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枝兰跑出来的急没想好之后的事,只想着求救。
“你来此你家公子可知?”徐勉又问,自动观察枝兰面色,“你可清楚这样做是否会对你家公子带去利弊?”
枝兰摇着头。她什么也没有想,只盼结束这段日子以来的折磨,“公子需要养病,罗鑫动不动就来闹对公子的病情十分不利,医者父母心求徐太医施以援手,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你虽忠心为主勇气可嘉,却也在为你主子招祸。”徐勉提点两句,“罗鑫的名讳身为丫环的你不当直呼,被人听去了又是一桩理不清的麻烦。”
“是,是枝兰昏了头急于求救。”枝兰一个激灵满身冷汗。要不是徐太医提醒真要惹出祸事,姓罗的再不是东西,明面上也是翼王的侍君,比自己这个丫环身份高出不少。直呼其名有以下犯上之嫌,往小里说自己挨几板子以作惩戒,往大里说公子就得跟着自己遭罪,后果如何实在难料。
“你可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之理?”徐勉没有为难丫环的意思,只是想点出一些道理,“求人不如求己。”
“枝兰明白。可我家公子已被磋磨的没有了争斗之心,身体垮了如何去争去抢,明知活不过数年抢来又有何用,不如安静的渡过仅存的时光留下美好的温暖的回忆。”也不枉来世间一遭,将支离破碎的恶梦清除出去,带着美好逝去,枝兰不要看到公子苦笑的脸。
“二十一岁大好的时光活着尽像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徐勉低叹着摇了摇头颇为惋惜。
“公子也不想的。”不是没有抗争过,而是结局太可怕,已经失了心力枝兰眼泪止不住流淌,为公子这半生心酸不平。
“罢了,你回去吧,免得你家公子担心。”徐勉打住话头打发枝兰回去。
“那……”枝兰咬唇定定的看向徐太医,想问的话没好意思出口。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徐勉要不是看洛长青真可怜,本不会揽下这份闲差。
“多谢。”枝兰磕头起身离开。
徐勉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枝兰的身影,对着四下无人的地方唤了一声,出现在眼前的是身为管家的阿九。
“听了有一会了?”徐勉好笑,不大在意道,“我就说翼王一向将王府守得跟铁桶似的,后院一点风吹草动能不知情。”翼王那人习惯于将大局掌控在手,丝毫脱离轨迹的事情也难瞒住。
“此等小打小闹不危及人命的事一向任由其发展。”阿九回话,“拿此事去烦主子一个不甚将与预期相悖。”
“也是。”徐勉赞同的点点头,“翼王是做大事的人,对此等小事瞧不上眼,可人家求上门来你说我该怎么办?”摊手看向阿九,身为翼王另一心腹的阿九得同自己一道挡灾,把事情了结,省得被翼王讽刺自己烂好心。
“你看我没用,是你应下的。”对于徐勉拖自己下水的行径阿九气不起来。
“这话说的好像你刚才没在似的。”徐勉扬眉调侃,“不都说东西见者有份,事情也一样,大家一起回了翼王总比一个人承担翼王犀利的目光强。”
“主子不会拿你怎样。”阿九实事求是道,“主子不轻易发火。”
“对,这我知道,不就是为以防万一吗,你也知朝堂那些老狐狸一个个蹦跶的正欢实,搅的翼王时常烦躁,我就是不想充当出气筒,所以你明白的。”徐勉厚着脸皮拉人头。
“主子从不会迁怒于人。”只会寻到根源彻底解决,至于手段阿九觉得没什么不好。
“别在这扯了,赶紧的。”徐勉示意阿九一同去正殿,“翼王回府没有?”若没自己就在府里等着,说不定还能蹭上一顿饭。
“刚回来。”要不是主子回来阿九不至于前来寻徐勉过去,没想到会碰上之前的一幕。
“那就好。”徐勉脑子里正思量翼王对此事该是何种态度,真的要放任自流下去,待到闹出人命再善后,一并将其余两人解决掉?
回到小院的枝兰已经擦干眼泪调整好情绪,入内见到坐在桌前的公子,心绪难免浮动。
“徐太医走了?”洛长青随口一问,“你……罢了。”
“公子,是奴婢鲁莽。”枝兰跪在公子面前,“奴婢不该自作主张,可是奴婢不愿看到公子不开心。”
“你起来不怪你,怨我自己无能。”洛长青多么想手握权力不再被人欺,可惜这些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如今这副破败的身子还能支撑多久,仇恨压抑至今无多想法,概因一切皆是空谈自己拿什么去报仇。
“不是公子的错,公子遭受那么多磨难,已经足够。”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公子,枝兰心中怨气恨意浓重。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论处于何处一样躲不开纷争。”洛长青看清了现实,对自己的无力而感到滑稽可笑。
听到那两个词,枝兰怔愣的看向满脸讽刺的公子,蠕动的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怎么这副表情?”洛长青看出枝兰的不对头,“徐太医同你说了什么?”
“公子刚刚的话同徐太医说与奴婢听的一样。”当下就将两人的对话毫无保留的说明,最后枝兰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徐太医说的对,是我看不清形势,盲目的认为安逸就好。”洛长青自嘲,‘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是我想的太天真。“想要寻求那一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