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真想看,另一方面是不能怂。
这个时候怂了,接下来一整夜的约会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男人怎么能在这种事上怂?
于是两个内心汹涌澎湃的人,都假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来。
心里咬牙切齿,动作却慢条斯理的将贴身的衣服穿上,发现男人的目光竟然开始滋滋有味的欣赏的时候,寒玥不乐意了。
她不是为了给他发福利的!
于是本来打算穿的中衣里衣被她扔到了一旁,直接穿了外衣,光着脚朝他走过去。
“我换好了,走吧。”
“玥儿……”
寒玥顺势坐到他怀里,搂住他的双肩,柔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阿河……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这柔软娇~媚的声音入耳,西陵漠河的脑子一下子就糊了。
她曾在他身下迷乱哀怜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声音……
所谓仙裳,轻薄归轻薄,但绝对是不透的,不会漏出半分肌肤来。
所以寒玥这样的穿法,若外人看来,丝毫也不会觉得她暴露或者孟浪。
唯独亲眼看见她穿衣服的西陵漠河无法冷静……只是两层薄如蝉翼的轻纱,根本阻拦不了传递到手心的触感。
她肌肤的温热,她身子的柔软……只要想想两层薄纱下便是她诱人的娇~躯,没有隔着哪怕再多一层布料的阻隔……甚至他现在只要低下头去,就能隔着轻纱轻咬或舔吻她水嫩的肌肤……
咳咳……玥儿如今发育得比前世十七岁的时候更好,一手肯定无法掌控……少女的脸蛋成熟的身体……还有那修长圆润的腿……
坐怀不乱?
那是坐到怀里的不是心上人!
眼里看到的,掌心感受到的,加上脑海里补充的……西陵漠河的手忍不住轻轻的移动起来。
而寒玥早就僵着身子不敢动了。
你这只是个傀儡分身啊魂淡!明明以前都是冷冰冰没什么反应的,你如今是激动个什么鬼!
寒玥心里慌得一匹,但身体就是不敢动。
这是本能了,前世每每这种情况,她若是敢动一下,他就有借口说她勾引他,然后理直气壮的把她当作炒鸡蛋一般翻来覆去的扁。
西陵漠河一手稳着寒玥的肩,另一只手从她的脚弯开始,隔着那根本起不到阻隔作用的绡纱往上抚摸并轻轻打转。
被yù_wàng充斥了的他一时间忘了其他,眼里只看得到那张梦里千回百转的脸,尤其是此刻那带了几分忐忑和茫然的模样,更让人生出肆虐的冲动来。
他便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她削瘦的肩头,用舌尖轻轻打转,手上越发的放肆探索。
敏感的身体着实受不得这样的刺激,那等云里雾里的缱绻比刀割在身上更让人难以压抑,寒玥微张了唇,浅浅的溢出一声低吟。
“阿河……”
却正是这一声低吟,宛如一盆冰水泼在迷乱的两人身上,所有暧昧的气氛刹那间消散。
西陵漠河猛然抬头,触电般将手从她的腿心处拿开:“玥、玥儿……我……”
寒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突然间起身,三两步走回床边,爬上床去,将纱帐拉下来遮住,抱膝默不作声的缩在床头。
西陵漠河有些僵硬的坐在窗边没有动弹,低头苦笑,看着自己的手心怔怔出神。
他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房间里死寂一般的安静。
过了许久,默念了无数遍清心诀的西陵漠河才恢复了冷静,眼神也变得一片清明。
他起身走到床边,掀开纱帐,将寒玥轻轻拥住。
“对不起……玥儿……对不起……”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的神色间带着愧疚。
“你说什么对不起,做错的又不只是你……”她的声音轻渺。
他们两人都有错。
他明知她抹不开面子,还非要厚着脸皮窥视。
她明知道不可以,还以此来斗气。
“玥儿,五年,你给我五年,我一定解决了所有问题,用本体来找你,将一切坦然相告,堂堂正正的娶你为妻……”
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承诺。
从前欠她的,他都要一样一样的补偿给她,要上祭告于苍穹,下明晓于万人,堂堂正正的娶她为妻。
前世大哥对他的诸多做法且不说是否过分,但是与他定下三年之约前的那一耳光却打得没错。
他既然爱她,就不该随意轻慢了她。
原本满腹憋闷的寒玥,听见西陵漠河的这话之后,鼻子一酸,泪意一下子涌上眼眶,她好容易才强忍住没让泪水滑落。
如她当初所说,爱也好怨也罢,她的心里都不可能再装得下第二个人。
这世上只有一个西陵漠河,陪着她从稚龄到成年,陪着她从懵懂到成熟,教给她为人处事和兵法谋略,教给她琴棋书画和三教九流,教给她剑法和暗器……又陪着她由生到死,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
别的男人就算比他更好,也不会是她的第一朵玫瑰。
心可以给他。
身体也可以给他。
但绝不是如今这样的场景。
纵然里面装着他的灵魂,但终究不是他的身体,只是一个临时的寄体。
浅吻拥抱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
她知道他也是如此……她心酸着他独自承担,又愤怒着他独自承担。
“五年……好啊,那就五年。”她靠在他怀里轻声道,“五年后,如果你还不能坦然相告……”
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