵海的目光,扫向剑上,“阁主想干什么?威逼着想反不成?”
“本阁主这辈子,只跟裴元志一人过不去,其他人,本阁主无心针对他们。当然了,公公若是不想说的话,也可以,和公公对食的那个宫女,本阁主不介意将她的名字说与皇上听。皇上最是厌恶宫中出现对食一事吧?”
王贵海吸了口凉气,这个天机阁主,果真什么都知道,主为什么跟裴元志过不去?”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了,本阁主只问你,说不说?”
王贵海看到那剑,越来越往自己脖子的肉里压去,加上这个阁主又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不敢不听了。
再说了,裴元志的为人,已叫他不喜,要是裴元志被正德帝信任了,他的日子不一定好过。
想到这里,王贵海马上点了点头,“好,咱家按着你的要求去做。”
……
裴元志被郁娇拒绝了,且赶出了小园,气得脸色一片铁青。
暗雕见他走出来,忙迎了上去,“公子,出事了。”
裴元志眯了下眼,“又出了什么事?”
“皇上昏迷不醒了。”暗雕说道,“两位王世子,正在皇上的床前,侍前侍后呢。如今,几个皇子又不在皇上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