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也曾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找上门去闹姓罗的一场,也让其知道知道公子并非软柿子任由人拿捏,枝兰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奈何人单力薄,又是在瞒着公子的情况下,闹是没闹成反被姓罗的丫环奚落心中怒火更胜以往。
姓罗的再来时因为枝兰的过开始变本加厉。真想揍混蛋一顿,逼急了的枝兰操起院外的扫帚将一对恶心的主仆轰出去。
就像是在斗智斗勇一样,姓罗的没过几日上门手里操着家伙一副凶狠样将公子的屋内砸了个片瓦不存,公子身子弱想去挡被大力推搡在一边仅凭枝兰一人之力根本不足以招架。
眼见姓罗的主仆如得胜者之姿大笑离开。枝兰顾不是去追,转身去瞧公子怎样,是否受伤。
回回如此枝兰忍耐已到临界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收拾一屋子的残局,原想到了王府日子会好过许多。公子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随遇而安的这几年平静日子也不行。
洛长青目光盯着枝兰收拾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心里堵得慌,不自觉的自我厌弃起来,半生坎坷不为过,如今拖着病体完完全全是个废人,拖累枝兰为自己受屈,实是不该。
洛长青是畏惧的,在对翼王不是很了解的情况下,本能的选择规避。又担心告到翼王处罗鑫在无伤人的情况下,也只是言语上的警告,难保不会在日后变本加厉情势对自己十分不利,身份低微的自己真的要为此事去寻翼王解决?顿觉羞惭难当,是自己无力保护身边的人,却要为此求他人帮助,委实太过可笑。
他也是有自尊的,纵使已然在洛府时被磨秃耗光,仍旧留存,傲骨不允许自己低头。致使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这日,是徐勉上门看诊的日子,进入翼王府已是轻车熟路如自己家一样,来到品芳阁进入洛长青所属的院落。一进屋顿觉气氛有些不大对头,目光转向屋内的主仆二人,看似一切正常,难道说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出了意外?这两主仆的面色稍显僵硬不比之前自在,怎么像是在强颜欢笑,顿时一个激灵上身。这词用的真不是地方。
徐勉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没多问给洛长青诊过脉后,跟上次的结果一样,又叮嘱了几句尤其是心境要放平缓,别整出个积郁成疾来,那可不好治。
没有多留打算去正殿坐一会,拎着药箱离开。
枝兰踌躇片刻好像下定决心似的,同公子说去送送徐太医,毕竟照顾公子许多,不待公子开口大步跑出门去。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洛长青叹气,心知枝兰是去找徐太医寻求帮助。
“徐太医等等。”枝兰边跑边喊,生怕徐太医走了自己的事没了着落。
徐勉听闻身后有人呼唤,停下脚步回身看去,就见洛长青的丫环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
枝兰喘匀了气当着徐勉的面跪下来求道:“求徐太医救救我家公子。”
“你这,怎么说跪就跪,这不折我的寿吗?”立刻闪出一步并叫枝兰起来,徐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能叫丫环带着一脸殊死一线的神情开这样的口。
“求您了。”枝兰没有起身而是磕了个头道,“我家公子在洛府时备受煎熬,来到王府本想情况会有所好转哪知,与想像中千差万别,枝兰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求您,公子再被这么折腾下去活不了多久了!”
“等等,你说的什么意思?”徐勉乍听之下没弄明白,怎么听着上像洛长青被人折辱了?还是在王府内,怎么可能?
“翼王御下管教甚严,绝不可能出现你口中之事。”徐勉在翼王府少说混过一段日子,知悉里面的情况。
“不是王府中人,是同公子一样入储的罗鑫。”枝兰红着眼眶向徐勉讲明罗鑫的恶行,不敢有丝毫不实之语。
“府中的下人没出手制止?”徐勉深觉奇怪,按道理派到洛长青院中的小厮身手了得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罗鑫绰绰有余,怎可叫洛长青主仆二人饱受折磨。
“红明姑娘说府中规矩,府内原有下人除自己分内之事外不得参与各个主子之间的事情。”所以就只有袖手旁观的份,枝兰虽心中怨愤却也知不该迁怒他人,如果真帮了忙翼王怪罪下来又当如何处置,平白连累他人受过,冤有头债有主一定要为公子出口恶气。
“原来如此。”徐勉想到的更多,约莫是怕翼王自己的人参合进去乱了章法,有意隔开新进府中三人与自己手下人的接触,人吗难免有心软的时候,真要闹到一来一往亲如一家。翼王一准要头疼。
“红明,红蕊呢,不在府上?”府里的杂事一般两人在管,徐勉认为两人应该清楚府里的动静。
“很久没过来了。”枝兰叹气。要是能见到红明红蕊自己就不用追着徐太医帮忙。
“这件事罗鑫做的不对,说与翼王听也就口头警告一二,之于你家公子仅一时的安宁。”徐勉见洛长青主仆实在不易不免多说几句,“翼王公务繁忙对府里的事关心不限,难保罗鑫在翼王离府时又对你家公子做出更过激的行为以报之前的告状之仇。”
枝兰咬着嘴唇不吭声。这点道理她是清楚的,但也不能这么一直忍下去,迟早会被姓罗的逼疯。
“你找到我面前是想要我帮你带个话,还是帮你家公子教训罗鑫使之畏惧不敢再犯?”徐勉是有同情心不假却也不想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