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软的声音,仿佛前世里最温柔的呼唤,那样的不真实。
她坐在他旁边,抬手轻轻地伸到他脖子底下:“傅执,张嘴!”
他微微移动了一下,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在她的手臂。
她把手放到他的唇边,他的唇那样烫。
然后吧旁边的水也拿到他嘴边:“喝点水!”
那样低那样柔,那样不真切的声音。
他像个婴儿一般的乖乖的喝了水,喉咙不再那么难受,长睫缓缓地掀开,暗黄的灯光下他竟然看到她的脸。
竟然不自禁的笑了一声,这一定是幻觉。
她看他把水喝了之后把水杯又放好,然后轻轻地放开他让他躺好。
却是一个闪失就与他的鼻尖相碰。
那一刻她望着他那微微睁着的眸子,那里面的忧伤让她心疼不已。
感觉着他滚烫的气息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脸,她只是一下子记起些什么,怕是又要被他讥讽立即要起身。
却是什么都来不及,他英挺的身材轻易地把她翻在身下,那急促的呼吸洒在她脸上肌肤,他像是气急,却是紧紧地压着她。
“你为什么在这里?”冷冷的一声质疑,他的眼神仿佛要让她万箭穿心。
她就那么呆呆的望着他,这一刻,她竟然绝望:“傅执——”
声音全都被堵在喉咙里,他突然的低头,滚烫的唇瓣就那么堵住了她的嘴,让她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
那样霸道的,发狂的,热烈的,又像是毫无概念的。
他就那样霸占着她,在把她吻的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却突然一口咬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嗯!”那一刻,她竟然落了泪。
他却是翻了身又躺下,什么也没再说,时间就那么一分一秒的过去。
后来她离开了,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想着刚刚他冲动的那个吻,她的心里已经千疮百孔。
她是渴望的,但是,却又是心疼的。
寒风刺骨,她出了电梯就能感觉到。
现在大厅里已经没有人烟,只是还亮着几盏灯跟门口的保安。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很坚决,在这个寂静的时间里,尤为的让人记忆犹新。
她的脸上表情却多是没落。
就那么坚定地离开了办公大楼,上车后却并没有急着走。
车子里没开灯,她靠在驾驶坐,眼神完全空洞的望着某个地方,没有焦点。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是不想动。
他什么都不需要说,他恨她恨的那么彻底。
他是不是已经打算放弃她?
如果不是爷爷的葬礼,他是不是已经不再打算见她?
是不是,回来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那为何他又要找严连跟律师去把她逼到办公大楼?
每天让她签那些几千万的大单子又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打算做个阔气的前夫?
真打算把傅家几十年的心血送给她这个已经过气的前妻?
他的吻,那么激烈,又那么沮丧。
想着他难过的躺在了另一边喘着大气也不肯跟她说一句。
她抬手,还是发动了车子。
回忆总是让人有多重情绪的。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那么,他们之间的想念,也是悲哀的。
只是,为什么眼睛还是会模糊?
开车在路上,只是感觉眼睛一直看不清。
是夜太黑?
自欺欺人的结果往往不好,她到了酒店包房的时候卓亮跟华恩已经带着四个孩子点了餐。
小幸看着荣天在舅妈怀里很开心的样子不自禁的笑了声:“看来你们娘俩还是很投缘。”
“是啊,我儿子都没这么粘我。”
“大人说妈妈身上有奶味,弟弟妹妹就会喜欢黏着妈妈。”小小幸像个专家一样说道。
华恩不由的脸一红,这问题——
卓亮却是忍笑,只用灼灼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老婆。
看到妈妈回来立即从沙发里跳下去跑到妈妈身边:“妈妈我想死你了。”
小幸真的笑开了:“就你嘴巴甜。”
“快坐下吃饭吧,他们都提前吃了。”华恩说。
小幸便坐过去,小小幸又去跟舅妈家的弟弟玩。
不一会儿小荣天也过去了,四个孩子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大的会哄着小的玩。
他们三个在一起吃饭:“怎么这么晚?”
小幸刚拿起筷子,听到这话微微抬眸:“哦,有份文件多看了两遍。”
却是说道这里又拿出手机找到严连的号码给他发信息。
夫妻俩看着她鬼鬼祟祟的不自禁的有点好奇:“吃饭还玩手机?”
“哦,我有点事跟张小凡发个信息。”她低声说。
撒谎都不带结巴的,还面不红气不喘。
夫妻俩又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卓亮微微倾身朝她,眉头挑起,看着她发出去的信息是给严连。
“嗯,我还不知道张小凡什么时候跟严连住一起了,这么晚把给她的信息发到严连那里,你确定她能收到?”
“你就不能不偷看?”
她一抬头夫妻俩才同时颇为好奇的望着她,她的唇。
“那个——你这是被严连咬的?”华恩抬手摸着自己的嘴唇,直勾勾的望着小幸的。
虽然小幸过来以前还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从新擦了口红。
但是还是被发现了。
“你可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小幸瞪她一眼。
华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