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过超弦理论相关的科普,但是,仅仅是那些科普的知识,却完全无法让我对当前自身的情况,有一个“可以解释”的概念。

纯粹概念上的分化和独立,仿佛让一切基于基础物质和能量原理的东西。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东西。然而,在任何科学理论上,概念一直都是不可能独立存在,独立产生变化的。任何哲思,都应该基于已发现却不可解的存在的探究,必然会在一定程度上。映射既有存在的道理。

然而,我直觉感受到,眼下自身所发生的变化,绝对违反了这种关系。概念被独立操作,独立形成,不依靠其他任何物质和能量,而仅仅和其他概念产生一种单纯概念上的互动。然而,让我无比矛盾,无比疯狂的地方。更在于,于人类而言,“概念”的定义就是:通过使用抽象化的方式从一群事物中提取出来的反映其共同特性的思维单位。只存在“概念”而不与任何事物有实际关联的情况,根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我发现自己开始混乱,任何想要解释当前情况的话语,都开始失真,而想法也开始发散而扭曲。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应该只是一瞬间。我就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是想说什么了。仿佛“思考”和“有智”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不,不能说是错误,而是——

当“思想”这个概念诞生,当存在“有智”这个概念的时候,就同时存在了“思想外之物”,“一切有智者无法探究之存在”这样的相对概念。

而这种相对概念本该没有意义。不对“思想”和“有智”产生任何影响和干涉,只是,当“思想”和“有智”对其进行接触和认知的时候,它就不可避免地,对“思想”和“有智”产生了影响和干涉。

既然。“思想”和“有智”是为了扩大“已知”而存在,那么,“思想外之物”就变成了相对这个意义的,不断深入“未知”的存在。常识中,未知是无限的,已知有限却可以无限扩大,其是一个不断扩展的圆,不断向无尽的黑暗延伸。那么,“思想外之物”就是这样一种状况:它永远处于未知的黑暗中,并随着已知的圆的扩大,其和已知之圆的距离不仅没有缩小,反而在扩大。正因为未知是无限的,所以,它向黑暗深处的移动,不会碰到任何边界,而已知之圆也永远不可能拉进于它的距离。

于是,思想外之物,就成为了相对于“思想”和“有智”而言的,不可完全认知,不可真正理解的存在。

这样的念头,在我那被疯狂搅动的脑海中,是唯一拼凑成形的东西。仿佛我的思维被如此翻搅,让我彻底疯狂,仅仅就是为了让这样的一个念头成形,让我对这样一个“思想外之物”,产生一个更为具体化和形象化的认知。

我停下脚步,不由得跪倒在地,头疼欲裂。我觉得,自己的思想被qiáng_jiān了,被强行塞入一个,本来毫无意义的东西。而我的确认,正让它变得有意义。

不,不对!

我用力甩甩头。

我开始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倘若将过去自身所认知的一切,与现在正在发生的变化联系起来,其罪魁祸首当然只有一个:“病毒”和“江”。

“病毒”也好,“江”也好,并没有因此变得有意义。或者说,“病毒”本该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东西。

病院现实的资料中,“病毒”并没有被观测到,而是在无数的病例中,找出了相似的现象,而归结于这么一个“病毒”的概念上。反过来想想,这不就是极为不科学的,强行认知有这么一种东西,是造成那些病况的根本原因吗?

病院现实所做的实验,以及实验开始的根由,从一开始就不是不科学的,疯狂的,就如同人们于想象中,制造出一个统帅万物的神明,然后又试图去触摸神明,解析神明。

“病毒”很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然而,有这么一群人去强行假定其存在,并进行了实验,之后出了什么问题,让“病毒”真的于这么一批人的认知中,以“存在”的方式体现出来。

在我头痛欲裂的脑海中,于那疯狂的思维撕扯中,那犹如火烙一样的神经中,陡然有这么一句话出现:在认知它之前,它毫无意义,一旦将它确认。它仍旧毫无意义,却会对认知者造成影响。

我翻倒在地,痛苦愈加剧烈。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话,而我再也听不清楚。我头眼昏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脱离了噩梦。回到自己于病栋的房间里。撕裂我的思维,qiáng_jiān我的思想,扭曲我的认知的某种存在,正在我的意识中孕育。

它就像是一个产生胎动,即将孵化的胎儿。

让我突然间,就明白了,它如果不是“江”,就是“病毒”。

“怎么会这样?”我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我感到自己快要疯了。但是,疯狂这个概念也开始割裂,变得独立,我的心中仍旧一片平静,就像是我在期盼着它的孵化。

我还在思考,但是,思考本身,已经不再是自愿。而充满了一种强制感。思维混乱,头痛欲裂。不断有莫名资讯冒出,纠结在一起,形成一团无法确认的乱码和马赛克般的冗余。过了好一阵,这样的情况才渐渐缓和下来。

我似乎明白了许多,但又有更多的不解,而我也同时知道。这种不解永远不可能解开,因为,它并非是固定在某一个未知的位置上,等待着已知之圆将其囊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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