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摇了摇头,“不会是三皇子,这几(日ri)朝堂之上弹劾丞相的奏折颇多,皇上亲自下了圣命,任何人不可再议论此事,此事他会亲自处理。若在这风头上,三皇子再为丞相求(情qg),那皇上一会不满三皇子的不听其令,二便会质疑三皇子私下结交臣子,妄想夺权篡位,尤其这位臣子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这可是皇子大忌,三皇子聪慧且沉稳,定然不会在此处露出狼子野心和狐狸尾巴。”
萧鸢傻愣愣的看着自家大哥,“已经在朝堂之上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吗?那丞相府会受到影响吗?那景宁是丞相府大小姐,可是会”
“无碍。”萧凛淡淡的说道,“这几(日ri)丞相卧病在(床),皇上隆恩,体恤丞相,既然亲自下了圣旨惩罚了郑休宁便不会再惩罚丞相府。不过,这也是给丞相一个警告,不平家何以平天下。”
说着朝门口走去,“但也不用担心,郑丞相坐到丞相这个位置且深受圣心,他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会就这么任人宰割。”
萧凛走到门口又突然想到些什么,蓦地回头吩咐萧鸢,“这件事(情qg),你不要再调查下去了。若这几(日ri)无事,便多跑几趟丞相府,或是约景宁出来逛街,但记得,不要在景宁面前再提起这件事。总之,就是让她放松别怕,让她安心就好。若是需要,可自己去我库房挑选礼物。”
萧鸢眨了眨眼睛,“我可以自行去你库房挑选?”
“对,但不可挑选你喜(爱ai)的,我怕会最后落入你囊中。”
萧鸢故作生气的剁了剁脚,“我是那种人吗?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还有哥,你怎么只知道疼未来嫂子,我为何就没有奖励?”
疼未来嫂子萧凛的脚步微微慢了下来,若是真的疼惜又怎么会让她受到如此大的伤害?而自己却又无法亲自安慰她,甚至现在连谁帮她的都一无所知。(身shen)侧的手渐渐握拳,手背青筋尽显。迟缓了一下,萧凛深深吐出一口气,最迟还有三年,最迟三年后,就可以把你娶为妻,然后护你一生周全,不再让你受委屈。
丞相府
景宁(日ri)常去给老夫人请完安后,便转路去看望郑安宴,走到郑安宴门口,却听见屋内传来一阵说话声,听声音像是郑安宴正和他的贴(身shen)暗卫说话。景宁驻足。
“咳咳咳咳,准备下,明(日ri)我便要正常上朝。”
“可是您的(身shen)体还并未痊愈。”暗卫的声音有些急切。
“无碍,无碍,咳咳,已经大好,今(日ri)只是被气着了,休息一夜便好。哼,那些官可是盼望着我早(日ri)归西。哼,那些人,只要我郑安宴还有一口气,就能轻松地收拾了他们。被人借了刀还想着(屁i)颠(屁i)颠的把另一把刀送上去。真是愚蠢愚蠢!愚蠢啊!咳咳咳咳……”
“老爷,老爷,您莫急莫急。”
“你说,要是当初景宁的娘亲没有死该有多好啊。家里一定不会出这么多岔子,委屈了景宁啊,委屈了她啊。”说着,郑安宴双泪纵横。
“不平家何以平天下。何以平天下啊。”郑安宴兀自喃喃道。
景宁悄然离开。走远后,文星一脸好奇,“小姐不是想看看老爷怎么样了吗,为何不进去?”
景宁(情qg)绪很是低落,摇摇头并未解释,文星知趣的不再问及。
回到自己的屋子,景宁坐在桌前拿着笔和纸写写画画着,偌大的宣纸上,簪花小楷写出一串儿的人名,首当其冲的就是赵郢,云恒,萧凛三人。
赵郢是三人中和皇上最为亲近的人,但景宁觉得赵郢没有理由这么帮衬自己,若说是为讨好丞相府,也不应该将罪名挂在郑休宁(身shen)上,而是应该拉出一个小官员家的小姐顶罪。景宁轻轻在赵郢名上划了个叉号。
云恒,景宁轻轻摇了摇头,云恒虽一直讨好自己,在御史府也自告奋勇查此事,但景宁总觉得云恒接近她的目的不纯,甚至连云恒表现出对她的喜(爱ai)也透着让人压抑心烦的感觉。
萧凛,读着这两个字,景宁轻轻笑了起来,这个人啊,是一个矛盾的人,看似表面冷漠实则很是友善。
蓝夭,萧鸢就更不必说了,在景宁认为,两人心地善良,却也都是直肠子,头脑简单的人,定然还没弄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即使弄懂了,两人也毫无机会向皇上阐明此事的来龙去脉,并认定是郑休宁干的事。同时,作为女子,俩人也会考虑到郑休宁是丞相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女子的娘家代表了女子以后在男方家的地位。抓住了郑休宁,丞相府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对景宁以后的嫁娶也会受到影响。
那到底是谁呢?景宁紧皱眉头,认真思索着。
这时文星拿了封请柬进来,看向景宁,(欲yu)言又止。
“我不是说过,最近不接受请柬的吗?除了宫中,其他一切推拒。”
“可小姐,这是吕王妃派贴(身shen)婢女亲自送来的,那婢女还在院中等着小姐回话。”
景宁蓦然站起(身shen),(身shen)后的椅子被推倒,“咣当”一声响彻闺房。景宁盯着文星,“再说一遍,你说谁?”
文星像是受到惊吓,眼眶微红,磕磕巴巴回答道,“小…小姐,是吕王妃,并不是什么宴会,吕王妃就邀请了您和二小姐,让您明天务必去。”
景宁缓缓闭上眼睛,吕王妃,忘了吕王妃,那吕王妃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