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奔袭而来,只为缩短时日下决心出发之前阿武就已经想到公子此去非是回到燕国而是前往边关,只因翼王无故失踪将两人之间本该达成的合作抛诸脑后,出于不甘心也为近观两国战事匆匆赶来,自然顾不上坐轮椅这档子事。
一路上的辛劳阿五真不想提,比之逃亡来说差不了多少,他就不明白,翼王已经到了边关甚至入了军营,公子追到这里又有什么用,翼王若有意促成双方的合作早就坐下来有诚意的谈起条件,又何必不声不响离开上京,显然翼王手里有底牌,连公子都没办法弄清楚的底牌,否则又怎会放着大好的利益不用,半分眼色也没留下。
相较于公子的执着阿武现下越发没了脾气,翼王像是包裹着谜团的珍物吸引着公子的注意力。
来到云城一路紧绷的弦得以放松,找了家不错的酒楼住进下,安顿了公子好生洗漱倒(无)(错) 3..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勉强将浑身上下的疲惫消除半数。
“公子。”阿武打着哈欠进了展纭飞的屋中,复又跨出门叫来小二备一桌上好的菜送到房间里。
大睡之后剩下的便是大吃,空空如也的肚子正在发出抗议,算一算连上昨晚的一顿已经有三顿饭没吃过,阿武要先填饱自己的五脏庙方才有力气为公子干跑腿的活。
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饱腹一顿,阿武摆正态度盯着用过饭后脸色仍带有疲色的公子。
“公子,接下有何吩咐?”阿武都不用猜。无非是绕着两件事转,一是卫国那边的情况,二是翼王现在正做什么。有没有可能抽空聊一聊合作的意向。
“翼王召集身在军营要想见到本人恐怕不那么容易。”阿武实事求是道,免得公子心血来潮打算云军营一探究竟,这玩笑不能开。
“卫国那边说不定借机生事。”阿武绷着张脸目光炯炯有神,他真的好想说要不回去算了,边关的寒意格外刺骨,有点适应不了这种气候,这才十一月份离真正的数九寒天还早着呢。
“去打听一下。”展纭飞跟翼王耗上了。召集正处战期,沐国连连惨败损失不小,翼王真能控制得了败局?
“是。”阿武谨记多说无易。干脆利落的起身办事去。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阿武是在晚饭前回来,一进屋寒霜气息袭来与屋内温暖的热度形成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流。
“公子,你肯定想不到翼王都做了哪些另人心惊肉跳瞠目结舌的事。”阿武的脸上并非兴奋而是难掩的惊愕。
坐在桌前灌了两盏温茶。感受到体内暖和起来。颇为严肃道,“翼王此番活像换了一个人完全是修罗附身,原先属下不信,哪有如此夸大的事情,仔细打听后得知一切极其震惊。”
展纭飞极有耐心的等阿武说完自身感受后进入正题,与阿武相同的是在听到整个事件前的不信到最后一个话音落下,眉头一次次皱紧,满脑子全是因话语衍生出来的血腥场面。
“公子。翼王真的只有十五岁?”阿武紧缩的心告诉自己此刻的万般心绪。
“已经成年了。”展纭飞轻叹,“那仅仅是为铲除异己的最直接有效的手段。”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好的合理解释。
“需要将老幼妇女一并除去?”阿武很想说翼王的做法已经超出礼法道义。简直像杀人魔一样一个都不放过。…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其实展纭飞同样难以理解翼王真实的想法,有的时候做的太绝不怕遭遇意外!
“原以为一张冷漠的脸仅是维持高高在上的面具,哪知我们看到的是表象而非内在,从未听闻翼王染血,现在真真实实的摆在眼前却怎么也不愿相信。”阿武想不到年约十五的小姑娘杀气会这么重。
“翼王也有其不易之处。”展纭飞没有像阿武一样偏驳整件事的始末在他看来有些事即便不必要也不得不去做,战争的可怕同样可以带来不小的代价,无故的指责确实不恰当。
“公子还要与之合作?”阿武对翼王显现出的血腥杀戮心有余悸。
“为什么不?”展纭飞从未放弃过合作的念头,无论对自己还是对燕国均有利,为何要因别人的做法而改变。
“直接送信?”成功的可能有几层,阿武不禁盘算起来。
“不用。”送过去,展纭飞不清楚翼王有没有那个心里坐下来谈,“翼王需要粮草,多注意一些看能否见到翼王本人或是其身边的心腹丫环。”
阿武暗忖翼王肯定没那个闲空出来溜达,整顿军营足够她忙乱一阵的,加之卫国时不时添点麻烦,忙的焦头烂额总会有。
翌日,在街上乱转熟悉云城情况的阿武突然看到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耀目的红身身影让自己的视线紧紧相随,脚下本来悠闲的步子加快,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人影移动,不敢眨眼生怕失去跟踪对象。
阿武心里纳闷总感觉像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怪异,昨天刚说了今日人就在大街上,虽然只见到一个模糊的倒影,不敢确定是否要找的人,心底总有股不真切的感觉,认定自己的眼睛不光是摆设,确实有用。
红明一个人到云城,面上行止一副急匆匆的样子,一看便知是来办事,不会过多久留。
红明在得知展纭飞所住的酒楼后,刻意找了一家距离酒楼不远的药铺,为的便是引起展纭飞的注意,不远千里赶来,只是为了见主子谁信,换下一身蓝色劲装穿回熟悉的红裳,为的是多一层把握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