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奉银行今天十分热闹,一身爆发户样子的年轻人,背着一个十分古怪的皮囊,从秦奉银行走了出来,又被秦奉银行的新任经理亲自相陪,并安排专车相送,一时所有人对这年轻人十分感兴趣。
可是到了上车的时候,这年轻人,随意从那乌漆嘛黑的皮囊中随手一抓,抓出数一把大洋,竟然向着大街上挥洒,一时引起人潮争抢,在众人的哄抢中,那年轻人大摇大摆地上了车,向着城外而去。
只用了半天时间,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安西,有人说,这人是爆发户,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发了大财,但毕竟是年轻人,傲气,才来了这么一下铺铺场面。
又有人猜测,这年轻人,许是某个富商的儿子,老爹刚死,继承了家族遗产,被守财奴老爹压制了许久,这时得以解脱,恢复了铺张的本性。
也有人说,这年轻人,是某某某军阀的私生子,刚刚与老爹相认,于是才来这么一手,证明自己的存在。
更为神的是,有人猜测,这年轻人就是张督军的私生子,一时间,整个安西城沸沸扬扬。
程耿故意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甚至让司机把车子开到了乞丐最多的一条街,时不时下车派发几块大洋。
那些得到大洋的乞丐,不住称谢,可是他心中却如刀在割肉,十分不舍得,但想起了那库房中的财富,于是咬着牙,散发了下去,最终留下了五块大洋,才草草结束,命司机把自己送出了城。
说来也怪,这一路单颠簸,距离设伏地点越来越进,可是还没有见那些人跟来,于是对司机道,“前方放我下来,我肚子有点不舒服,然后你就可以自行回去了,待会我自有安排。”
这司机知道他是冯运来的贵客,一路所见种种,不敢丝毫怠慢,欣然应允,一溜烟向着城内开去。
程耿看着消失地轿车后,自己警惕地打量了下,并没有发现那些人跟来,想想自己一路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破费了那么多大洋,却是徒劳,于是一阵肉疼。
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却发现在一处破败的草丛中,隐隐看到了黑色衣服的身影,于是心里一惊,暗想,“这些家伙也真够可以,竟然打算悄悄跟着自己。”转念又觉得,这些人或许想跟着他,顺藤摸瓜,找到藤原三的落脚点。
程耿猜到了他们的心思,于是更加招摇起来,一路大摇大摆向着秦天镇走去,当越来越靠近设伏地时,盘算着怎么顺其自然地把这些人引到设伏地,陷入险境之中。
突然,他灵机一动,假装大叫起来,“哎哟,我的娘唉,这今天吃了什么东西,肚子怎地这么疼,哎呀,受不了了。”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飞也似得向着设伏地奔去。
余目窥视,发现那些人果然上当,他然后找了一颗大树下,故意顿了下来,嘴里不干不净道,“哎呀,痛煞我也,肯定是那家伙,看我有钱,动了歹念。”
他故意背对着那些人,自怨自艾,其实背后的一切,都没有能逃过他的视线。这些名大汉昨天守在张府巷子外,被巡逻发现,一阵枪战后,被抓了几名,只剩下这六人,费尽心机逃出了城,正想着如何去给主人回报,却看到了程耿,一阵大喜,忙偷偷跟来。
那些大汉看到程耿背对着他们,心中好笑,偷偷从后面跟了上来,轻轻踩着地上,生怕惊动了程耿,可是转念一想,这荒山野岭,即便是被发现,那又怎样,他们手中有枪,还怕了他不成,等抓住了程耿,其余损失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六人相互望了望,大胆向前走去,警惕之心也放松了下来。肥胖大汉总觉得一切太过顺利,于是向其他同伴征求意见,却被同伴嘲笑,恼怒下,看着同伴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三人惊呼了一声,被凌空吊了起来,手枪失控,“砰砰砰”开了几枪。身子在空中摇晃,被绳子勒的喘息不上来。
其余三人终于醒悟过来,知道这是被人算计了,于是向着程耿望去,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踪影,正在这时,“嗖嗖嗖”呼啸之声传来,那凌厉地破空之声,让人汗毛倒竖,那没有被捆束的三人左闪右避,饶是如此,也们还是被这简易的箭矢所伤。正在恼怒间,鲜血飞溅,那吊挂着的三人已经被箭矢穿透了胸口,却不至于毙命,只是不断哀嚎着,显得十分凄惨。
三人大惊失色,准备反身逃走,却看到一个人影出现了大树旁,向着他们眨眼睛,充满了鄙夷之色。
三人看着惨死的兄弟,脑海中热血上涌,飞奔而来,手中手枪不断向着程耿射击。
程耿灵活躲在了大树侧面,那三人慢慢向着大树下靠近,咬牙切齿,心中暗暗盘算,等抓到了程耿,先给他一顿拷打,一泄心头之恨。
当他他们靠近大树下时,只听头顶嘶啦一声,接着漫天灰尘而下,瞬间笼罩了三人。白石灰加着辣椒面,岂是这三人可以承受的。他们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揉着眼睛,躺在地上“嗷嗷”大叫,显得凄惨无比。
程耿早已经捂着头,奔出了好远,静静等着灰尘散尽,蹑手蹑脚靠近,拿走了这些人掉在地上的枪,放进了背囊中,留下一把,然后向地上哀嚎的三人道,“你们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到,目的是什么,如果不老实交代,吊着的那三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那三人痛呼着,毕竟求生欲深重,哀嚎着道,“我们是明城杨督军的人,是奉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