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一定也是他们圣波克利亚人的某种异能,可以瞬间治愈他人的创伤。她记得阿兰的那个朋友,叫盖文的那个,就具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不是只有圣波克利亚的王族和贵族才会具有异能吗?怎么这个主教……?
还没等她想完,这位神奇的主教大人已温和地看向她,并对她点头致意:
“小姐,能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吗?”
“跟你走?去哪里?”
嘉柏莉下意识地问着,可心下却已认可了跟着这位神职人员走的方案。
这位神职人员看起来在封地很有威信,圣波克利亚贵族和教会联系紧密,要想联系上阿兰,只怕通过这个主教,会是最简单易行的办法。
“这里不方便说话,请小姐随我到修道院去坐坐。”
费奇耐心地向嘉柏莉解释着,他周身的气场和好脾气都甚合嘉柏莉的心意,让她下意识地信任他。
于是乎,十五分钟后,嘉柏莉跟随着这位主教大人来到了一处全是修女的修道院,与之前情况相同的是,这些修女也对这位主教大人十分尊敬。
费奇简单地向修女们吩咐了几句,主要是要她们带嘉柏莉进修道院中去洗澡、更衣,并嘱咐她们给嘉柏莉准备一顿早午餐。
修女们用疑惑的眼神瞧着嘉柏莉,却因为是费奇大人的吩咐,而没有多问什么。
她们引着嘉柏莉往里走,而嘉柏莉却仍显得有些迟疑。
那费奇主教似乎能看穿嘉柏莉的心思,他远远地站在女修道院门外,微笑着对嘉柏莉道:
“请别害怕,小姐,我是阿兰大人的朋友。”
嘉柏莉听见了他所说的,她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不住回头来看这个初次见面的主教——
他究竟是谁?为何他们只不过初次见面,他就能知道这么多?!
嘉柏莉边跟着修女们走,边在心下惊疑不定。她决定,吃饱喝足洗完澡之后,她一定要向这位神奇的主教问问清楚!
大约两个小时后,嘉柏莉被一位修女带到了一处礼拜堂。
此时的她已洗过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寻常女孩衣服,乱蓬蓬的头发也已重新梳理服帖。
来这里之前,她刚吃过早午饭,整个人由内而外都精神了许多,恢复了她本来的样貌。
将她带到之后,修女便向费奇主教行礼退下了。此刻,礼拜堂宽阔的室内空间里,只剩嘉柏莉和费奇主教两人了。
费奇在神像之前和蔼地站立着,向嘉柏莉微欠了欠身,微笑道:“公主殿下。”
嘉柏莉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见礼,她远远地站在一旁,看上去对这名主教大人还不怎么信任:
“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会是公主?”
费奇见她不承认,便笑着反问:
“如果您不是,那我之前自称是阿兰大人的朋友,您为何会有反应?”
费奇的问题令嘉柏莉难以自圆其说,她正在那里思忖着如何作答,费奇却已接着道:
“其实我能猜出您的身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您刚才在街上遭遇危险的时候,您颈部一闪而过的菲拉利丝的印记。”
嘉柏莉听他这么说,难免面露惊讶之色:“我的脖子上,那时有印记?”
这份惊讶倒不是伪装出来的。当看见那个哈桑手部严重的伤情后,她的确猜到过是菲拉利丝之链起的作用,就像女巫想拿她献祭时,被气浪冲走一样。
可这次的形式却与那次并不相同,慌乱之中,她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光芒曾经一闪而逝。
“是的,公主。您颈部那枚沙漏型的暗纹,与我国传说中受神之泪庇佑之人所具有的标记一模一样。若不是神之泪眷顾着您,您又要如何解释,哈桑的双手因为曾扼住您的咽喉,而遭受了那么严重的烫伤?”
嘉柏莉心想,即使他能说出这些,也并不能说明什么。那个女巫,不也对菲拉利丝的由来和功效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于是,面对一脸慈祥的中年主教,嘉柏莉仍旧只是警惕而疏远地摇了摇头,继续装傻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论怎么说,她自己先不承认总是没错的,谁知道这个陌生教士是不是在试探她?阿兰说过,圣波克利亚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安全,这句话她一直记得。
见嘉柏莉仍旧不肯自认身份,费奇倒也全不生气。他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认可似地点了点头:
“公主殿下的警觉性很高,这样很好。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您不是应该居住在王都的诺德府上吗?为何会独自一人,跑到这封地来?”
费奇说着,用右手虎口拖住了自己的下巴,做分析思考状:
“阿兰大人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既然舍得将他母亲的遗物用在您身上,说明他对您相当重视。可据我所知,他现下应该人在圣城……
“难道,您是中途自己跑出来的?还是发生了什么连阿兰大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
可不论费奇怎么说,嘉柏莉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费奇看着她那如小猫一般全神贯注戒备着他的样子,哑然失笑:
“这样好了,我派人去圣城通知阿兰大人,请他派人来接您过去,或者送您回去。”
见他说要联系阿兰,嘉柏莉的耳朵竖了起来,对于他自称是阿兰朋友之事,也逐渐信了几分。
她微一犹豫,随后提出了要求:
“如果你真是阿兰的朋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