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那人已到了他们面前,并将秦少卿搭在顾倾城肩膀上的手丢开。
来人又冷冷的瞥着秦少卿:
“秦门主心里,怎么难受了?!”
“高阳王殿下,倾城还不是你的王妃呢!”秦少卿斜睨着拓跋,“有必要像看贼一样吗?”
拓跋拥着顾倾城的肩膀,似笑非笑道:
“秦门主没听过一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
“好了,别让秦大哥笑话了!”顾倾城轻嗔。
拓跋果然除了对冯熙,对任何男人,都是醋味泛滥!
挣扎出拓跋的怀抱,身子有些虚弱的摇晃。
秦少卿看着拓跋与顾倾城打情骂俏,嘴唇紧抿,拱手告辞道:
“在下就不打搅两位,告辞了!”
“秦大哥是为了倾城之事赶过来,千里迢迢,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啊?”
顾倾城客气的挽留。
秦少卿看着拓跋微微轻笑,再对顾倾城道:
“吃饭?罢了,我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免得有人想把我给吃了!”
拓跋不置可否的看着秦少卿笑。
秦少卿离去后,顾倾城坐下来,虚弱的问拓跋:
“你不是在接待大司马,安排明日庆功宴事宜么,怎么又赶回来了?”
“本王听说行宫进贼了,自然得赶紧回来!”
拓跋捏着顾倾城的下巴,轻轻咬牙道。
“你呀,就是个醋坛子!”
顾倾城没好气的轻嗔。
伸手扶着晕乎乎的额头:
“人家秦大哥千里迢迢赶来,是告知我大哥在柔然的事。”
拓跋猛然瞧见她手腕上包扎的布帛,那鲜红的血迹像刀锋插进他的心。
“……你,竟然又放血了?!”他带着蚀骨心疼的骂,“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这样放血,会元气大伤!”
“我死不了,若能救回大哥,这一点点的血,又算得了什么。”
顾倾城嘶哑着嗓音,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
“顾卿?他怎么了?”
拓跋一边心疼的给她擦泪,有些错愕的问。
之前闲谈,顾倾城就告知拓跋柔然翻天覆地之事,也说起顾卿身陷囹圄。
她遂把顾卿的近况,告知拓跋。
未了,顾倾城痛心疾首道:
“大哥因我之故,才饱受顾新瑶折磨,我恨不得亲自赶去柔平安无恙,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拓跋也搂着她,安慰道:
“放心吧,斛律卿若是王者之命,定能逢凶化吉!”
顾倾城定定看着远方,想象中顾新瑶对大哥的残忍折磨。
犹如万箭穿心!
她第一次,如此的追悔莫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顾新瑶,我一定不会再放过你!
绝不会再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