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的脸上,一丝惊慌闪现,但是立刻,她又恢复了平静,
“什么密信,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夏芸淡淡地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熊楚道,“那个组织只为皇帝一个人服务,而你,又是皇帝的女儿,芸儿,我再问你一次,那封信到底在不在你那里,”
苏雨柔见熊楚神色有些狰狞,连忙上前拉住他,道:“楚郎,芸姐姐她不会那样做的,”
熊楚道:“雨柔,你先去休息,我马上过去,”
然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夏芸身上,
二人的关系,竟是生疏到如此,
“你弄疼我了,快放手,”夏芸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口气中却是多了一丝痛苦,
熊楚瞥这才意识到,连忙将手松开,见夏芸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道红色的握痕,有些愧疚,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听见夏芸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娶了她以后,每次就只能这样和我说话了吗,”
“我恨你,更恨我自己,”
抛下了这一句后,夏芸便直接往后走进了房间,只是临走之时,却是看了苏雨柔一眼,
熊楚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苏雨柔也是低着头,脸上满是愧疚和失落,
“楚郎,我……我去看看芸姐姐吧,”苏雨柔和熊楚站在院子里,沉默了许久,她这般说道,
熊楚摇了摇头,道:“不用了,雨柔,我看你也这么累了,还是好好地回房间吧,”
苏雨柔想了想,道:“楚郎,可是我们惹芸姐姐生气了,又住在她这里,真的好吗,”
熊楚面色一沉,道:“那封信一定是被她偷走了,这是咱们爹爹临死前的嘱托,我是说什么也要完成的,”
苏雨柔“嗯”了一声,将苏复节的骨灰盒取出來,道:“楚郎,我们先一起祭拜一下爹爹,好不好,”
“嗯,來,我扶你进去,”熊楚正要和苏雨柔一起进去的时候,门口的侍卫却是走了过來,道:“熊公子,外面有一个小乞丐,说有人托他有事告诉你,”
熊楚道:“柳姑娘不在这里,她肯定是出去找你了,说不定是她找人來托话的,”
“那你就去看看吧,这一路上,都是她照顾我的,要不然我先回房间吧,”苏雨柔道,
熊楚点点头,便朝门口走了过去,
刚到门口,便看见了一个四处张望的小乞丐,
那侍卫朝那乞丐一指,熊楚便走了过去,道:“小兄弟,我就是熊楚,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乞丐道:“你就是熊楚啊,有一个男的给了我一锭银子,要我來公主府找你,”
“男的,”熊楚喃喃道,“那他说了什么,”
“他说,”小乞丐想了想,道,“他说,他现在正在追查一个可疑的人,暂时就不回去了,他还说,如果沒看错的话,那个可疑的人,或许就是你师父……呃,叫什么子來着,”
此话一出,当真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向了熊楚,他脑袋里“嗡”的一声响,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來,连忙按住那小乞丐的肩膀,道:“和你说话的那个人,是不是全身酒气,在他旁边,是不是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
小乞丐道:“嗯,那个人的确是一身酒气,老远就闻得到,腰间还挂着一口黑色铁剑,不过,漂亮的女人我可就沒有看到,”
“那必然是柳姑娘察觉出逍遥子的行踪后,心急地去找他了,燕七向來心思缜密,所以先派这个小乞丐來给我们报信,”熊楚心中暗道,
于是,他将身上仅有的钱都给了小乞丐,便打发他走了,
不过那个小乞丐看上去倒是很不情愿,看來是觉得钱给少了,
熊楚当真是又惊又喜,倘若逍遥子真的还在世的话,的确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他连忙跑回房间,推开门,正想将这个消息告诉苏雨柔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竟是空无一人,
而苏复节的骨灰盒,则是被干干净净地摆放在桌子上,
熊楚心中“咯噔”一下,惊慌失措地大喊道:“雨柔,雨柔,”他便喊边在房间里四处转着,他实在不知道,要是苏雨柔再消失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不过,刚喊了几句后,却听见身后传來一声大喝,
“吵什么吵,雨柔只是去沐浴了,你非要把这里弄得鸡犬不宁吗,”
熊楚转过身,只见夏芸靠在门前,双手叠在胸前,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芸儿,你……你说的是真的吗,”熊楚走了过去,迫不及待地问道,
然而,夏芸却只是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熊楚只道夏芸还在生自己的气,道:“芸儿,我知道我之前说话太过了,我对不起你,你告诉我,雨柔她……她真的还在这里,”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看看,反正你们是夫妻,哼,说不定她又趁这个时候偷偷溜走了呢,”夏芸说完,便离开了,
熊楚这才冷静下來,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后,他的精神实在是紧绷到了极点,如何再能忍受苏雨柔受到伤害,
他现在也反应过來,现在苏复节的骨灰盒已经取回來了,苏雨柔心愿已了,也不会再离开了,想想自己刚才的失态模样,连忙叫住夏芸,道:“芸儿,实在是对不起,我刚才说话的口气有些重了,”
夏芸哼了一声,道:“你们夫妻,难道只会说‘对不起’吗,我告诉你,你们从來就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们什么,”
熊楚再次语窒,
眼见夏芸离开,熊楚又道:“芸儿,我再问你一次,那封密信,究竟是不是你拿的,我希望你能够回答我,究竟是还是不是,这封信,真的很重要,”
夏芸身子颤抖了一下,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说完,再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