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小子!竟敢耽搁本公子吃肉的好事儿,看我不打死你!”“傻儿子”抄起脚上的黑鞋便朝北堂离打。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主子打奴才是常有的事儿,何况众人都有自己的一份儿事儿要做,自然无人来理会。
唯有暗处的一双眼睛,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去,立马找人跟着,那身形……”
他瞧着跟北堂离却是有三分相似的。
少主子得了兵符,今日自当谨慎,别说那人有三分相似,就是有两分,有一分,都必须得看紧了,抓起来!
“阿四。”北堂离一面捂着脸装哭,一面传音入密道:“后面可是被人跟上了。”
傻儿子阿四点头,也传音入密道:“正是,阿六说,咱们在的客栈都来了几拨好手,莫非是楚世子那儿或是府上走漏了风声?”
“不是。”北堂离眉头一皱,不禁神色凝重起来。
她怎么忘了啊,那个夏侯宸虽是病秧子,却不是普通的病秧子。
瞧这架势,恐怕夏侯宸兵符在手是真,可想借着兵符,不惜让自己深入险境,而他夏侯宸请君入瓮,也是真。
若是今日她被抓住,夏侯宸一定会借机生事,只说她是暴民或者是贼人,便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去。
可若是更倒霉些,被夏侯宸查出她是女子的身份,那睿王府连同靖南王府恐怕也有灭门之祸。
北堂离施展轻功,带了阿四往那灯彩高悬的一处花楼走。
而花楼下,那搜查的人也一拨一拨的进来了。
“主子,不如您先走,属下断后。宣平侯府,来者不善啊!”
北堂离沉吟不语,静静看着花楼下那缓缓流动的盈盈河水。
站得高,望得远,北堂离立在楼上,朝下看去,但见满河都是灯火闪耀的画舫,其中一处,她眯眼仔细一看,船上的小桌上,正摆了一盘未动过的驴肉叉烧。
屋中,一个胡姬正欢喜的进来,一面脱衣,一面自言自语道:“可真是好差事,弹琴一曲一百两。”
这北堂离红唇一勾,含笑传音入密道:“不必了,你先去下面跟他们会合,本殿下随后再到。”
“殿下!”
阿四话还未说完,人就被北堂离踢了下去,转眼间,那花楼之上,便是一个明眸善睐的蒙面胡姬。
而换衣的胡姬,早已晕倒过去。
北堂离眉眼妩媚动人,五官略深邃,身姿高挑,胸前美好,这一穿,竟半点儿看不出是个中原人的样子了。
那花妈妈见人一出来,眼前一亮,忙道:“快,这便弹琴去!”
北堂离含笑,缓缓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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