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汉‘女’生的小儿,长不长得大还两说呢。. 。 老九,你这心思‘操’的,真是!”太子从未将十阿哥以后的皇子放在眼里,不屑地斥责道。
康熙正巧‘欲’要让梁久功去传话,恰巧听到太子的这句话,便阻止了梁九功的动作,转身摔袖而去。这也怪太子,说话都不知道隔墙有耳,何况还只是个帐篷,外面也不派人守着。
康熙回到自己的御帐,一言不发的坐在御案后。梁九功知道他是听了太子的话气恼了,便对几个宫人挥挥手,示意她们轻手轻脚地出去候着,可别在这个时候冲撞了康熙。
那厢,太子还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已经令他的老爹心寒了三分,仍旧与一帮兄弟吃喝说笑,暂时忘记了身处漠北草原的尴尬。
待酒宴进行到下午申时,太子微微有些醉了,其他几个人也喝得差不多七八分,各自起身告辞,自不必提。伺候太子的小太监宝公公立刻让人将剩余的杯盏收拾下去。
“殿下,醒酒汤来了,您喝一点儿吧,然后奴才再扶着您去休息一会儿吧。”宝公公端着一碗发黑的醒酒汤走到太子身边道。
“不要喝,喝醒了作甚?不如这样不清不楚得好。”太子一把将宝公公手那碗醒酒汤挥洒出去了。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杂家来伺候太子。”宝公公见太子不悦,便立刻对站在帐篷里四角的几个宫‘女’说道。
待她们都出去后,宝公公爬到太子身边,劝慰道:“殿下,您有什么对奴才发出来,别闷在心里头,伤身的。”
太子一手撑着脑侧的一边,歪着头看着宝公公,吐着酒气道:“你个奴才,你算什么东西。敢来关心孤的心事?”
小宝连忙磕头道:“奴才只是殿下的一条狗,只希望主子时时开心,奴才使劲在殿下面前蹦跶是。”
只见太子脸仿佛风雨‘欲’来的天空,‘阴’沉得厉害,突然他一拍桌子猛然喝道:“该死的老大,他不过立了几件寸功,敢一直爬到孤的头。还有老三,不过会拽几句诗,还讨得皇阿玛喜欢,赐给他畅‘春’园;甚至于连辛者库出生的老八,也一步步‘逼’了来,真是痴心妄想的东西。可现在最令孤生气的却是老四,你说他为什么那样出‘色’,件件事情在他手里都能料理得妥妥当当,眼看着皇阿玛一****器重于他了。”
宝公公战战兢兢地爬到太子背后,顺着他的背道:“太子勿要多想,太子乃宫皇后所出,又是皇亲立的太子,一直受教在皇身边,其他皇子如何能与殿下相。况且太子乃出自赫舍里氏家族,曾出过索尼三朝功勋。皇是不会忘记的。”
太子渐渐冷静了几分,但仍旧恨恨道:“可是舅父却还是被皇阿玛革职了。如今赫舍里家族已经不复当年光景了。”
宝公公一边替太子抚背,一边又劝道:“太子,您最终可依靠的还有皇啊。您毕竟是嫡子,且一直养在乾清宫的。”
太子自嘲地笑了两声道:“可是只怪我皇额娘薨逝太早了。皇阿玛的儿子又太多了。”
宝公公心里一惊,连忙拉扯着太子的衣袖道:“殿下轻声点,这样的话万不可被旁人听去了。殿下,如今您在这里,不如好好伺奉于皇身边,做一个克勤克俭的孝子。这样皇对殿下也会亲昵几分,也让官士子看到,太子殿下乃至孝至纯之人。”
要说,这宝公公还真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得力的太监,他说的话倒是都很在理,只可惜太子胤仁却不怎么能听得进去,特别是让他去康熙面前去尽孝。他对康熙的感情似乎极其矛盾。或许是康熙不能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慈父,可是偏偏又很偏宠于他,造成了胤仁从小自视甚高而又胆怯‘混’沌。
在宝公公的劝慰下,太子渐渐‘迷’糊‘迷’糊了,然后‘床’歇息了。这一睡,睡到了酉时,直到康熙那边派人来传话,令太子过去陪驾用膳。
宝公公见康熙主动来亲近太子,连忙将太子扶起来,又叫人端水净面,伺候着更了衣,这才随着太子来到了皇帐。只见草原的天边乌金西沉,一顶顶白‘色’的帐篷在夕阳西下,显得无的宁静。
太子整肃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才在宝公公的掀帘下走入了帐篷里。
康熙已经端在了摆好的膳桌旁了,正握着一卷书在看。只是他微微眯着眼睛,好似不大看得清面的字。梁九功特意点了两根大大的白烛,可还是挽救不了康熙日渐衰老的视力。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万福金安!”太子前行礼。
“喲,保成来了。来,快坐。”康熙将目光从书收回,回头看着太子温和地笑道。
“皇阿玛在看什么书?”太子见康熙的神‘色’亲近,便也放松了自己,在康熙一边坐下。
“来,你看看。皇阿玛的眼神不大好了,你念一段可好?”康熙看着太子的目光多了几分宠溺,似乎又回到了往日那个慈父一般的神情。
曾几何时,当胤仁还是个孩子,康熙常常亲自指导他看书习字,甚至还会手把手地教导。那时候的太子也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还会与大阿哥保清在康熙面前撒娇卖乖,嬉戏逗‘弄’。
太子微微有些出神,因为他分明看到了曾经熟悉的眼神,可是心里却起了一丝警惕,但面仍旧恭敬地接过康熙递过来的那卷书。
他一看,原来是“朱子家训”。
“九功,去让他们慢慢膳,朕先听听保成的书。”康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