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要停下,不要回头。@,”我对健身教练、占卜师和三井冢夫这么说。异常、神秘又危险的声音在身后追逐而来。他们没有回答,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前方的身影上。明明没有雾气之类的遮蔽,距离也没有远到看不清,但那个身影却是朦胧的,甚至让人分辨不出轮廓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就是这么一个人形在对面招手,就像是在呼唤我们过去。我知道,朦胧的身姿在已经变得怪异的环境中,也不显得太过突兀,三井冢夫他们都下意识将那个身影当成是研讨会的接应。
我也是这么想的,前方的人影就是“出口”。
然而,背后的声音却不见得要放过我们。
魔纹感知中,那名魔纹使者陡然和那些声音重叠了。不,说重叠也许还不够形象,但我却找不到更合适的说法,魔纹使者的位置和那些声音不断移动的位置是错开的,但是在感知中,两个坐标却在某一刻重合在一起,即便如此,仍旧不能说,两者融合为一体。而仅仅是一种位置上的重合。
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不管不顾,只埋头向前冲的话,一定会被追上。
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但是,环境的异常,加上这种被追赶的感觉,让人直觉对方不怀好意。
所以,必须有人留下来断后。
而这个人当然舍我其谁。
健身教练、占卜师和三井冢夫好似失了神般,向前奔跑的角度越来越快,仿佛前方有一种诱惑,促使他们忘却一切。虽然这样的形象似乎有些不雅,但我却觉得没什么不妥。我一直都很信任自己的直觉,在异常的事态中。仿佛除了自己之外的其它人和事物都不能相信,如果连自己的直觉,自己的判断都无法坚信,那就真的无法前进了。
就如同现在,当然也可以假设,前方那朦胧的人影其实又是一个陷阱。可那不过是让自己陷入两难的想法。在缺乏足够情报的情况下,所有的判断都会呈现一定程度的失真和虚假,想要逻辑推理出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根本就无法做到。这样的状况频繁发生,这种时候,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又能怎样呢?
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白。自己总是不可能在情报和准备都十分充足的时候才开始行动。在一团迷雾中,如履薄冰般追寻真相,将会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所以,成为侦探,如侦探那样行动,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有的推理,都将放置于直觉和感性的指导之后。
我缓下脚步,逐渐站定。目送三人朝前方远去。停下来之才能察觉到,当我们奔跑起来的时候。又是何种怪异的情形——三人每跨出一步所产生的距离感都是不同的,不断变化着的,他们就如同越过了一截截空间的断层中,黑白色的光影烙印在他们的身上,之后,他们的身影迅速变得模糊起来。
“那么……”我收回视线。转身看向身后的声音来处。我原以为那些声音追赶得如此之快,所以很快就会抵达一个很近的距离,但在我站定后,却觉得那些声音的移动也放慢了。就像是踩了刹车,依靠惯性。徐徐停在距离我足有十米的地方,而不是一口气扑上来。
“你是什么人?”我问站在对面分不清是男性还是女性的家伙。
它的穿着十分怪异,苍白色的,看起来像是是一件相当肥大的拘束服,皮带系在他的脚踝之间、双手之间,脸上戴着黑色的眼罩,那眼罩的阵脚粗大,显得十分粗陋。他的下巴十分光滑,头顶也一样,脸型是鹅蛋形的,身材高大,给人一种骨架粗大的感觉。胸前的拘束服部分同样被用皮带勒起来,格外突出胸型,但那凸起的部分,放在这个身材上,不知道该算是胸肌还是**。身材的整体曲线,也同样分不清是男性还是女性,下体部分被扣上额外的金属,所以也无法通过这里的性征来分辨其性别。
这样怪异的形象,让人不由得产生各种联想,但是,其神秘的味道也极其浓郁。
连锁判定在这个时候,才逐渐观测到它的样子,并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立体的轮廓。我看不清它的手腕内侧,但是魔纹的感知,却让我第一时间就确定了,眼前的它就是那名魔纹使者。
虽然它的眼睛被眼罩蒙蔽,但我并不怀疑,它能够比正常人还要精细地确定我的位置——或许,在更早之前,应该说是在我们这样碰面之前,它同样是无法直接确定我的位置,就如同我的连锁判定也同样不确定一样,而依靠的,仅仅是魔纹给予的朦胧的感知。但是,当我们彼此碰面后,那些迷障一样的东西,全都被一扫而空。
我们看向彼此,从未有过的清晰。
它张开嘴巴,吐出长长的舌头,好似洗脸一样,在脸面上一扫而过,眼罩顿时占满了唾液。唾液是紫红色的,所以看得极为清晰。
感觉很恶心。无论是动作,唾液,还是那分不出男女的姿态。
拘束服的形象,不仅神秘,而且充满了邪恶。虽然不能就此说明,这个家伙是好是坏,但在第一眼的感观上,就会将它当成是坏蛋。
我觉得,它在这个时候出现,肯定不是只为了和我深情对视。
我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超能,但我可以肯定,它能使用的力量,绝对不仅仅只有自己的超能,而且,在使用神秘的技巧上,也应该有一定的水准。我不敢贸然进攻,我的速掠很快,而速度在大多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