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眼神毒辣地望着她:“我最亲的家人杀了我的孩子!我最亲的家人害的我妻子现在生死不明!”他几乎忍不住暴怒吼出来。
“你知道去追查的人告诉我什么?海边发现好几个弹壳,她很有可能——如果她还活着,那么你跟妈还能出来见见天日,如果——那你跟妈就做好在房子里待到死的准备。”痛定思痛。
“若不是你们突然闹出这一场,原本她现在该在家里写稿作画带孩子。”原本,一切都该是那么平淡无奇,那么温暖安怡。
他的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清晰的傅柔再也说不出话,只是委屈的落泪。
忘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只觉得天真的塌了,压的她要死过去。
“那凌越呢?凌越那个贱人才是真的罪该万死,你若是不处置她,就算让我死在老宅我也不会甘心。”
傅柔突然吆喝了一声,都是凌越,才害的她到了这种地步。
他望着傅柔绝望的样子然后转了头:“你放心,她会比你们惨一千倍一万倍,敢一而再的闹事,她早就罪不可恕。”
此时,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不管是对家人还是凌越,他彻底的失望,原本凌越也算是个闲看云卷云舒的女人,原本她也很懂事,很大度。
但是如今,好似曾经那个凌越早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不过是个疯子,一个该死的疯子。
他不再给她机会,不再给任何想要伤害他跟小幸的人机会。
傅柔听说凌越会更惨却笑不出来。
因为那代表,她哥哥是真的狠下心了。
这次,他真的打算要找伤害他跟小幸的人算账。
他真的怒了。
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小幸的心里悄悄地留了一道疤。
那几天夜里他便是被她的梦话给惊醒,她在梦里都在跟那没出生的孩子道歉。
别人以为她真的可以当做那个孩子没来过,别人真的拿流产不当回事,只是遗憾。
而对她来说……
尽管她不在他面前说难过的话,但是,她却在梦里让他知道她的心已经血流成河。
因为她的隐忍,所以他也打算算了,只想给她买下那条街让她一点,但是结果不然,她只是表现的很吃惊,笑了笑。
但是午夜梦回,她的痛才让他明白,原来,她还是个不错的演员。
那时候他便是已经发誓,再也不能让她受委屈。
凌越真的不好受,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当她被丢在码头上的时候,她已经不成人样。
她的子宫被摘除,她的脸被毁容,她的腿被打断,就连她原本漂亮的手指也已经丑陋不堪。
硫酸,是很让人发狂的东西。
从此,这世上真的再也没凌越这个人。
码头上早已经有人等着,而她的眼睛却被黑布蒙着。
只听有人道:“把她送到非洲以后随便丢在一个地方,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这个女人,这是我们谈好的价格。”
船上的人往她那里瞅了瞅:“怎么被折磨成这样子了?怎么衣服还都破了?”
有人笑了声:“你要是不嫌恶心,那个地方还是让你捅。”
那人立即皱起眉,一副要恶心死的样子:“算了,把她抬上来装在箱子里,若是她能活到我们到非洲算她走运。”
“若是她半路上死掉,那就直接把她丢进海里喂鲨鱼就是。”
凌越的耳朵听不真切,如今她比丧家犬还不如。
当有人来托着她的身体往船上去的时候她更是垂死挣扎,啊啊的大叫着。
她大概到最后也想不到自己会是如此下场。
终于,一件事情被了结。
天空还是幽深的黑色。
他依然在办公室里,想到她曾经住过的休息室,不自禁的抬腿往里走去。
当门被打开,他似乎看到那个单个的沙发里坐着个傻女人,她手里抱着手机听到开门声抬眼吃惊的望着他,满脸的粉色。
漆黑的深眸片刻的温柔,转瞬却是痛惜。
就那么木呐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来他到了床边,坐在床沿,性感的手指轻轻地抚着那条她用过的床单。
小幸,你如今又是在哪里?
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那姐弟俩每天都在叫妈妈,妈妈——
小幸,你怎么能让我这么担心?
休息室里安静的,气压很低很低。
他就那么傻傻的坐在那里,幽深的眸框里竟然沉甸甸的有些不属于他平时的东西。
傅柔被那些人送回老宅,那领头的说:“傅小姐,傅总有令让我们在傅家门口随时由傅小姐差遣。”
傅柔冷冷的瞪了那人一眼:“说的这么好听干嘛?不就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告诉傅执,他不让我踏出,我要是自己踏出去这扇门一步就天打五雷轰。”
傅柔冷冷的望了那人一眼然后抬腿往家里走去。
而那三个人互相看一眼又回到车里。
其实这份钱他们赚的很容易,只要在傅家家门口守着就好。
傅柔一回家就被何悦抓住两个人一起上了三楼。
现在就三楼最安全,三楼是傅柔一个人的地盘,向来没人上来。
“怎么了?”何悦本来只是好奇女儿回来,但是看着女儿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的好奇,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我母女俩被傅总给禁足了。”她冷冷的一声,包包扔在沙发里,然后脱下大外套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