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捂着唇无声的笑,郡主还说不去,分明心中欢喜着呢,梅三元回来了郡主的画都叫人看着快活。
若是那梅三元当真成了郡主的夫君,二人出双入对,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儿?
言致多么警觉的人,哪怕她无声的笑也泄了气息,挑眉看向这个笑得见眉不见眼的丫鬟,不知为何,言致觉得有些别扭。抬笔猛地敲上丫鬟白皙漂亮的额头,沉下脸道:“笑什么,没看墨快干了,这点儿红袖添香的活儿都做不好,当心哪日本郡主就把你卖了。”
“郡主,婢子错了,您可千万别把婢子卖了,没了您,我可上哪儿找个像您这么好看又好心的主子呢。”
“油嘴滑舌,快研墨。”
城门口,梅之白接过圣旨又表了一番忠心,顺带把巽州知州的丧心病狂给描绘得活灵活现,才搭着千允的手站了起来。
听着四周京都百姓的叫好声,他微微垂首,见过巽州的荒凉和贫瘠,再回到繁华喧闹的京都,竟有恍如两处天地之感,分明是站在同一块土地之上,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
这天下如此浩大,他梅之白何其有幸,能有这样的际遇,若那年她没有从门外经过,也许今日的他也和巽州百姓一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茫然不知归处。
千允微微侧目,见他已经抬头,面上带笑,仍旧还是那副温润笑模样,又若无其事的转过了视线。
“来人。”
“公子有何吩咐?”一个禁军校尉上前,俯首等着千允的话。
千允抬手指向囚车,说道:“李校尉,你亲自将此人押入刑部大牢,与其家眷分开关押,禁止任何人探监。”
李校尉抱拳应是,梅之白扬着笑说道:“李校尉可万万小心,这一路来,光劫囚车的就是十来次,至于想要伺机杀人灭口的,那更是数不胜数,若非我等离去之时定王命麾下将士一路同行,估计也不能将这奸贼顺利带到京都。”
他的声音没做一点掩饰,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进入了在场众人的耳中,隔的近些的人不免发出惊呼声,于是有远些的疑惑发问,一传十十传百,等千允和梅之白的车马出了青云大道之时,已经有人开始臆测救人的是谁,杀人灭口的又是谁,有心人一番点拨,不少人都想起了几月前宫门口那场大义灭亲,亲爹都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嫡长子,这个云知州也不过是个偏房庶子,下起手来肯定会更容易罢。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如预料中的议论声,两人对视,千允仍是那张冷淡的脸,梅之白却扬唇笑得灿烂如花,不知晃花了多少人的眼。
也就是在这一瞬,不知多少花多少香囊如飞蛾扑火一般密集地铺向了二人,千允眸色一沉,一直坠在他身后的弥津驱马上前,撑开一把伞,不多不少只遮住了千允一人,梅之白刚刚还灿烂如花的笑容也正正好被鲜花给占据。
面色不变的将那些鲜花香囊拂落在地,梅之白心中沉思,什么时候京都女子的胆子这么大了?这掷果盈车的典故都是前不知几朝的事儿了,本朝女子不是向来推崇温婉含蓄,怎么会有如此胆大的时候?
他抬头扫视一眼,只看到了街边林立的那些酒肆茶馆半开未开的窗,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
既已掷花,又何必做出这番姿态,就像她们明明羡慕着睿灵郡主的肆意,却又故作清高的批判着她的妄为,叫梅之白看来,就只剩下淡淡的讽刺了。
这些所谓贵女,不过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会生出这许多心思,半点不纯粹,若让她们像郡主一般从战场摸爬滚打下来,不,她们根本活不下来,又何必将她们与她相比,无端,玷污了她。
“之白。”
他的气息变化太明显,千允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等了等见他仍未调整过来,千允才开口。
“公子?”回神看到千允那只看五官容貌并不比她逊色的脸,梅之白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多少是陷入了魔怔,笑道:“无事,劳公子担心了。对了,此番我虽携带了数十车银块上京,但并未完,那个银矿甚大,开采也不到三年,犹剩许多,以防不测仲廉就守在银矿不远处等着处置,公子以为当如何是好?”
“之白以为呢?”
二人再次对视一眼,这一次连千允眉眼都隐隐有些笑意了。
能如何呢?
武举刚刚结束,既然有将,自然该招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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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件很难的事情,我以为我可以一直顺顺畅畅写着,但生活的羁绊我无能为力。进而,也消磨了我的信心。剧情都开始展开了,我却觉得自己写不来了,感觉像是一乘小舟顺流而下,过一夹口,水都流了过去,我却被困了下来。
不是灵感的问题,是一些更复杂的缘由,我都说不清楚。
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但确实这样了。
不过我还没放弃,不管怎样,都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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