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毕竟是同朝为官多年的同僚,总要注意一些分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洛长鹤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万一暗地里下手使绊子防不胜防,注意一些为妙。
“怕什么,没了牙的老虎嚣张不起来。”既然敢说就有考虑过可能事件,没倚仗谁敢胡乱开口,又不烦事大。
“翼王真奇怪。好似特意命洛长青在此等候?”不信翼王不知朝臣走哪个门离宫,翼王所作事情必有其目的。
“摸不透。”已经好多件事,官员仍然理不出头绪,翼王的侧重点在哪很难看出来。光凭猜测一准要落空。
“翼王该不会要动洛家吧?”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空挂着个内阁首辅的位置。
“难说,且等等看。”翼王一直不按常理出牌,难保再次传出意想不到的事。
“走吧,走吧。聚在这里干什么?”一名官员开口,提醒其他人所处的位置,有什么不能私下里议论,这里可是宫门外,不怕被有心人听到瞎传。
“也是,不早了各自回府。”说都说了又不是多大点事,互相告辞后各自上轿离开。
汐朝将洛长青带去户部,什么也没说只命红明带其转转,不影响他人办差即可。
翼王突然带人进衙门,眼尖的官员自然不错漏分毫。打量的视线自亲人身上扫过,眼中透着狐疑,却无一人敢仗着胆大发问,此人所为何来?
翼王做事总有其道理,这是户部官员一致总结出来的事实,没人敢轻视新来之人,亦不敢分出过多的心思,将手头上的事给办砸了。
洛长青感觉到户部之内还算‘友好’的视线,砰砰直跳的心稍稍减缓,仍无法恢复到正常程度。
猜不透翼王是否要将自己放在户部历练的洛长青不敢报以太多的幻想。十分有自知之名,清楚自己的手腕能力在户部一众官员当中根本不够看。
手头上事务完成的差不多,正好空出一时闲暇同身边的同僚小声议论,大多猜测新人是否走翼王的路子塞进户部来?
那么问题来了。户部的官职没有空余,留下来的打杂的进士也仅是暂时留在户部,不是有旨意召回外放的进士,眼下就要到正式分配官职的日子,这时候插人非常之不合理。
谁都明白六部之中的职位最抢手,且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往进塞人就代表要有人离开,往往插进来的人多少有些背景,至少要比被无故挤掉官员的背景深,以权谋私以势压人才得以体现的淋漓尽致。
想到此处有些官员担心自己会不会是那个倒霉鬼,明明刚刚转正不久,好日子刚刚开始,又被来利不明之人抢夺,心里哪个甘愿。
又因此人是经由翼王亲自带进来,再多的疑问压在心头,情势比人强只得听天由命。
洛长青的心情要比户部官员复杂的多,在用心看用心听用心记的同时躲不开心底冒出来的忐忑。
红明明了主子的用意,一丝不苟的完成任务,相应的解说可以提供洛长青更好的知悉户部内的运作。
衙门里做事的人就那么几个,所要处理的事务不多不少,一圈走下来带给洛长青的震慑同样少不了。
汐朝听到响动知红明带洛长青回来了,抬手示意洛长青稍后,头也不抬的处理手中的事务。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汐朝唤来下边的人将书案上的折子取走,该怎么做不用自己来教,用过一盏温茶,将视线转到正襟危坐的洛长青身上。
问洛长青觉得户部怎么样,汐朝要对其的想法有个了解,便于安排接下来的事。
洛长青先时回答的中规中矩因为乍然听到翼王的问题思绪一下子翻卷而来,没弄清翼王在指代何事?是单纯的询问自己对户部运转的看法,还是有意试探自己是否想呆在户部并谋个位置?
汐朝瞧出洛长青小心翼翼背后的无所适从,并未对洛长青的话作出严厉的评断,耐心的听完整个回答。
“户部是个相对干净的地方,没有过多的尔虞我诈。”汐朝开口直视洛长青双眸,掷地有声道,“在这里可以学到一些做事的方法,但都不足以混迹官场,本王意在培养全能形人才,要做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手段不居于正大光明还是阴谋诡计,起码技多不压身有备无患,以防被人坑了还不自知。”
洛长青一时听到这样的要求很是错愕,呐呐地不知如何回答,翼王的用意明显是要将自己培养成老狐狸一般的人物,精于算计又不流于表面,光是听着就觉大有难度,这些都跟月历经验的积累挂钩,短时间内很难达到,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没法同吃了盐比自己吃的米多的朝臣作对比。
“先在户部学习一二,你的身份同那些暂时的进士不大一样,同样是打杂,他们有俸禄你没有,户部是一个小朝堂,别看少了玩心计的心思,照样手到擒来,日后看你自己的本事。”汐朝先将洛长青放在户部适应一段日子,再看结果,自己满意了一切依计划进行,否则尽早断了省得自己白费力气。
洛长青应诺,没有掉以轻心,认为可以沾翼王的光少受点罪,要想真正的站到人前立于不败之地,靠的是自身的实力而非翼王的威名,大概有的人会买账,有的人则更偏向于实力的信服。
处理过户部的事汐朝带着红明前往工部,独留下洛长青在户部开始新一日的锻炼。
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