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县城,陈平单膝跪地,迎接着陶谦的四道军令。
“刺史大人一令。”
“三阳校尉陈平,火速抄小路,到达琅邪郡城另一侧,对抗琅邪郡城之黄巾。”
“刺史大人二令。”
“三阳校尉陈平,可暂时统帅五万兵卒,对琅邪黄巾进行抵抗。”
“刺史大人三令。”
“成功阻挡琅邪郡黄巾,待主军攻破东海郡城后,可得琅邪城守将之职。
“刺史大人四令。”
“打败琅邪黄巾,成功占领琅邪郡城,可得五阳校尉。待徐州黄巾清剿后,刺史大人定上表朝廷,得琅邪郡尉。”
四道紧急军令,陈平听得是心花怒放。
尤其是第四令,最后四个字。琅邪郡尉。更让陈平热血沸腾。
郡尉,那可是拥有半个太守的权利。可掌管一郡之兵权,当得位高权重。
但是很快,陈平冷静了下来。
陈平的官职,从东阳县尉,到三阳县尉,再到三阳校尉,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官位的快速上升,与军功密不可分,但更重要,则是运气。
现在的四道军令,犹如天上掉馅饼一般,直接砸中了陈平。
这已经不能用运气形容了,而是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充斥其中。
尤其是四道军令的最后两道,将这股味道,体现的淋漓尽致。
难道陶谦与众官员,不相信我陈平,能防守住,或者打下琅邪郡城吗。
如真的攻打下来,那么这些士族官员,岂不亏死。
以如此厚利,高官来奖赏,这是为何。
陈平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陈平知道,这世上,绝对没有如此好事。一定参杂着各种事件,存在其中。
果然,在半个时辰后,陈平的分析,得到了解释。
那是陈登传来的一道书信。
上书道。
“此乃士族之博弈之局。”
“如胜,汝陈平,最低可得琅邪守将之职,最高可得郡尉之职。”
“如败,汝陈平,则免去三阳校尉一职。而吾陈登,亦不再任军师校尉之职。今后陈家,将彻底与徐州军界无缘。”
“此刻,乃摇升之机,汝陈平,勿要抓住时机,为家族而战。”
“此战,可平,可胜,不可败。此乃家主之令。”
看完了陈登的书信,陈平长长的吐了口气。
这士族间的博弈,当真是生死较量。
胜了,将获得更大利益,要是败了,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一次博弈,更是一场赌局。陈登是博弈的选手,而陈平,则是局中的筹码。
如果败了,那么陈平将彻底败了。
之前所得到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说不定陈登,也会将陈平,逐出陈家。
陈平感到了愤怒,同样,也感受到了恐惧。
士族的可怕力量,可以随时碾压陈平,让其快速上升,亦让其高高落下。
此时的陈平,有了一个反抗的想法。
那就是帮助黄巾,进行三面夹击,灭了陶谦的主力大军。
但这只能想想而已,对于陈平来说,如这样做,他将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嗨。”
陈平长长的叹了口气。
看来我陈平,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对其反击。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亦让陈平彻底对士族,包括徐州陈家,死了心。
如我陈平摇升,定要做那博弈之人,而不是现在的筹码。
陶谦的四道军令,加上陈登的书信,让陈平压力倍增。
现今之况,戏志才提到的天时,以然来临。
攻打琅邪黄巾,是陈平唯一的出路。
陈平立即下令,紧急动员,率领一万兵卒,两万流民,带三日口粮。直接绕小路,奔赴琅邪城的另一面。
依戏志才之计,伐木挖壕,对琅邪黄巾,进行围城。
辰时行军,申时到达。用过晚食之后,众兵卒与流民,藏匿与密林之中。
待子时三刻,黄巾军人困马乏,警惕衰减之时,开始伐木挖壕。
期间曾经发生过一段插曲,让陈平极度紧张。
那就是管亥率领的黄巾军,足有两万人,打此经过,准备回琅邪郡城,进行休整。
陈平知道,一旦被黄巾发现,那么后续的一切,将会彻底打乱。
陈平连忙下令。
“不准发出任何声音,就是放屁,也要给我忍着。否则杀无赦”
陈平的军令,被完美的执行。管亥率领的黄巾军,没有发现陈平的军伍和流民。
但在此期间,陈平却杀了一人。
那是离陈平最近的护卫,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陈平还是用太阿,握住了他的口鼻,向杀猪一样,割破他的喉管,将其快速致死。
而原因,则是十米外的一位流民,因蚊虫叮咬,他的身体在轻微扭动。
当陈平满身是血,拎着护卫的头颅让其观看时,那位身体扭动的流民,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杀鸡骇猴,我陈平是杀人骇人。
管亥军走了,让陈平长长的松了口气。
护卫死了,那位流民也死了。
陈平当着全军和众流民的面,将其斩首。
军令如山。此关键之时,违反军令者,必斩。
陈平面无表情,说的大气凛然。然后泪流满面,亲手挖坑,将他们埋葬。
陈平要通过行动,告诉所有兵卒。
我陈平爱民如子,但也军纪严明。亲手杀死他们,实乃迫不得已。
这是一次难过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