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性的帮助,因为,我不能在获取情报上投入太多的时间。我在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所有行动,都必须以“最快”的路线去完成,如果聚集地方面不打算用直接的态度来交涉,那么,我就必须单方面做出直接的行动。

在这个物化区,对原住民来说,最重要的生存设备就是维多利亚重工解体后存留下来的灰雾物化装置。他们对灰雾的了解。自然比我们这些外来者更多。我提及关于灰雾净化的事情,因为,虽然也有过“灰雾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认知,但是,在统治局中,大量的灰雾被当成“污染源”进行处理,仍旧是让人感到意外。从外表上。我无从区分自己常见的,可以转化为神秘力量的灰雾,和弥漫在这个维多利亚重工物化区中的灰雾有什么区别。

灰雾理所当然是一种精密的产物,可是,如何对灰雾进行区分和处理,大概连网络球都没有清晰资料吧。

“从外表上当然看不出来。”加的声调和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但我直觉认为,如果她有情绪的话,一定会是讶异吧,毕竟,从她的成长环境来看,这部分认知都是一些基础知识,不掌握这些知识的话。很难在统治局中生存下来——我觉得,既然她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仅仅是统治局遗址的一个区域,而前人先祖的记忆资讯没有遗失,那么,就一定明白“统治局”这个概念,也会因为自身所处环境之局限,而将“外来者”这个名词的范围。定性为“从统治局其他区域过来的人”。

对这些原住民来说,“在统治局之外还有另一个文化和环境都不同的世界”是很难想象的事情,他们想要去到“外面”,也大约是在先人记忆资讯的影响下,想要前往统治局的其他区域而已。我们这些外来者来自于“统治局之外的世界”,应该不是他们想要得到的答案。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的确没有这方面的情报。而他们最初想要从素体生命那里取得情报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可是,我无法将实际情况向他们说明,对于“统治局之外还有世界”的认知。一旦出现在他们的概念中,会产生怎样的变化,我无法肯定,但也不觉得,那一定就会是美好的事情。例如,大家一起搬出这个被灰雾严重异化的世界,去往新世界展开新生活——其结果,应该会加剧“新世界”的神秘化吧,这些人所拥有的技术和武力,以及彻底打通的节点,很可能会让统治局中许多不好的东西,一股脑涌出去。

何况,现在这个维多利亚重工物化区所连接的“新世界”,本身就已经有很大的麻烦了,无论是被纳粹侵攻的整体末日幻境世界,亦或者正在异变的中继器陷阱世界,都不会欢迎统治局的重现。让统治局维持在“末日遗址”的状态,是保持当前脆弱均衡局势的一个重要基础。

当然,这样的想法,大概就是站在nog的立场上,才会去考虑的事情,换做是末日真理教,有“重启统治局”的想法也不奇怪。不过,也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我觉得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大概是不会用自身掌握的节点资讯,和聚集地进行情报交换的。因此,我认为,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没有和聚集地进行“深入”的交流,或许也是必然的情况,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不需要聚集地的帮助”的可能性也很高。

即便如此,身为聚集地的地头蛇,也一定对外来者有一定的监视能力,仅仅换取这份情报,而不寻求更多的帮助,到底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聚集地高层希望从我的身上,获取怎样的利益?我可以给予的东西,其实并不多,认真交涉起来,一定是谎话连篇吧,这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处境。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队伍已经鱼贯穿过长长的隧道,进入一个内部被彻底改造的管道中。管道的内表面上布满了茧状的透明舱室,一条桥型的构造体从管道的一端,凌空横贯至另一端,抬起头,低下头,左右眺望,都能看到透明舱室外闪烁的指示灯汇聚而成的迷离光雾。这一带,就是完全由这些氤氲的光雾照亮,显得有些阴郁,让人觉得好似欠缺了许多东西。

我们没有走完这条长桥,中途就沿着一道回旋向下的阶梯往管道下方而去。这种回旋向下的阶梯有许多条,间距大约是二十米,从这边眺望那一边的阶梯,同样可以看到不少和我们这边一样行动的原住民们。或许是受到这个区域冰冷沉默的气氛所感染,整个空间只听到鞋跟和金属阶梯碰撞的脚步声。气氛有些紧张,“平”和他的队友都有些神情严肃。让人觉得“体检”其实是一件让人恐惧的事情——也许这就是事实,“加”之前也说过,除了物化装置正常运作的树管核心区域,其它地方,尤其是废都,灰雾的异化污染十分严重,原住民不带任何防护就出去是十分危险的。就算穿上防护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被灰雾侵蚀,也并非是罕见的事情。

即便如此,在很多情况下,仍旧有人会在那样的地方脱下防护服,暴露在灰雾之中。

“平”在和我碰面时。就那么做了,那当然是违规的行为。

“加”正是在过去有过类似的举动,没能侥幸逃过“体检”,被侵蚀的身体部分不得不接受改造,从此失去了“原人”的身份。虽然被改造之后,也不会产生地位和实力下滑之类的不良反应,甚至可以说。在数据化层面上拥有“原人”所不具备的优势,对灰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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