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就快变常嬷嬷了!”拓跋濬道。
常嬷嬷是拓跋濬的奶娘。
“殿下是拐着弯骂属下是女人呢。”战英嘻嘻笑道。
“你难道不是吗?”拓跋濬带着讥笑。
战英咧嘴笑笑。
也不管拓跋濬的讥笑,不无惊诧的问拓跋濬:
“大将军,您是否早知道棺椁内根本没有秦霸天,才故意要赠他玉蝉,打开他的棺盖查看?”
“本将军两个时辰前,才从你口中知道秦霸天的死讯,怎会知道棺椁中没人。”拓跋濬心事重重道。
“那您还故意要去吊唁,还故意拿出玉蝉,要给秦霸天晗上,让他们打开棺盖?万一棺椁有人,那岂不真的要把这玉蝉送给他?”战英心疼的嘟嘴道。
“哼!秦霸天?哪有福气领受本王的玉蝉!”拓跋濬冷笑道。
“您带着玉蝉,有备而去。难道,您早就怀疑,是秦少卿为了坐上洪门老大的位置,杀了他的父亲?”战英又好奇问道。
“若无怀疑,怎么会去秦府吊唁。但他们的丧礼,最令人觉得不对劲的,是什么?”拓跋濬反问战英。
“……死人?”战英一副蛮聪明道,“别人的丧礼有死人,他们的丧礼没有死人!”
“没打开棺椁前,你知道棺椁内没有死人吗?”拓跋濬拍了一下他的头。
“哎呦!”战英吃痛低叫了一声。
顿了一下,而后摇头道:“还真的不知道。”
“伤心!”拓跋濬道。
“……伤心?”战英蹙眉抚头,而后似有所悟。
“所有的丧礼,逝者已矣,一了百了,不知道伤痛。
但活着的亲人,该是何等悲痛。有些哭丧,痛断肝肠,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你看今日的丧礼,虽然一个个不失礼仪,但哪个人是悲痛欲绝的?
包括秦霸天那些妻妾,有人伤心欲绝的痛哭吗?
即便是那个唯一的孝子秦少卿,也是礼仪周到得无可挑剔,身上却找不出一丝悲痛。
连他的眼睛都不曾见红,简直就没有哭过的痕迹!
失散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父子团聚,骤然间又失去,难道一点都不伤心吗?”
战英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是觉得这气氛不对,才想着打开秦霸天的棺椁。”
“本将军当时打开棺椁,是想看看秦霸天是否被害死的。”拓跋濬哼道,“结果更出乎意料,连尸首都没有!”
“难道秦霸天,真的被炸得尸骨无存了?”战英道。
“这其中太蹊跷了!本王总觉得与秦少卿脱不了干系。”拓跋濬沉吟道。
“但秦少卿谦谦书生,玉树临风……”
战英刚开始赞秦少卿几句,拓跋濬的眸光便像刀刃一样劈过去。
战英吓得赶紧说正题:
“即便那秦少卿谋害他老子,坐上洪门门主之位。
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书生,能镇得住洪门那些堂主门众吗?
而其他帮派见武艺高强的秦霸天一死,恐怕也会逐渐将洪门瓜分蚕食吧。
难道那羸弱书生,凭他那样子,即便夺了他老子之位,以为能保得住洪门吗?”
“谁告诉你他手无缚鸡之力?”拓跋濬斜睨着战英,脸色下沉。
“他满身的书卷气,属下愚笨,没……没看出他会武功啊?”战英惊愕道。
“没听过一句话,叫深藏不露吗?蠢材!”拓跋濬又要伸手去拍他。
这次被战英躲了过去。
“今日秦府灵堂,一个顶一个的,包括那些来吊唁的商贾,薛五娘、金老爷、风十三娘,他们一个个都是武功顶尖的高手。
而秦少卿的武功,恐怕,也不在他们之下!”
“……那个书生会武功?”战英还是一副惊愕,不相信他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从现在开始,密切注意洪门所有动向,特别是那个秦少卿!”拓跋濬道。
“诺!大将军!”战英恭声道。
秦霸天的葬礼甫一结束,翌日,江湖上果然传出腥风血雨的械斗。
先是蔡老九带着帮众到洪门,说是拜会新任洪门门主,其实是挑衅新任洪门门主秦少卿。
洪门的人包括其他几个副当家的,见门外的蔡老九兵强马壮,他们武艺高强的秦门主故去,人人心道这个羸弱书生,怎堪担当洪门重任。
没人能坐镇洪门,毕竟有些怯意。
但怯归怯,敌人打上门,他们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向来都是刀头舔血过日子,也只能先声夺人的出门迎敌。
“蔡老九,你太过分了!我们秦门主刚刚新故,你就上门找茬。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洪门二当家的老余头呵斥道。
“快滚出咱洪门的地界,否则让你们有来无回……”洪门门众也在呐喊助威着。
“秦霸天骑在蔡爷我头上拉屎那么多年,老子这口鸟气,早该撒了!
如今他被天收了,这洪门,也该被蔡爷我收了吧?”蔡老九说得理所当然。
言下之意,并不把洪门所有人放在眼内。
老余头愤怒的跳起来骂:
“蔡老九,我们门主约你们见面,却死得尸骨无存。
这其中,肯定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我们洪门,与你们青帮,可谓是五湖四海仇,千山万水恨,你居然还敢上门挑衅?”
“老余头,你跳什么跳,再怎么蹦跶,你们洪门也保不住!
老子今天干脆就把话给挑明了,蔡爷我,就是带人把你们洪门给挑喽!”蔡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