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年不如一年。”

小幸转头望着那片花花绿绿,怪不得觉得今年好似少了些什么,突然明白过来,少了的是感情。

“可以派专业的人过来修一修,到时候您也可以带着您太太过来观赏。”

厂长摇了摇头:“去年我找人来修剪过,她的心情更是不如以前了,说什么旧去新来的话。”

小幸看着厂长低着头很无奈的样子不自禁的心里也有些不好过。

本来这世界就是旧去新来。

真的有生生世世常相随的美事?

小幸心里明白,这一世这样执着,来世她大概会活的很随意。

“今天你们俩刚进来我就看到你们的手上没有戴着戒指,只是想着你们俩的私事我们做下属的不好过问,但是师傅年纪大了,也有点倚老卖老,总裁是个很长情的人,看得出他还对你有感情,少奶奶,我多句话,做女人的适当的温柔一点,姿态低一点总是没什么好被人说闲话的。”

小幸静静地望着厂长,等他说完后又望着那片花田。

姿态低一点?

难道她没有低过吗?

只是,对他来说却没什么用了。

她也盼着呢,盼着他告诉她,他想要个怎样的她。

她一定会做到。

只要有了目标,过程便显得简单的多。

但是他会说吗?

他不会,他只会在难受的时候说几句让她受不了的话。

他不打算轻易饶了她,她也在他身边。

除非他赶走她,否则,她想,她就会跟他一直纠缠下去。

反正别的人,别的事,似乎都与她无关。

老师傅跟傅执还在参观,这几天正好来了几块宝贝,老师傅说:“最好的还是给您留着。”

傅执浅浅的一笑:“有劳了!”

老师傅笑着问:“这两年多你拿了那么多的好东西回家,少奶奶回来看到可有很激动?”

“她还不知道。”他低声说着,抬眼间看到小幸跟厂长从外面回来。

“哎,你们虽然年轻啊,但是岁月总不该用在那些不该用的地方。”老师傅还是有点不高兴了,从傅执的话里,经历了大半辈子的老师傅心里自然有个秤。

傅执只是微微点头,其实大道理他如何不懂?

否则他就不会每次吵架也不过夜,不管如何都跟她缠在一起。

看着她渐渐地靠近,他脸上的温和也渐渐地退却了一些,似是又要换上刚进来的时候的冷漠。

“这婚姻啊,就像是这块石头,需要不停的打磨,打磨,不要害怕被打磨,不然没办法成精品,不过成精品的时候也就老了哦!”

老师傅像是还有些遗憾的样子,小幸听着忍不住笑了一声:老了才贵重呢,像是师傅您,对我们来说可是贵重着呢。

于是老师傅笑着问:“总裁也这样想吗?”

“当然!”傅执立即坦白,然后老师傅又乐了。

不快乐的事情总会过去的,不是吗?

那天小幸陪幸美去体检的时候遇到阮为民,阮为民看到她也吃惊了,但是知道他们是来体检便立即带他们走了后门。

幸美在里面检查的时候他们俩在外面站着,阮为民低着头许久才问:她还好吗?

小幸低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阮为民吃惊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她的去处?”

“她走的时候只发了条信息让我们不要担心。”小幸实话实说。

阮为民却吓坏:“没说去哪里吗?”

小幸摇了摇头:“没有!”

阮为民的脸上变的有些难过,不,是急躁,紧张,甚至要有些失控。

但是最终,他又看向小幸那从容的模样的时候只好安静下来:“她会在哪里呢?”

“你该担心她,她为你几乎把自己折磨的要疯掉,但是最后呢?失去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相信你——可能大半生之后才能懂,是你把她逼走了,因为你对她不再是曾经的那份热诚,不再是曾经的那份疼爱,你麻木了自己,也伤了她的心。”

阮为民浅浅的笑了声,再抬眸的时候,眼里却闪着泪光:“都是我的错?对,都是我的错。”

他愿意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作为一个男人。

但是,他心里并不服气。

他走了,小幸看到他蹉跎的背影,他也很受伤。

但是不能因为受伤就逃避,更不能因为受伤就麻木。

爱情里,最不需要的就是逃避跟麻木,尤其是麻木自己,这是对两个人的不尊重。

于是她宁愿跟傅执这样纠缠下去,哪怕是被他羞辱的体无完肤,反正她也可以折磨他的。

幸美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很安心,她的身体一向很好,照顾好老公的同时把自己也照顾的好好地。

娘俩又去做别的检查,小幸看着幸美躺在那个床上被那个仪器给推进去的时候竟然不自禁的心里发慌。

爷爷出事的时候他也一定很疼吧?

肯定很疼,最疼爱他的人的离开,怎么能不疼。

他大概最听爷爷的话,因为他们当初在一起,如果不是爷爷逼着他也不会那么做。

而且,如果那时候换做别人去逼他,恐怕他也不会乖乖就范。

他是个那么固执地人。

幸美看着女儿在为自己付钱的时候却是另一种心情,以前从来没敢想过,因为把小幸从小就送出去,她以为她们母女之间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一场。

在自己的花甲之年,女儿能回到她身边,还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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