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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天,你也不知豆芽的名字。是的,豆芽只是一个外号。不过,这似乎没有什么关系。你把豆芽当成我童年最好的伙伴来记忆,也许更省力些。我和我童年的伙伴就像我们的父辈和祖辈一样,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外号。我的父老乡亲在那些特别想过上好日子的日子里,有一句口头禅,没有外号不发家。你那时候走进张家洼,常常就会听到如此一类的话,老叫驴今日又钻进小花猫家了。狗肠子在白龙河堤上和板凳滚了过子,板凳那个狠呀,亲兄热弟的,把狗肠子的头一石头打得红血浩流,抹了拉仗的紧箍咒一身。这些话不用作什么修改,说给今天的孩子们听,他们一定会像听童话故事那样津津有味地听下去。我的三婶外号就叫紧箍咒,豆芽是她唯一的孩子,一个一条腿细一条腿粗,走起路来像踩高跷似的又瘦又矮的男孩。这个男孩比我小一个月,在我童年的岁月里,他和我形影不离。我们曾经一起坐在我家的院子里,褪下裤子,比谁的小**大,并且,使劲撸小**的包皮,妄图像大人那样,拥有一个大大的光溜溜的鸡头。我们也曾经许多次的在一铺炕上睡觉,听三婶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讲狐狸媳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