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坑朝臣心甘情愿的往里跳,出了勤政殿三五结伴而行,互相探讨土地一大难题,边说边行出了宫门。
洛长青等在宫门右侧,那里已备好了翼王所乘坐的轿子,由宫内传出的脚步声渐近,手掌心不免沁出一手的汗。
有眼尖的官员出得宫门正巧扫到翼王轿子边上的某个看上去俊郎的年轻公子,心中不免狐疑这是谁,以往不曾见到过,脑子里丁点印象也无。
紧随而至的其余官员见同僚停了那么一下,面色略有异,新奇不以便往那名官员目光所及之处看去。
好一个俊秀儿郎,谁家的子嗣在此等候?印象中不曾有过,心疑间问身边结伴的同僚。
“这不是洛家的洛长青?”有官员语气不太肯定道,“相貌有点像。”因为见得不多,不敢保证自己认对了人。
“好像是,你看他站在翼王轿子的一侧,换作旁人谁敢往翼王那边靠。”综合分析得出结论,“没看到翼王的贴身侍女没反应。”应该认识无疑。
“唉,洛大人出来了,上前问问。”有关翼王的八卦,尤其事出翼王内宅,不少好事的官员留下来看热闹。
踏出宫门的洛长鹤莫名不已,平常不是早坐轿子回去了,今日怎么还聚在宫门外闲聊?
“洛大人,那人是不是你儿子?”有性子急的上前打问,抬下巴朝右侧示意。
洛长鹤顺着同僚所指方向看去,皱眉刹时拧紧,走上前去对着多日不见的嫡子开口质问:“你怎么来此?”好端端的不在翼王府呆着,出来了不说,还站在宫门外,尽给自己丢人现眼。
红明见此情景并没有站出来,这将是洛长青踏入官场的第一步,应该由其来应对。
洛长青不卑不亢,心里没有脸上表现出的那么平静,团团怒意聚集。就差把自己整个包围,强压下恨意不急不余道:“在此等候王爷。”没有称一句父亲,也未自称儿子,因为在自己心中洛长鹤已经不配父亲这个称谓。
洛长鹤打从心底不待见眼前这个儿子。只长了一张好面孔,其余全部上不了台面,不喜欢一个人无论这人做的再对再得体,一样横挑鼻子竖挑眼,况且之前的话太没规矩。
当即洛长鹤的脸拉的老长且阴云汇聚。呵斥道:“连该有的礼数都没有,成何体统,赶紧回王府去。”别出来给自己和长东添堵。
四下未走的官员听了父子两人的对话暗笑不已,果然一个儿子是宝另一个儿子就是脚底下的污泥,啧啧在外是这个样子,府里还不定怎么回事呢,可怜毁了一个大好青年。
“洛大人没有资格命令我。”洛长青平静的言语下是不平静的心,他不能在未入官场前与洛长鹤对上,传出去说自己不孝又不敬,对日后的安排有阻碍。审视夺度之下决定以陌生人姿态相应对。
“胡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洛长鹤从未被人当众顶撞下自己的脸面过,眼前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更加气怒不已。
“洛长青该呆在何处已不是洛大人作主的事。”汐朝这时出现,将洛长鹤的话听了个正着,“即是本王府上的人,与洛府再无干系,洛大人对本王府上之人大呼小叫为免有失体统。”
“王爷。”一众看热闹不闲事大的官员这下遭了冷眼,纷纷向翼王行礼,心里直念叨这可不关他们的事。
“平身。”汐朝视线扫过洛长鹤扔下一句警告。“本王最不喜乱七八糟的传言散入大街小巷,为官当自省德行。”
汐朝上了轿,红明抬手示意轿夫起轿向户部行去,洛长青随侍一侧。同时也感受到如芒在背的锋锐,这是官员对自己留有的眼神,带有浓浓的审视意味,自己要走的路还很漫长,这里只是自己迈出的第一步。
“翼王打哪来这么一出,洛长青身为侍君不是应该呆在翼王府。出来是有什么事?”瞧着不像去闲逛,翼王一般下朝后准时去户工两部,哪有闲情关乎儿女情长?
这句话似在询问身边的同僚,又是在借此讥讽洛长鹤,养出这么一个不安于室的嫡子,也只有洛长青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其余两位如今的处境,啧啧,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洛长鹤脸黑如锅底,眼内溢满了阴翳,紧咬的牙根显露出此时坏到极致的心境。
“翼王不会有新的大动作吧?”某此官员下意识冒出这样荒诞的念头,“一个侍君能干什么?”
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在洛长鹤本不坚韧的心脏上捅了一刀,鲜血直流又无以反唇相讥,只因众人说的是事实。
“翼王好像不大喜欢侍君与娘家有过多的牵扯?”有些不具洛长鹤的官员站着说风凉话,语意中的讥嘲显露无疑。
“凡嫁入别人家后宅的不都想方设法帮着娘家人越走越高。”又有官员出言起哄,反正洛长鹤手中的权力没多少,已经走下坡路靠着卖亲生儿子得保的位子,纸老虎一个再没有往日的威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专找洛长鹤不痛快,想当初洛长鹤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气势张扬眼高于顶不拿正眼看人,今日终于遭了报应,老话说的好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卖了个儿子也没长多少脸。”攀附翼王纯粹脑袋发昏作茧自缚,官员专捡洛长鹤痛处踩。
“这个儿子不行,不是还有另一个。”讥诮的语调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意味。
洛长鹤再呆不下去,振袖愤然离去,明知道有些看不惯自己的同僚落井下石,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