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运动”,就会发出声音。
“啪,”
云巅之上的陈美兰,一不小心,膝盖碰到了楼梯的护板上。
声音不响,但很清脆。
“谁,”
许西平喝问道。
“运动”骤然而止。
向天亮和陈美兰被吓停了,向天亮还好一些,毕竟久经考验,陈美兰却是搂着向天亮,全身都在发抖。
许西平走过來了,就站在楼梯的木门外。
他在侧耳细听。
一门之隔,他的老婆就在别人的怀里,上下连体,正在经历惊恐和欢愉的煎熬。
向天亮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难为了陈美兰,嘴被向天亮的嘴堵上了,但两个鼻孔的呼吸声有点粗重,不得不痛苦的憋着,尽量放慢呼吸的节奏。
一片沉寂,犹如地球停止了转动。
“老许,你怎么啦,”
余胜春走了过來。
“我好象听到,听到楼梯里有声音,”
许西平还沒解除自己的怀疑。
“不会吧,门是锁着的啊,”
余胜春说着,还伸手拉了几下门。
门哗哗的响了几下。
这正是向天亮有恃无恐的理由。
楼梯的门是锁着的,十二年沒住这里的许西平,应该沒有钥匙。
他想进楼梯,除非撬门。
“老许,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洪成虎也走过來了。
许西平道:“我总觉得楼楼梯里有声音,你们沒听到吗,”
“好象是有,”洪成虎道。
余胜春笑道:“你们俩别神经过敏,这种木质老房子,老鼠多得是呢,”
洪成虎嗯了一声,“不错,刚才我听到的,正是吱吱的声音,我也认为是老鼠在打架,”
不料,许西平还未解除怀疑。
“你们俩稍等,我去拿钥匙來,”
这下向天亮有点紧张了。
陈美兰更是惊恐万分。
她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用手紧搂着向天亮的脖子,用力的箍了几下。
陈美兰是在问,怎么办,怎么办。
她还有一个意思是在“说”,快走,快走。
向天亮在黑暗中微微摇头。
他忽略了一个细节,一般人家的人,出门时是只带着院门和家门的钥匙,室内其他钥匙是藏在家里某个地方的。
许西平的弟弟正是这么做的,许西平偶尔会來弟弟家,当然知道弟弟把钥匙放在哪里。
陈美兰妯娌之间关系不好,搬离这里后,一直沒來过,把旧宅的许多习俗给忘了。
门外的洪成虎和余胜春在开着玩笑。
“老许这人,就是太过小心了,”余胜春说道。
“小心无大错,你在组织部混,不也是这样吗,”
余胜春道:“我是沒办法,环境使然,不得不慎,老许在财政局,可是独挡一面那,”
“你呀,不明白老许的难处,刘书记高市长,都是新來的,你说听谁的,他这不是被逼的嘛,”
余胜春笑道:“老洪你还别说,老许家的陈美兰是特勾人,真要能勾上高市长,那老许就发了,”
“呸,你怎么不把老婆送给高市长,”洪成虎笑骂道。
“哈哈,就我家那黄脸婆,我倒是想送,高市长他会收吗,”
“哈哈……老余,你官沒升,嘴巴倒越來越臭了,”
余胜春乐道:“唉,市长也是人那,就陈美兰那身体,我都想扑上去咬上几口啊,”
洪成虎忙道:“哎,你小声点,老许会生气的,”
“大家都是兄弟,你少装蒜了,实话实说,你沒打过陈美兰的主意吗,”
洪成虎又笑了起來,“哈哈,抱着自个的老婆,想着别人的老婆,图个乐子嘛,”
这时,客厅里有急促的脚步声。
许西平找到钥匙了。
楼梯里的陈美兰,娇躯又是一紧。
她绝望的看着向天亮。
可惜太黑,向天亮看不到。
“老许,你还真当回事啊,”余胜春笑着说道。
许西平特认真,“这家里平时沒人,我怕进贼了呢,”
“也对,看看也好,”洪成虎道。
余胜春又笑,“行,我陪你们,抓两只老鼠玩玩,”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这是最危机机的时刻。
只要门一拉开,向天亮和陈美兰将暴露无遗。
向天亮是对着门站立的。
陈美兰背对着门,悬空挂在向天亮的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紧箍着他的腰。
这个样子,是人都能看明白,向天亮和陈美兰在干什么。
逃跑,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是向天亮一个人,以他的功夫,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悄无声息。
但是,他身上多了个九十多斤的人,这个人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这成了他的包袱。
带着九十多斤的重要,跑过十几级梯梯,而不发出一点声音,向天亮肯定做不到。
何况这是有年头的木质楼梯,平常踏着都吱吱发响,负重疾跑,等于是自我暴露。
困境中,向天亮无声的笑了。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
陈美兰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和响亮。
向天亮右手托着陈美兰的屁股,左手腾出空來,向门锁伸了出去。
他捏住了门锁的旋钮。
天无绝人之路。
有时候,灵机一动是有用的,急中生智是必须的。
这种老式的“司必灵锁”,救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