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一说我便警惕起来,哪怕他的手扣在我的肩头,不让我动弹半分,我也倔强的像个驴一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的身价倒是低,一百两让你到这里来捉我,我大声的吆喝一声,你跑得掉吗?”
阿芜手指有些用力,声音略沉:“苏儿,你的名字有意思,你跟我走一趟,我替你卜一卦,不收银子!如何?”
嘴角抽搐一下,转身,挥手……
阿芜向下一蹲,躲避了我的手,手打了一个空,扬起嘲弄:“你不是说你最主要靠坑蒙拐骗偷过日子吗?给我卜一卦,你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阿芜脸上立马浮现尴尬的笑,站到我面前:“苏儿,你就去一趟吧,我可听说,今日明日,后日早晨,你们就要离开两淮,最后一场不见面,以后可就没得见了?”
“你说你费尽心思逃出来?”我把他从上打量到下,我自己也从偃师那里逃出来的,我可没像他搞的这么干净利索,被似割破手腕脚脖子,鲜血染了衣裙,全身血腥味遍布地回来。
他倒是干净的很,全身上下,除了手腕上的红印,找不出任何伤痕来?
“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你有半点逃命的样子,你更多的是像与他们达成了协议,不知我可否有幸知道这个协议是什么?”
阿芜尴尬的笑变成了欲盖弥彰的哈哈大笑:“谁说你不聪明,谁说你不聪明我能一掌劈死他,你简直慧眼如炬,实话说,淮亲王真的要见你,好像是商量着让我陪你进宫,我想着左右没事,皇宫我也没进过,就琢磨着是不是变成假太监,跟你一道进去玩玩!”
“他要见我可说是何事?”变成假太监,皇宫等级森严,作为太监阉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检查,变成假太监怎可轻而易举?
阿芜手又拉着我的手腕:“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费劲,你想知道他找你什么事儿,你去见见不就知道了,这个院子到他的院子,也就半炷香的时间,快得很!”
我欲挣扎,阿芜举起手对着我的后颈就来了一下,腿脚发软,向地上倒去,接住我的身体,一抱,无奈道:“让我一个重伤刚被放血的人抱你,真是太没天理了,你说你就不能乖乖的跟我走?非得动粗伤感情,太不懂事了!”
我迷迷糊糊想反抗,使不出来一丁点力气,阿芜抱着我轻松越过院墙时,我便听到偃师如木质般生硬的声音:“你倒是言而有信!”
“你这不是废话吗?”阿芜没好生气的回击着:“我要不答应你,把她给你找来,你不得要我的命呀?”
“你并不怕吾要你的命!”偃师上前从阿芜手中接下我,他身上浓重的木质味,充斥着我的鼻尖。
“你也想知道,吾研究出是一个什么样的顶级木偶,阿芜,桓芜,吾规劝你,好好行走你的江湖,做你的浪荡小神棍,离吾远一点!”
桓芜?
桓?
谯郡龙亢桓家?
桓家是什么样子的?我的脑子里没有关于他们最细致的东西。
桓芜跳了起来:“偃师,你过河拆桥啊你,我答应你把她弄出来,虽说是换自己的一条小命,可是我没答应你让她去死啊?我也没有答应你要远离你呀?”
偃师生硬地哼了一声,抱着我转身就走,我不知道他要抱我去哪里,我意识清楚却是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桓芜呱噪得跟在偃师身侧,偃师几次对他出手,都被他躲避了,最后不知怎么,桓芜破口大骂道:“偃师,你这个奸诈小人,太不要脸了!”
扑通一声,桓芜摔倒在地,嗷嗷直叫,“偃师你又来这一招?你那细如发丝的绳子能把我的手腕割断了!”
偃师处于暴躁边缘,赏了他一句:“关吾什么事情?”
桓芜便低声唧唧歪歪,敢怒不敢言……
他们俩像疾风一样行走,并没有因为多了我这个人,就让他们的脚步缓慢起来。
走了大约半炷香时间,来到满是茶香的一个地方,我被偃师随手一丢,本以为会掉在地上,却触碰到一个柔软的身体,紧接着桓芜大声哀叫:“偃师,你哪里是人呢?你分明就是一根木头,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这么一个姑娘家,你随手把她丢在地上,摔着了怎么办?”
“与吾无关!”偃师生硬的声音毫无怜悯道。
而我因为桓芜在下面挡了一下,身体摇晃了几下,倒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不过……桓芜打了我这一下不应该让我醒不过来,他应该对我下了药,让我有意识而又醒不过来。
他要对我做什么,为何要如此做?
“事与你无关,但是你不是找七情六欲吗,七情六欲就不应该把一个姑娘家随手一丢,明白吗?”桓芜像教小孩子一样,语重心长:“你若不明白,根本就找不到一个爱你不顾一切的七情六欲!”
偃师闻言,声音越发的生硬森冷:“再多说一句,杀了你!”
桓芜瞬间变得悻悻然,“没你本事大,不跟你一般见识,殿下呢?”
“你离开他就会来!”偃师话音一落,我感觉我的手腕被细绳缠绕,我脖子上也是。
“什么?”
我的身体一轻,直接被拉扯起来,像没有灵魂的木偶,随着他摆弄着姿势。
“凭什么我要离开?”桓芜大呼小叫指责:“偃师,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只不过给你面子而已,小爷我还没有人如此对待,过分了你!”
一声噗嗤,偃师生硬的声音带着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