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仙侠修真>限制级末日症候>1261 阮黎的真相2
学的角度,人是无法在“皆空”的状态吸啊,认知到“幻觉”的。“幻觉”这个概念,是相对于“真实”概念才产生的。这也意味着,无论我所经历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秘密,到底有多少是幻觉,但是,这其中也一定存在与之对应的“真实”。

我认为,这个隐藏在虚幻和梦境之后的对应之“真实”,就是某种认知真实世界的基点。它到底有多少特征,我无法确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是“贯穿一切的存在”。也许,仅仅给理论描述上,有点难以理解,不过,倘若将这个基点,形象地看成是“在我所能观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中。都存在的东西”,是不是就容易理解了一点呢?

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要认知真实,就必须先找到一个真实的基点,再立足于这个基点,去观测周围的一切。而这个真实的基点,往小了说。一定是“无时无刻,在每一种情况下都存在的事物”。

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我曾经以为这样的事物到处都是;而在抵达病院现实后,我开始怀疑。当我从病院的资料中,认知到“病毒”的存在时,“病毒”的概念,和“江”的概念,被统一起来了。正是在这样的状况下,我认为自己找到了“真实的基点”,那就是“病毒”和“江”的混合概念,它同时存在于病院现实和末日幻境,并且。和我的距离是如此接近,可以说,它所展现出来的特性,都近乎完美地符合了“存在于我自身以及我所能观测和感受到的一切中”这样的定义。

哪怕是现在,抵达了中继器世界,在这个“神秘”的体系再次发生巨大变化的环境中,以“病毒”和“江”为基点去观测一切,仍旧是可以行得通的,然而,以这个混合概念为基础去看待一切,同时也是让人感到痛苦和绝望的。因为,“病毒”和“江”体现的意义和造成的结果,不存在接近我的理想的一面。反而,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所期待的理想世界的一种摧毁和恶意。

在这样的状况下,我会爱上“江”,已经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不可思议,但我还是接受了——仅仅是这一点,我就可以评估自己的精神,一定是出了问题。

不过,在接受了这个情况的同时,在尝试着,利用这样的情况,去修正那些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世界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不会有第二个,和这个“真实基点”完全矛盾,亦或者从理论上涵盖它的“更真实的基点”。

因为,我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比“病毒”和“江”的混合概念,更具备贯穿力,更容易理解和接受的说法。

直到这个晚上,被阮黎医生提了出来——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她所说的这些情况,同样可以相对完美地解释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问题只在于,接受她的说法,比接受“病院现实是真正的现实”更加困难,而这个困难,就在于我对中继器世界的理解,以及对中继器世界、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三者之间的依附关系的固有认知上。

所以,当阮黎医生希望我相信她的时候,我只能保持沉默。尽管她并没有表现得意外和沮丧,但我仍旧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不想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

“其实,相同的话,我已经对你说过许多次了。”阮黎医生说:“可是,对你来说,要认知到什么是真实,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你的精神在对真实的动摇中,已经破烂不堪。你知道,我对病人进行引导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不会直接提出和他们的想法有直接冲突的情况。假设一个精神病人认为某个东西存在着,那么,倘若我判断,他的幻觉并没有实质性的威胁,我也不会用强硬的手段,去告诉他,那东西是不存在的。因为,病人们的精神虽然有问题,但也往往是顽固的。认知的直接冲突,到底能不能挽救对方,至今也没有一个完全的定论。”

“妈妈,你是说。你对我进行过十分直接的认知冲突的疗法?”我不由得问到:“你尝试过,强行将你认为正确的,真实的情况,塞进我的脑子里?”

“没错。”阮黎医生面不改色地回答到,语气和情绪都没有半点波动,尽管,她也知道。这种做法十分不讨人喜欢,而且,我也可以想象,整个过程,也一定充满了不人道的地方。强制调整精神病人的精神状况,避免不了要使用一些残酷的机器和副作用很大的非法药物。我这个时候。没有这方面的感觉和记忆,但我不觉得,阮黎医生是在说谎。

她没必要说谎,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厌恶她,这是由我的性格决定的,而她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我想。

“我一直都很后悔,当时也许太过着急想要得到成果了。”阮黎医生的眉宇柔和下来,充满了歉意。“从那个时候起,刺激性疗法的效果就一直在下降。在治疗的前阶段,你的表现正常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又回到发病的样子。”

“你是说,产生幻觉?”我追问到。我知道,她一直认为,我的异常举动和异常想法。都是基于幻觉。而我所写的日记,在普通人眼中也必然十分不可思议。无法接触到“神秘”的话,那就只是一个充满了妄想的故事而已,而偏偏阮黎医生至今为止,都表现出不可思议的,对“神秘”的抗性。

倘若不将阮黎医生视为“神秘抑制力”和“中继器核心”,那么。她的存在无疑比任何神秘都要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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