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金字塔,我早已不再是周乐安,我是洛倾安,我也再不是景子毅的小情人,我只是我,一个小女人而已。
的士车稳稳的停在那个曾经非常熟悉的停车场上,正午的阳光为金字塔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室外的小餐桌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这样的冬,客人大多数还是喜欢坐在透明玻璃窗的室内,一边欣赏海边的风景,一边啜饮着杯中的饮料或者吃着甘香的美食。
轻盈的向金字塔的超厚玻璃门而去,虽然人还未进去,我却已经瞧见了吧台上的阿海正低垂着头,他一定还是在拨弄着他手中的算盘吧。
厅餐里女孩子们各自分工劳作着,金字塔里的生意一向都很好,这些都是阿海经营有道。
站在玻璃门前,我并未急着进去,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颇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刚要迈起步子走进去时,立刻就传来了女声们的惊叫,“那不是周乐安吗?”
我闪身站在了门口,面带着微笑一步步的走向阿海,就在女生们的那一句话送出时,柜台上的阿海已经迅速的抬起了头,他望着我的方向,诧异的张大了嘴,“倾安,真的是你呀。”直接从吧台后走出,阿海健步走到我的面前,“什么时候到的x市?”
“来了几天了。”坦白的说过,我吐吐舌,“别拍我哟,这几日我都是窝在酒店里水土不服来着。”
真真假假的说过,阿海并不疑他,指着靠窗的一个空位置说道,“那边坐吧,一杯玉米汁,一杯可乐。”
“老板真偏心,从未见你请过谁呢。”一个员工笑着调侃阿海。
阿海也不介意,淡淡一笑,“倾安,一起坐吧。”
我随着他走到座位上,这一次来金字塔不比从前,从前我是员工,这一次我却成了他的座上宾客。
“也不问我来做什么吗?”我一边啜饮着我喜欢喝的玉米汁,一边笑着问道。
他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如巧克力一样颜色的液体在透明玻璃杯里不住的晃动,“倾安,来找回他吗?”
我一怔,他还真是直言,“是的,我要找到景子毅,我想要知道那一天所有的真相。”我相信阿海早已知晓那一天我发现景子毅与白玫一起时的情景,他一直在悄悄的关心着我,甚至劝过我让我离开景子毅。
他将手中的杯子送到了唇边,如饮酒般小小的浅酌了一口,然后杯子放下时,他才谨慎的说道,“听说,他已经死了,就葬在郊外的墓地上。”
“是的,我去过了,可是,我还是想要找到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阿海的表情,那个小玉,我怎么也猜不出她是谁人的手下,是景老夫人,还是白玫,还是白湛呢?
“倾安,需要我的帮忙吗?”他黝黑的瞳眸直望向我,坦诚中没有任何的杂质在其中,让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件事与他有关。
“我想要找一个人,还真的要请你帮忙。”眸光直射向他,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
“是小玉吗?”他玩味的笑送过来,让我禁不住的有些疑惑,原来,他早就知道。
我点点头,“是的,我要找到小玉,有一件事我要与她确认一下。”
他摇摇头,“倾安,那时候在x市她只是一个打工妹,她无家可归的。”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一天小玉给了我一个最荒唐的离开咖啡屋的理由,小玉说是她母亲催着她回家,却不想原来都是假的,“你都查过了?”
“是的,她消失了,就在你离开x市的那一天。”
手中的玉米汁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十指绞在一起,泛白的指节让我的心头升起了点点恨意,也更加让我确信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景子毅与白玫在床上的那一幕是早已精心安排好的,小玉只是在拖延时间,等戏做足了,刚好,我也就回到了黑白间。
于是,那一幕自然而然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猫腻,到了这一刻,我已经十分的确定那是一场戏,却让我伤心连连的离开了。
将杯子中的甜甜玉米汁全部喝干净,“阿海,我想去海边走走,一起去吧。”与他,说不上很亲近,但是他的随和还有他曾经的相帮一直让我深深的记在心里。
一个人,那个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你的人你会感激他一辈子,而那个在你风光无限时帮助过你的人你一定只会短暂的记过然后在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淡淡忘却。
“走吧。”
于是,我与阿海沿着海岸边的柏油路迎着海风,伴着路边的棕榈树慢慢徜徉着,远处有海鸥飞翔在蓝天之上,“倾安,白家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是白湛的老公,所以白湛自然不会放过你,就算你叔叔可以帮你,可是他却不可能守着你一辈子。”
心里一悸,是的,阿海说得没错,洛倾恒就连现在一心要守的都只是辛晴而不是我,那更别说是将来了,想到恒园里我的床上他醉酒而入的那一夜,唇边依稀还是他酒气泛滥的男人的味道,他是我梦中一道不可逾越的风景,再是美丽却永远也不属于我。
阿海的话让我对他的一切产生了无比的好奇心,他对我,对洛倾恒,甚至对景子毅与白家都是了如指掌,但是,他并不避讳,他直接将他的揣测与心里猜想到的可能告诉了我,“阿海,我只是不想冤枉了一个人,如此而已,我与他,在我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我们就早已没有了瓜葛。”说得简单,可是在我这样说过的时候,我的心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