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抬头望殿外,这时天已经大亮了,然而空荡荡的大殿上,除了三人,再无别人。
“人还没来吗?”
正在向火的王承恩听了这话,跪倒在地。
元旦朝会算是宫廷中最重要的典礼之一,群臣比皇帝要早到,恭候皇帝大驾,现在倒好,大殿之上,除了三人,一位大臣也没有。
“这些该死的臣子,估计都还在暖被窝里赖床吧?”
王承恩对皇上忠心耿耿,这时不由愤愤不平。
“不来也罢,不来也罢,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崇祯喃喃自语道。
王承恩没听清皇帝说什么,也没敢多问,旁边李若琏小声嘀咕:
“元旦朝会不到,如此无礼,搁在太祖那会儿,是要逮到镇抚司剥人皮的。”
王承恩瞪李若琏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李若琏脸色顿变,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朱由检继位后,打击阉党,锦衣卫东厂也受到牵连,杀了一批,流放一批,厂卫势力一落千丈,虽然后来迷途知返,予以恢复,但终究成效不大。
“李若琏说的是,大臣们不把朕放在眼里,厂卫荒废已久,朕是该像太祖爷学学了。”
王承恩李若琏抬头惊愕望向皇上,没想到竟从皇上口中说出这种话。
然而朱由检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国家糜烂如此,朕该死!大明上下文武百官都该死!”
说罢,他摸握紧藏在冕服下面的九五手枪,面目狰狞。
“李若琏,去钟鼓司敲钟!朕就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