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嗤笑了一声:“你倒是能说会道,罢了,你说的情况也不失为一种可能,”他伸出右手轻抵着额头,眉眼间略带着一丝痛苦,过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像是放弃了一般:“其实我已经沉睡了太久,刚刚醒来之后脑中一片混沌,很多过去的事情都有些记不太清了。”
沈慕央扶着大门站了起来,低下头故意拍了拍身上的土,心中却回想着刚才青衣人对她一笑--虽然是嘲讽的笑--但她感觉自己还是受到了蛊惑,沈慕央觉得此人颜值杀伤力实在太强,便伸出双手拍了拍脸尽量使自己清醒过来,否则被对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也太没有骨气了。
她听着青衣人刚才说话的语气觉得危机大概解除了,对方应该不会再随意对自己出手了。于是她仰望着高处的青衣人,问出了她好奇已久的问题:“看你刚才出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没想到你会失去记忆,那你为何沉眠此处你也不清楚吗?还有这地宫看起来好生奇怪,”沈慕央指着那红色的幔帐和大红的喜烛,“明明看起来像一个墓室,为何却布置的和喜堂似的?”
青衣人从空中慢慢落了下来,衣服也随着他的动作逐渐飘落下来。他踏前一步低头看向沈慕央,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好奇心很重啊,问了这么多问题,难道你不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吗?”
沈慕央其实已经有些笃定青衣人杀不了她了,所以她故意说道:“我不怕啊,而且就算死我也要死的明白,所以你就告诉我吧,”说着说着沈慕央又怕青衣人觉得自己交浅言深,便退而求其次道:“或者你不愿意透露自己的事情,那至少你的名字我能知道吧。”
青衣人闻言沉默了一瞬,他看向了那大红的绸缎和冰棺中的凤冠霞帔,眼中竟透出一股落寞:“其实我只知道我名字叫做萧逸辰,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沉睡,为什么这墓室之中会是如此,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只能感觉到我已经沉睡了很久很久。”他拿起手中的玉箫看了一眼,语气中带了一丝悲凉:“已经久到我玉箫上的字迹好像都已经渐渐模糊了。”
沈慕央听着他说话的语气,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一丝心疼,只感觉无论是谁害他脸上出现如此神情都是罪大恶极,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毕竟对方是如谪仙一般的人物。看着对方的样子,沈慕央也不由地放轻了声音问道:“那你是将所有东西都忘记了吗?可我看你的修为还在啊?眨眼间就将敌人灰飞烟灭。”
“很奇怪是不是,我感觉有一部分记忆像被生生挖去了,但除了那部分记忆之外,我毕生所学并没有遗忘,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沉睡太久的原因,我感觉我的身体极度虚弱,修为也多有亏损,下降的厉害,需要长期的调息,否则会有随时沉睡的危险。”萧逸辰正说着,出乎沈慕央意料的是,他突然拿着玉箫在手指间转了一个圈,随后隔空划向了大门。
沈慕央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时才发现那扇密室的大门就这样生生被劈做了两半,那被劈掉的半扇门慢慢滑落下来,发出了隆隆的声响,最后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箫逸辰看着那损毁的门,自嘲的笑了笑:“你看,这门是岐山玄铁所制,乃世间最为坚硬的几种物质之一,可以我现在的能力,挥手时不过是将之劈为两半,但如若我在巅峰时期,可是抬手之间就能移山填海的。”
沈慕央震惊的微微张开了嘴,感觉自己的认知又被刷新了一个上限,但可能是差距太大她这个普通人实在有些无法想象,所以她想了想就将其抛之脑后,决意暂时忽略两个人的差距。随后她又好奇地向前走了一步,低头看着箫逸辰手中的那根玉箫,玉箫光华流转,宛若天成,她只觉十分喜爱,便伸出手向对方请求道:“这根玉箫好漂亮,我可以摸摸它吗?我看上面刻了两个字,可是‘回殤’二字?感觉这名字好悲凉啊。”
萧逸辰微微避开了她伸出的手,低下头注视沈慕央,正色说道:“此乃我本命法器,恕我不能轻易给予外人观看。”
沈慕央只好吐了吐舌头,不过也没有太失望,毕竟他们两个还处于略有点熟悉的陌生人阶段,对方不给她看这么重要的东西也实属正常。沈慕央看着那玉箫的模样,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她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猛地一拍手掌向箫逸辰询问:“对了,我看你修为这么厉害,见识也一定很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时空穿越这种事,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并不是这里的人,我来自一个名字叫做地球的地方。昨天我突然掉入了这个地宫,当时简直吓傻了,后来缓了好久才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不知我穿越到这里和你有没有关系。”
萧逸辰看了一眼沈慕央,像是突然被这件事提起了一点兴趣,他闭上眼想了想,过了一会儿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行,在我现在的记忆中并没有找寻到相似的事情,所以这件事你还得再打探,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灰心,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归是能寻到你回到地球的方法。不过你居然是从其他地方来到这里,这倒是有点意思,怪不得你穿着一身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奇装异服。”
沈慕央急忙摆了摆手,很是不好意思:“等我出去我就要想办法换掉这身衣服,这是我家乡流行的装束,但是在这里穿着这身衣服感觉好尴尬。”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看来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