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戒了许久了,突然看到烟,忍不住就想要吸上几口。”
“周乐安,这上面的男人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呀,你真是福气呀,他又帅又多金。”一个女子毫不掩饰的妒羡眼神送到了我的眸中。
却在这时,几步开外,一个女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小小声的说道,“听说他是已婚人士呢。”
刹那间,那小小声就成为了金字塔里的重型炸弹,低低私语就落在了我的耳中。
耸耸肩,他早就说过我只是他的情人,至于为什么他不说我也不问,却不想答案原来是如此,就是那个白玫吗吧。面对所有的人,我轻轻点头,然后坦然的说道,“我本来就只是他的情人罢了。“当初我也不明白为何他要说我只能做他的情人,可是该死的我就是相信了,甚至也是安安份份的乖乖的做他的情人,所幸,除了他曾经离开过的那三日外,夜夜都是他与我的同床共枕,也让我没有理由去猜测去怀疑他还有其它的女人,甚至也包括了白玫。可是刚刚,已经有人道出了景子毅已婚的事实。
看到我的尴尬,我身旁的小倩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周乐安,你抽烟的样子真性感。”我听着,又是浓浓的吸了一口,心底突然间就涌起了一种悲凉的意味,在没有认识景子毅之前,金字塔的这些女人们除了洪姨以外又何尝有人关心过我,她们好奇的不过是帅且多金的景子毅罢了。
雨越下越大,急急的雨丝连成了厚重的一帘雨幕,天色微暗,就象是要天黑了一样,让我在恍惚间就厌倦了周遭的一切,许多的时候,神秘才是一种诱惑人心的极致。
手中只燃了半只的烟悄悄送进了吧台上的水晶烟灰缸里,然后我细细的捻灭了它,起身,优雅而行,金字塔不过是我打发时间的地方罢了。
“周乐安,你要去哪里?”一个姐妹追问,显然,是对我突然间的欲要离开有些置疑,还以为是她们的话题惹恼了我。
我静静伫立,背对着所有人的视线,却可以强烈的感受到她们的注目,“我累了,想要回家。”不知何时,自己已悄悄把黑白间当作了我的家,那是我与景子毅的家。
金字塔这样的地方,只怕从此再不适合我来了。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探究的目光。
走过玻璃门,毫不迟疑的就要踏入雨雾中,身后是洪姨的声音追来,“周乐安,伞。”那是一把破旧的黑色的伞,伞面上没有一条的花纹与彩饰,但是却是它能够将风雨阻挡在我的头顶,伸手接过,“洪姨,谢谢你。”
当一个人心头飘起淡淡忧伤的时候,有一份真情滑过时,那是一种患难见真情的感受。
一把伞,它让我的心头泛起了温暖。
撑着伞走向了宝马车,这一刻的我,仿佛受伤了的小鸟,我只想蜷缩在我自己的巢中,安静睡去……
那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直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开着车子,飞驰在雨雾中,雨刮不住的左右摇摆间,细细的水浪沿着玻璃滑落,才有的宁静的日子仿佛已染上了层层的迷雾,他的身份,让我害怕。
第一次这般早的赶回到黑白间,钥匙习惯的开着房门,这一路我一直都在奇怪,以景子毅的身份,为何他要住在黑白间这么小小的地方呢?
可是,他与我便是在这里一起住了已有月余。
门开时,内里却是一双淡蓝色的高跟鞋安静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下意识的抬首望进客厅里,我看到了在黑白间里除了我与景子毅以外的曾经出现过的另一个女人,白玫,陈琳说她是白玫
我缓步向她移去的时候,白玫已抬头看到了我,不住的上下打量间有种让我无所遁形的感觉。
上一回见她,是我的逃开。
是我只穿着一件衬衫的逃开。
可是这一回,在我没有摸清状况之前,我还不想离开。
她身旁的沙发上是黑白间的门钥匙,那钥匙醒目的送到我的眸中,其实她还是景子毅相信的人,否则景子毅也不会如此信任的把这黑白间的钥匙交到了她的手上。
我淡淡一笑的迎上了她探究的目光,“茶还是红酒?”
“红酒。”她想也不想的回应。
其实我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也对我的反应是否友善,我知道黑白间里有茶也有红酒,但是我只喝过茶,至于红酒早已是我生命中的禁忌了,不喜欢那种甜蜜之后连今夕是何夕也不知晓的状况,我真的真的超级不喜欢。
高脚杯里是红酒,递到了她的手上时,我也为自己只准备了一杯白水,慵懒的随意的坐在她的对面端起了水杯,因为那一天我穿着子毅的衬衫逃开,所以她一定会记得我,虽然那一天的我是清白的,但是那之后的这些天里所有发生的一切已再无必要让我对她解释了。
她微微仰首啜饮了一口红酒,然后轻轻的晃动着酒杯,坐在她的对面我也可以看得见那透明玻璃杯里的红色液体在不住的回旋流转。
宁静,她淡定优雅的姿态仿佛在向我宣布她才是这房间的女主人。
我在心里猜想着这样的时间她来过了几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在期待与我的不期而遇,然后最好再发生些什么故事,而好巧不巧的是我今天极为配合的提早赶回了黑白间。
她不语,我也无声,我的白水并不比她的红酒差了多少,凡事只要喜欢就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