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猫箱状态”的存在,所以,才有了“近江陷阱”和“对神策略”这些名词概念的存在,因为,如果连“名字”都没有。那么,处于“猫箱状态”的杀手锏就和不存在没什么两样,这些“名词”其实就是一种认知上的定位方式——你必须从概念上知道“箱子”是什么,并确定它是存在的,才能找到它并将其开启。
准确来说,系色、桃乐丝加上如今的义体高川,只能通过“对神策略”和“近江陷阱”明确这两个“猫箱”的存在,也只有三人知晓它们的存在,一旦三个人都遗忘了这两个名字。这两个杀手锏就会彻底失去意义——并非不存在,而是再也无法确认其是否存在。
至于如何才能开启这些杀手锏,却连制作者本人也没有一个清晰认知,而知道它们存在的“名字”和一个模糊的开启条件,就已经是极限了。无论是“病毒”还是“江”,其存在方式,都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它们或许会知晓末日幻境中每一个人所知晓的东西。
即便“对神策略”是一个“猫箱”。在启动之前,可以完全忽视它的存在。对现阶段的战斗没有任何帮助,不过,在近江和桃乐丝的研究中,义体高川只要可以运动起来,应该是连中继器都无法对其产生有效打击的。而速掠本身就是通过“承受打击”来转化推力,这种转化包括了科学侧和神秘侧的力量。所以,理论上也不存在可以让他停止运动的因素。这也意味着,只要义体高川运动起来,且拥有足够的运动时间,完全可以从理论上击溃“江”和“病毒”之外的任何东西。其中自然也包括少年高川自身。
排除“江”的力量,义体高川已经从理论高度上,超越了少年高川,这也是启动“近江陷阱”和“对神策略了”的前提。只有义体高川战胜少年高川,将他逼迫到,即便意识到“陷阱”的存在,也无法制止“江”的出现,无法阻止“江”对义体高川和近江进行深度接触时——无论这种深度接触是侵蚀还是直接的攻击——“近江陷阱”和“对神策略”才能满足启动条件。
并不仅有义体高川自己才知道,自己和少年高川的碰撞不可避免,因为,两者的碰撞从一开始就纳入了计划的一环。或者说,正因为少年高川的复苏,以及他和“江”的关系明确,才最终让桃乐丝和系色得以将自己的计划补完。而在这之前,所有的计划其实都处于一个自我矛盾的停顿状态。从这个角度来说,虽然少年高川的复苏是意外的,其存在也充满了阴谋感,但是,他的存在和复苏却又是必不可少的,就像是命运的一个齿轮,无论是好是坏,没有他,一切都无法推进,结局也就无法产生。
“那么,就试试看吧,我能加速到怎样的境界。”义体高川肩膀上的乌鸦夸克如同一团黑泥,塌软下来,融入义体之中,那身黑色的风衣看起来更加深沉了。他转身面对视网膜屏幕中的路径指向,眨眼之后纵身而出。
如有天空中存在一个俯瞰的眼睛,便会看到一条黑线在地图上蔓延,它穿过山川、河流、平原和城市,完全不顾虑在这条路线上,到底有什么障碍会阻挡自己的前进。而它的移动也是如此顺畅,不断加速的过程中,完全感受不到任何迟滞感。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义体高川的速度超越了人眼观测的极限,在他途径的战区中,哪怕是素体更高,拥有神秘性的纳粹士兵,也完全无法捕捉他的存在。
不需要子弹,义体高川自身就是最强的子弹,在他掠过之后,已经实质性被解体的纳粹士兵,仍旧处于一个完整而定格的状态。视网膜屏幕在他进入战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标注经过每一个纳粹士兵的路线,一开始还有纳粹可以反应过来,并对其进行集火攻击,然后在不明究理,势如破竹的力量中毁灭,但是,在抵达第三个战区时,而所有和这些纳粹士兵对抗的普通士兵们,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普通士兵们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一股可怕的冲击掀飞了。空气中传来阵阵闷雷一样的声响,一条可视的带状扭曲景象,好似巨蟒一样纠缠着每一个纳粹士兵。更可怕的是,当他们意识到这些奇异的景象时,纳粹士兵和天空的飞艇才开始炸裂。
细密的血肉好似稀泥一样喷散四周,飞艇在坠落的过程中开始扭曲成好几段。爆炸声不绝于耳,但是,却看不到一个纳粹从其中跳出逃生。
可怕的,无法解释的景象,让战场上的幸存者都在发呆,不可置信,他们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开始喘息,放声尖叫。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宣泄自己心中无可名状的情绪。很多士兵瘫软在地上,开始作呕,并非是因为现场的惨烈,而是因为,即便无法看到这一切发生的过程,但是,仍旧仿佛有什么景象残留在他们的感觉中。正因为无法描述,却有实质存在。所以才产生巨大的压抑感。他们所承受的物理上和心理上的冲击,让他们根本就无法再战斗下去,不过,他们也的确不需要在战斗了,战场上除了他们之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第四个战区、第五个战区……义体高川没有遭遇到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