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站在珠帘子外,垂着头喊了一声,“奴婢回来了。”
“进来!”
不是郁娇的回答声,而是,楚誉的声音。
语气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
霜月吸了口凉气,慌忙抬头去看,楚誉还在?
可不,楚誉和郁娇,在窗子边的桌旁相对而坐。
郁娇皱着眉头,楚誉冷着脸。
霜月闭了下眼,挑了珠帘,走了进去,“爷,小姐。”
“你的胆子,可是越发的大了?”楚誉盯着她的脸,冷冷说道。
不等霜月回答,郁娇说道,“你别怪她,是我的主意。”
楚誉不理会郁娇,继续训斥着霜月,“面壁思过到天黑,去!”
“是。”霜月转身就跑了。
还好,只是面壁思过,不是蹲马步。
唉,同时侍候两个主子,真难啊。
郁娇站起身来,“楚誉,我说了是我的主意,不关她的事,你别怪她了。”
霜月脸都吓白了,楚誉竟然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郁娇心中无语。
“她是帮凶,你是主犯。你的罚,也不会少。她也休想置身事外。”
郁娇:“……”
楚誉一脸担忧地看着郁娇,“娇娇,那昭阳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请她来赴宴?”
郁娇看着他,不同意地说道,“楚誉,难道,我就只能一直干等着她自毁灭亡?我等不了。前世的我,和她无冤无仇,她凭什么要害我?”
昭阳害死了前一世的她,已经让她忍无可忍。这一世的昭阳,居然又来陷害景家人?
景家人一向老老实实的,从没有得罪过昭阳。
可昭阳却一直跟景家人过不去,那么,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昨天,她送贴子去景府,景夫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吱吱唔唔间,让她察觉出了端倪。
她逼问了府里的管事蓝婶,才知道了真相。
原来,就在她去了丰台县的这些日子,昭阳找了景府的麻烦。
有一天,景府的仆人,赶着马车去接外出的景老太爷时,在半路上,遇上了昭阳府上的人前来刁难。
昭阳府里的一个老仆人,忽然从长街旁的人群中窜出来,撞向了景府的马车,不巧的是,撞上了头,死了。
明明是自杀式的去撞,昭阳却说景府的车夫,撞死了她的仆人,便将景府的那个车夫,当着一街人的面,命人活活打死。
又要求景府赔银子补偿她的仆人。
按着大齐国的律法,即便是马车误撞死了人,最多赔偿两百两银子,算是顶天了。可昭阳呢,却狮子大开口,要景府赔偿两万两。
景家当然不服,一度闹到了顺天府,那个时候安王还没有出事,昭阳在京城里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
所以,景府没告赢,老老实实地赔了两万两。
除了这件事,昭阳又盯上了景家二房。
昭阳去了一次瑞王府后,本来不太喜欢景蓁的瑞王妃,更加的厌恶起了景蓁。瑞王妃扬言,她儿子楚祯一辈子不娶女人,也不会娶景蓁,话传到景家二房,景蓁伤心得好几天没吃饭。
楚祯从丰台县回京,得知了这件事,一直做着瑞王妃的工作,也一直在安慰着景蓁。
可不得到心上人母亲的认可,光有心上人喜欢,又有什么用?景蓁一直伤心着。
因为景蓁明白,就算瑞王妃勉强同意了两家的婚事,她也不会有好日过。
景二夫人心一横,不再让楚祯进景家二房,而且,开始给景蓁物色夫婿了。
这事儿传到了瑞王府,楚祯又气病了。
这下可好,瑞王妃更恨死了景蓁,说景蓁就是个丧门星,前面克死上门求亲的裴元志,这回又要克她儿子。
好嘛,精神刚刚好了一些的景蓁,又气病了。
这样一来,瑞王府和景家二房,是彻底不来往了。
这个昭阳,是想将景家两房,闹得鸡犬不宁吗?
是因为林婉音,昭阳恨上了景府,还是,昭阳本身就跟景府有过结?
不管是哪样,她都不会让昭阳好过!
楚誉见她十分的固执着,叹了一声,说道,“娇娇,她的手里有个异人,会施灵术,会施毒,连我都忌惮几分,我担心你跟她正面起了冲突,你会着了她的道。”
郁娇知道他担心她,否则,也不会在她的贴子刚刚送出去半个时辰,他就特意赶来翠玉轩找她。
连郁文才也没有惊动,而是直接跳墙进来,进了她的翠玉轩。
而且,他穿着一身家常衣,不是外出的衣衫,可见,他是在府里休息时,得到消息,紧急赶来的。
“楚誉。”郁娇说道,“昭阳盯上了景家人,将景府两家搅得鸡犬不宁,我不能坐视不管了。”
“……”
“她有人撑腰,难道就让她一直逍遥跋扈着?那景家人不是会一直被她欺负?”
楚誉望着她,他何偿不想将昭阳除了?
可是,昭阳的手里有林伯勇,他不敢贸然下手。
昭阳近些日子对景府的人大肆欺压,也让他十分的恼恨。
他正在琢磨着,有没有一个两全的法子时,郁娇出手了。
楚誉只好说道,“你不能跟她正面起冲突,而且,你不能让她知道,是你在针对她!”
“我明白。”郁娇望着楚誉,点了点头,又狡黠一笑,“我用林婉音的字体,给昭阳写了请贴。”
楚誉眸光微闪,“刚才送出去的贴子,是用林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