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海闻言直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说道:“门主……属下办事不力,罪该万死,还请……门主……饶属下一命,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拿下冰河谷,将功补过,还请……门主……给属下一个……一个机会。”
那毕公子厉声喝道:“机会?我已给了你机会,可你看看你找的这些废物都做了什么?”
他声音本就尖锐,再加上大声呼喝,更是刺耳。胡大海惊惧不已,连忙跪倒在地,咚咚咚连磕响头,恳求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请门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功补过,绝不再有半分差池,请门主念在我这一年多来跟着你老人家赴汤蹈火的份上,饶我一命,属下定当不负门主厚望,请门主开恩,请门主开恩……”
这时,站在一旁的风婧娆说道:“毕门主,我看这胡老大对你确实忠心耿耿,之前的那几个废物出师不利,只能怪他们自己武功低微,办事不力,却也怪不到胡老大的身上,我看毕门主不如给我个薄面,再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那毕公子“嗯”了一声,说道:“既然仙子为他求情,我便暂且饶了他的狗命吧。”
胡大海哪料到风婧娆竟会为自己求情,心下不由大是感激,听那毕公子答应饶了自己性命,连忙又是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口中说道:“多谢门主不杀之恩,多谢仙子相救之德。”
那毕公子道:“胡老大,你要记得,这一次我是看在仙子的面子上饶了你,倘若再有下次,本座绝不轻饶。”
胡老大忙道:“门主请放心,属下今后定会竭尽全力为门主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毕公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好,起来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胡大海应声站起,退在一旁。
那毕公子转头向那锦衣中年人说道:“丁左使,这帮废物太不中用,看来这次要你出马才行啊。”
那锦衣中年人丁鸿鹄躬身道:“属下遵命!”说着后退几步,猛地转过身去,纵身跃上索桥,直奔对面冲去。
那边冰河谷众弟子见又冲上来一个不要命的,当即又再放箭,嗖嗖两声,两支羽箭向丁鸿鹄当胸射来。
丁鸿鹄身子一矮,两支羽箭已自头顶飞过,他身子尚未站直,但听得“嗖嗖”数声,竟又有数支羽箭射到。
丁鸿鹄心中一凛,万没料到对面两座弩机竟是连弩,当下不敢托大,运劲护住周身,手上掌劈指拨,将射来的羽箭一一击落谷中。他手上格挡羽箭,脚下步伐却不停,转眼便已攻到索桥对岸,左脚刚踏到崖边,忽的面前寒光耀眼,两名冰河谷弟子各持长剑,从左右刺来。丁鸿鹄不躲不避,足下使力一蹬,身子拔地而起,双足在两柄长剑上轻轻一点,接着连环踢出,正中两名冰河谷弟子前胸,二人大叫一声,身子飞出,摔在地下。丁鸿鹄身子落地,紧接着向右侧抢出,“砰”的一掌,将弩机旁一名弟子击的飞入谷中,接着右足飞出,将另一名弟子踢得飞起,撞倒了正冲向自己的另三名弟子。他拳打脚踢,指点擒拿,顷刻间已打倒了十多名冰河谷弟子。
众人见此情形,心中均想:“这下完犊子了,这家伙第一个攻到对面,这一百两金子自是非他莫属了。他如此悍勇威猛,还要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呢?”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颇有失落之意。
丁鸿鹄一拳将一名冰河谷弟子击的飞出丈余,正待劈碎弩机,忽觉一股劲风自前方袭来,劲风未至,已觉冷意扑面。他心中一凛,知是有高手以劈空劲力偷袭,不敢怠慢,迎着那劲风还了一掌,“砰”的一声,两股劲力相撞,劲气鼓荡,将两名正要扑上来拼命的弟子震得开去。
丁鸿鹄接了这一掌后,身子一晃,定睛看去,只见山崖上迎面走来三人,走在左首的是个矮胖老者,身穿一袭金色长袍,面色红润,一张圆脸肥嘟嘟的,让人一见之下,便忍不住想在他那肥脸上捏上一捏。走在右首边则是一个瘦高老者,身穿一袭银色长袍,他身形细如竹篙,银袍却甚是宽大,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极不相称。二人中间则是一名身形高挑的绝色少女,身披淡黄轻衫,约摸二十一二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甚美,山风拂裾,飘飘若仙。
三人走到丁鸿鹄身前丈许处站定,丁鸿鹄打个哈哈,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冰河谷风雷两大长老驾到,真是幸会幸会。”说着抱了抱拳。
那胖嘟嘟的老者程玄风哈哈大笑,说道:“阁下莫非识得老夫二人?”
丁鸿鹄道:“在下以前虽未曾与二位谋面,但二位大名在下却是如雷贯耳,如今得见两位风范,便知必是两位无疑了。”
程玄风点头道:“既然你听说过我二人,为何还敢擅闯冰河谷?胆子可说是大的很了。”
丁鸿鹄道:“这又算得什么?我不仅听说过两位,我还听过陆水寒陆谷主的大名,那又如何?我还不是一样来闯冰河谷么?”言下之意是说,冰河谷谷主我都不叼,我还叼你们?
他这番话说的甚是无礼,其余弟子闻言,尽皆满脸怒色,程玄风却不在意,嘻嘻一乐,说道:“阁下之意,似乎是不把我们冰河谷放在眼里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是哪一派的高人?”
丁鸿鹄道:“在下姓丁,也算不上什么高人,不过是搜神宫北玄门一个小小喽罗而已。”
程玄风一怔,奇道:“搜神宫?”转头问那瘦高老者道:“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