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外科医生,但是对抑郁症并不陌生。她在医院工作几年,见过精神科的抑郁症患者跳楼。还有一例更残酷,是她的同事,产后抑郁,带着一个月大的宝宝从八楼纵身跃下……/p

尽管她晚上已经尽量不辗转反侧,还是扰得苏安无法入睡。再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古微微不知如何解释,只说想回自己营帐里睡。/p

苏安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便由着她,嘱咐水沉和苏合两人晚上伺候。/p

可是接连三夜,两人回禀还是一样的情形,苏安就不由有些急了。/p

“微微,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有什么害怕的事情,忧虑过重?”/p

苏安终于忍不住,找了个事情不忙的上午,强行骑马带她出去散心。/p

郊外已经春意盎然,浅草没过马蹄,迎春迎风摇曳,古微微拉着苏安并排躺在草地上,望着湛蓝无云的天空,感觉心中畅快许多,把自己的情况用尽量浅显的语言解释了下。/p

当然,那些病到最后,甚至自残自绝的例子,她就没说出来吓唬他。/p

“就是说,你是心病?”苏安侧过脸望着她。/p

“是。”古微微点点头,“而且不知其所起。不过我自己就是大夫,表哥也不必担心,我在服药,白天也会有意识锻炼身体,累了就容易入睡,也和蒹葭她们多呆在一处说话,不让自己多想。我现在不过是最轻的症状,很快可以自愈的。就是连累表哥,晚上也睡不好。”/p

苏安摸着她头顶:“你不在我身边,我更睡不好。起来多少次去你营帐里。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对,若不是因为这次你突发的事情,你怎么会引起这病症?伤兵营那里,你还是……”/p

“不。”古微微打断他的话,“跟那个没太大关系。闲着才容易胡思乱想。我还想着,白天上午能和蒹葭她们一起跟着侍卫去操练下,说不得更好。”/p

苏安迟疑片刻,道:“真有用?那,那你便去吧。”/p

古微微有些吃惊,随即摇摇头:“我开玩笑的,让水沉她们教我防身的武功,我每天晚上练上一刻钟也够累的了。”/p

她到底是苏安的女人。出现在校场上,要吸引多少目光,她还是不出这个风头了。/p

虽然古微微一再保证,自己这只是小病症,很快可以痊愈。但是苏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她还是格外上心。有一阵,甚至萌生了把她送出军营,到苏氏那里住几天,换个环境看能否改善的想法。/p

“表哥,我没事了,真没事了。”古微微被他弄得都有些哭笑不得。/p

自知道她“生病”,晚上的时候苏安都没要过她,弄得古微微心里也有些痒痒的,又不好意思主动,只好隔三差五撩拨他一下。/p

“乖,等你好些。”苏安总是把她煽风点火的小手挪开,好声哄着她。/p

古微微撅嘴:“要不是我们几乎日日见,时时在一处,我都怀疑你在外面有人了。”/p

“胡说八道。”苏安伸手拧了她的小嘴一把,把绷紧的身子困难地往后挪挪——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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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是个孟浪的。现在她心绪不稳,万一伤了她,弄疼她,她再胡思乱想怎么办。所以他一直很艰难地忍着。/p

“要不我给你把把脉?”古微微故意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莫非前一阵子纵欲过度,小萝卜蔫了?”/p

“古微微!”苏安气得咬牙切齿,“再不睡觉,我就要揍人了!扒了衣服揍!”/p

古微微把被子一掀,隔着被子压到他身上,道:“就不畏惧你这样的恶势力!”/p

“盖好!”苏安呵斥一句,把她掀下去,用被子裹起来,自己翻身下床去洗凉水澡。/p

古微微气得拍床。/p

她不过小小抑郁了一下,怎么生活就没有了!最近阴阳失调,大姨妈都不来了,头上也起痘痘了,都怪苏安!/p

苏安背对着她洗澡,古微微只能对着他的宽肩窄腰,浑身上下毫无赘肉的结实线条流口水,恨不得化身为狼,上去把苏安扑倒。/p

然而敌我势力太悬殊,他想扑倒自己的时候,简直动动小手指就行。要反过来,恐怕难于登天。/p

“表哥——”古微微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中流了出来,滴了下来,不由叫道,“我流鼻血了——”/p

妈蛋!看着自己老公,却欲、求不满地流鼻血,她这有多悲催!/p

苏安忙不迭转身,身前昂首挺立,古微微看他一眼,觉得自己鼻血已经失去控制,要冲向天际流了……/p

好容易往额头上一顿拍打冰敷,才算止住了血。/p

苏安要上前给古微微递个热棉巾擦手,古微微看他精壮赤果的身子,连连摇手:“表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失血过多而亡了……”/p

苏安无语,上前给她擦了手,把棉巾扔到水里走到床边。/p

“表哥,你干什么!”古微微惊呼一声,被苏安腾空抱起,按跪在踏板上,上身趴床边上。苏安已经扑上来,一边分开她的腿一边道:“给你消火儿!”/p

古微微哈哈大笑。/p

随即,便笑不出来了……/p

纵然踏板上铺着厚厚的皮毛,到最后,的古微微被苏安捞起来的时候,膝盖已经是青紫一片,臀上也是一片——因为被苏安怀疑故意不配合而遭到的“惩罚”。/p

“我看看,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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