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沉墨了半晌之后,她终于出口,却不想也问了一个最可笑的问题,“告诉我,你与子毅上过床了吗?”
淡淡一笑,我优雅的将杯子中的最后一些水仰头喝尽,嘴角甚至还残留着水迹,回望着她,我沉声道,“你以为呢?”
白玫突然间一反常态的哈哈一笑,那笑声与她一直呈现在我面前的清纯柔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听着分外的刺耳。
久久,她的笑声止住时,她仿佛是不经意的将手中的高脚杯慢慢的倾倒,然后,红色的液体静静的流溢而出,一滴一滴洒落在茶几上,而后是黑白相间的格子地毯上。
我无声静望着眼前的一切,任她将手中的红酒洒落,那是她的刻意,即使我冲上去阻止了她的所为又如何,只会让她以为我在怕她。
这世界,如果连死都不怕的人,那还会怕什么呢?
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这颜色象不象女人的落红呢,哈哈,子毅有一个嗜好,就是他只喜欢带着处子走入他世界的女人,否则便会一脚踢开,而你恰恰就满足了他的这种心里,只是这也垫定了你的悲哀,不出三个月,他就会厌倦你的一切,而你就会是他弃之如履的女人,一如他生命中每一个走过的女人。”
不疾不徐的说完,她手中的红酒已倾倒干净,玻璃杯轻轻的放置在茶几上,白玫起身,也不理会我的沉默与反应,悄无声息的就走到了门前,弯身,穿起了她的鞋子,而后优雅的打开了房门,转瞬间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我望着门的方向,仿佛是她还在的身影,空气里飘洒着的是红酒甜甜的香气,轻嗅着,让我突然间就贪恋起了红酒的味道。
转首,她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在我的脑海里,红酒的瓶盖打开时,我直接省略了酒杯,终于还是没有淡然处之,其实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平凡的女人。
一切,仿佛再也没有了安然似的,这一刻,我居然受到了白玫的盅惑,我不相信了我自己,我也不相信了子毅。
红酒红色的液体仿如水般的流泻而入我的喉管,甜甜的味道让我贪恋,多久没有喝过红酒了,这一喝,我才知道它的味道依然醇香四溢。
一口气喝光了多半瓶的酒,然后我颓然坐倒在沙发上,眼前是空空的酒瓶与酒杯,还有残留在茶几上与地毯上的湿湿的泛着酒气的一切,心头不自觉的回想着白玫的每一个字。
一忽儿清醒,一忽儿迷朦,慢慢的,空气里仿佛飘浮起了无数个小泡泡,飞舞着梦幻一样的随着我的思绪飘飞。
我慢慢的告诉我自己,那是白玫故意激我离开景子毅的一种手段,否则她大可不必在子毅不在的时候等待我的出现,是的,一定是的。
可是,奇异的,她居然知道我的处子身份。
这答案的知晓有两种可能,一是子毅与她交谈时说起了我的一切,而倘若真的是这般,那就是我的难堪了。二是一切就果真如她所说,子毅只喜欢处子之女,所以他才唯持了与我继续的交往,却通常不会超过三个月。
天,到了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对他是多么的不了解,他的一切,除了我今日才知晓的身份以外,他之于我,还是一团谜。
而白玫之所以要告诉我这些,我不相信她只是为了让我清醒我的存在,而是想要让我离开子毅,是的,一定是的。
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明明知道自己已然上了白玫的当,也入了她的圈套之中,可是我还是不可遏制的将她的话联想到我与景子毅之间。
或许真的是我错了,我的感觉错了,我与他之间根本就没有爱的味道,有的不过是彼此间互相求祈的一份相依的温暖。
轻轻阖眼,红酒,让我只想沉沉睡去,再也不理这一个下午发生的所有。
如果醒来,一切都已淡去,那该多好。
“安安,怎么偷偷喝了酒,有不顺心的事吗?”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子毅温柔的轻语与仿佛用心的呵护。
眸子悄睁的时候才发现夜正是浓时,卧室里一片黑暗,而景子毅送给我的就只是我记忆里的他的容颜,看不清,只能感受到一份热烈。
“唔……”有些头疼,这就是醉酒的下场。
他扶了扶我的身子,让我多少躺得舒服些,意识愈近模糊,可是他的一切继续在我的脑海里晃动,又是想起了白玫的话,三个月,不出三个月他就会离开我了吗?
心有些疼,我不相信那会是自己与他的结局,虽然我与他有些近视于荒唐的结合与爱恋,可是我还是希望自己与他可以走得更远……
付出了真爱,所以便总是想要奢求一份相知。
不会的,那是白玫骗我。
如猫一样的身子向他靠拢过去,“子毅……”一声呢喃,我热烈的寻找着他的红唇。
当柔软与柔软相触的刹那,顷刻间只觉全身都是热烫,不管怎么样,我要把握住我与他的现在,或许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当舌与舌相勾触的时候,原本就迷糊的意思再次坍塌,手指悄悄落在他的背上,沁凉的感觉让我舒畅,“子毅,你会离开我吗?”不自觉的轻溢而出,我终于还是说出了我的担忧。
他的吻随着我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