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或许,雨,跟清明时节,有着说不出的缘分。
琅邪郡城是细雨绵绵,而那东海郡城,同样不能幸免。
东海郡城,城楼之上。
一玲珑身影,面带薄纱,颈围丝巾,正双眉紧皱,注视着城下的徐州军。
如陈平在此,定能认出,这美丽身影,正是那大贤良师之女,张蝉也。
一把雨伞,慢慢盖过张蝉的头顶。
“蝉儿,你身子弱,不要再淋雨了。”
张蝉回头望去,却见一高大英俊的男子,正满脸心疼之色,默默的看着她。
“白骑哥,你说,我们能打败徐州军么。”
张蝉看着叫白骑的男子,好像一下子找到依靠,将整个身子,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蝉儿,相信我张白骑,明日,我将亲率四十黄巾力士,十五万黄巾大军,就算死,也要冲破徐州军的包围。”
“勿要说死。”
张蝉连忙伸出手指,捂住张白骑的嘴。
“白骑哥,答应我张婵,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张蝉,还要等着白骑哥,来迎娶我。”
“蝉儿。”
张白骑听着张蝉的话,瞬间温柔下来,将张蝉的整个身子,拥抱在怀中。
“待大贤良师攻破洛阳,我张白骑,定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我最心爱的蝉儿。”
张蝉听着张白骑的情话,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张蝉在回想,回想着她和张白骑小时候的样子。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或许那个时候,是张蝉最幸福的时光。
“报。”
黄巾兵的急报,打破了温馨的画面。
但随之而来的消息,却让张蝉大喜。
“渠帅管亥,带领黄巾军,昨夜缴获军粮,并装扮成运粮军,成功占领了琅邪城。”
“啪。”
东海郡城二十里外,主军大帐,陶谦愤怒的拍打着案几。然后咬牙切齿,将琅邪郡城传来的情报,撕的粉碎。
“废物,一群废物。琅邪郡刚刚被夺回来,现又被黄巾占领。”
“押运使糜芳是个废物,那琅邪郡的守将,更是废物。”
“那糜芳何在,琅邪守将何在。”
传令兵看着怒发喷张的陶谦,瑟瑟发抖的道。
“押运使糜芳,在战乱中不知所踪,而那守将大人,直接被黄巾渠帅,给一刀斩了。”
“滚。”
陶谦听着传令兵的话,越听越气,站起身来,一脚将案几踢翻,一捆捆竹简,全部散落与地。
“大人息怒。如气坏了身子,全军士气大失也。”
陈登看着发怒的陶谦,小心的劝说着。大帐内的文武官员,亦是有多远,躲多远。
而那糜竺,更是满脸绛红,躲得远远的。
此时的糜竺,正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糜芳和劫粮的黄巾。
押运使,就是运送军粮而已,军功可谓是唾手可得。
好不容易给糜芳谋上这个美差。没想到,竟然被黄巾军,给劫了军粮。
糜芳啊糜芳,你的运气,当真不好也
糜竺一边咒骂着糜芳与黄巾军,一边小心的偷看陶谦。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琅邪郡城被攻陷,让大帐中的氛围,愈发凝重。
在陈登的小心劝解下,过了好长时间,陶谦的情绪,终于恢复了常态。
陶谦看着角落的糜竺,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陈登道。
“元龙,你且说说,这琅邪黄巾一事。”
看着恢复常态的陶谦,陈登终于松了口气,道。
“夜劫军粮,再装扮成运粮军,攻入琅邪郡城。当真狡猾。看来这伙黄巾军,就是几日前攻打西阳,南阳的黄巾了。”
闻陈登之言,陶谦不禁点了点头。
那西阳县与南阳县的士族,这三天来,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不停的发来奏报,说有一股极为狡猾和凶残的黄巾,每到夜时,就会深入士族之家,抢夺财粮。
两县的士族,只好抛弃府邸,纷纷躲入县城之中,以免遭受杀害。
这股占领琅邪郡城的黄巾,必须要消灭。如不消灭,后患无穷。
要知道徐州大军正夹在两郡城之间,可以说背腹受敌。
如占领琅邪郡城的黄巾,突袭大军的背部,那么造成的损失,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陶谦重新坐回主位,道。
“现琅邪郡城,已被黄巾占领,诸君谁敢出战,消灭黄巾,夺回城池。”
“末将愿往。”
此时的大军主帐,正讨论着作战部署。
而东阳县城,陈平的抢粮部署,却因一位老友的出现,不得不被迫停止。
衣衫不整,满身全是刮痕的糜芳。看到陈平后,嚎啕大哭。
“平弟救我,平弟救我啊。”
糜芳紧紧抱住陈平,死不松手,这让陈平异常尴尬。
“子方兄,快随我来大帐,其中缘由,好生与我分说。”
几瓮酿酒,安抚了糜芳的情绪。同时也让陈平知道了,糜芳的悲惨遭遇。
糜芳奉刺史大人之令,以押运使之职,带两千兵卒,从徐州城押送兵马钱粮,先经转琅邪,再进发东阳。
目的是给琅邪守军,以及陈平军送补给。
但让糜芳没想到的是,离琅邪郡城只有十里之隔,竟然遭到黄巾军袭击。
足足三万余黄巾军,将糜芳的运粮军,团团包围。
两千对三万,想都不用想,一瞬间功夫,运粮军被打的落花流水。
糜芳异常恐惧。当看到冲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