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烟笑笑,温迪不是那种一时间可以任性妄为的人,她有太多的顾及。他规劝道:“迪,其实你可以试着接触很多人,很多事;”
“铃”的手机铃声响起,洛云烟歉意地朝温迪笑笑,接听了电话。
温迪听着他嘴里叽里呱啦的外文,满心羡慕,他说的哪个国家的语言?她看他,满眼佩服!
洛云烟结束电话,对身边的温迪开口道:“我有点紧急公事,没空送你回”
温迪理解地频频点头,这个时间通往自家那条街的公车已收车,但打个车也就是一个起步价。她打断道:“没关系,我自己打车”
洛云烟在十字路口掉转车头:“你住我那不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
温迪再次留宿洛云烟所在的酒店,至于等在她小窝楼下的秦峰,随着夜越来越深,脸色也越发阴沉。他掐手中的烟头,恨恨地燃起了下一支烟。他有过想去看看她在哪留宿的冲动,可他却猜不到她有可能的去向。她与他,真的走得很远。
秦峰的任何,温迪都努力忘怀,但他,烙在心中的印迹,依然深得使她从梦中惊醒。
她摸摸小腹,无奈地起身。琢磨着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夜间谈心”热线。
“您好,我叫ap;;您叫我d小姐吧。”温迪欲言又止。
敏感的主持人察觉到这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愿意听她的倾诉,他也相信收音机旁的听众希望走进d小姐。
深夜靠在床头吸烟的洛倾恒,听着收音机里d小姐柔软中带着坚毅的叙述,欣赏地点了点头。
温迪讲述着自己的爱情,她没有隐瞒她与他的结束,她声音因泪水涌出而哽咽,从前那些幸福的往事历历在目,如今空空的心让她痛得彻骨
收音机旁的洛倾恒拢眉,多年前的往事浮现心头,组织人送了d小姐《天亮说晚安》的歌曲。播放途中,洛倾恒拨打了电台热线。近一分半钟的等待后,组织人接听了他的来电。
洛倾恒将自己的代号定为“大兵”,他款款道来:“d小姐,如果您还在收音机旁,我想送你另一首歌《干杯吧,朋友》。”
温迪有些错愕,这是她喜欢的歌曲,离开秦峰后,她原来越喜欢田震的这首歌。她听着收音机里的大兵讲述着他的故事,同是天涯沦落人,深夜相“会”,心情澎湃
她同意了“大兵”通过组织人在广播里问她要电话,希望私聊的提议。几分钟后,陌生的来电响起。
温迪犹豫了,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中的电话,和陌生人交谈,合适吗?
鬼使神差中,她在电话快要挂断时,接听了:“您好!”
拨打电话的洛倾恒没有迟疑,礼貌地问候:“d小姐吧,我是大兵。”
温迪很怕触动自己心底无法抹去的这段感情,刚才拨电话的那份冲动,现在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善于言谈的她,许久没有接话。
洛倾恒幽幽道:“d小姐,我一个人生活了很多年,那个过程,我一直都在体会。我前妻个性很强,当年的我们都太年轻,换做现在,可能我们都不会开始”
温迪明白了“大兵”在告诉自己什么,不应该开始的故事,既然已经走到尽头,那结束后,就让一切真正成为过去。
“大兵”的言谈不像他自我定义的那样粗人一个,他有着深厚内涵、宽阔的心胸,与他谈心,温迪轻松而自在。
门边的脚步声让温迪结束了这通电话,她扬声对门外的洛云烟道:“忙完了?”
洛云烟在温迪的酒店留宿中,养成了睡前道“晚安”的习惯。
洛云烟越来越习惯温迪,哪怕与她的家人接触,他都丝毫不排斥,而且还积极参与。他对电话那头的温迪道:“阿姨来江明喝喜酒?中午吃饭,我请吧。”
温迪真的不好意思,自己平日麻烦洛云烟的事不在少数,现在家人来了,还让他招待,不合情理。
她推诿道:“不麻烦了。我和我妈随便吃点就好。”
洛云烟愿意参加,他自然总有需要参加的理由,上回温昌盛带给他的笋干,就是最好的借口。
电话那头的温迪不得不求饶:“好了好了,你安排吧。”
洛云烟满意地笑笑。
下班前,他刻意换了件外套,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年轻人稳重。他看着镜子中,身着咖啡色西服的自己,肯定自我地点点头。
洛云烟是个极猜得透老人心思的人,他这身着装,受到了温母的赞许:“云烟看上去,就是稳重。小迪,你要向人家多学学。”
温迪撅了撅嘴,洛云烟一向都身着深色调,自己费劲唇舌,说服他穿了几天的阳光鲜彩衣衫,看来白忙了。
洛云烟为温母殷切地夹菜:“阿姨,您有空就常回江明玩。”
温母极喜欢洛云烟,温迪极依赖洛云烟。温氏母女的这餐午饭,他成了席间最活跃的人。
饭后,洛云烟抢先离席:“迪,你和阿姨到我车那等我。”
温母望着洛云烟的背影,这才意识到他是去付账,赶紧推推身旁的女儿,将手里的三百元钱递了过去:“别老花人家的钱!快去付账。”
付账,肯定绅士的事,淑女有心,绅士更不能推诿。洛云烟将一切总结为:“!”而为女士服务,就是这种绅士精神的首先要素。
温迪一路听着洛云烟幽默的谬论,摆摆手:“我以后跟你出门,连包都打算不带了。”
温母听到个半截,那些绅士啊、英文啊,她听得云里雾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