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元容便按着约定的时间,带着十娘去了鲁国公府。【擺\|渡\|搜\|\|免\|费\|下\|载\|小\|說】
才下马车,就看见门口有一穿着体面的妇人笑吟吟的迎上来道:“崔家两位女郎可算来了,郡主和二娘都是久等了。”
“是我来迟了。”元容笑着客气了一句,其实她们根本没迟到,反而还提早了一刻钟呢,待说完,却是脚下一顿,继而露出从内而外的笑意来:“阿敏已经回了?何时回的?我却是不知道。”
妇人恭敬道:“说来也是巧了,二娘就在昨日才回的,听闻小娘子要来,今天一早便特意在家等着了。”
“哎,那可真是意外之喜,”元容不由点点头,道:“阿敏有心了。”
妇人口里客套两句,便引着元容姐妹一拐上了长廊,又穿过一道月亮门,过了穿堂,就瞧见了程敏的身影。程敏穿着一身火红色绣银蝶的长裙,披着墨色的貂皮大氅,正在小院门侧来回踱步。
旁边的婢子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元容和十娘的身影,便捅了程敏一下,程敏扭头看过来,顿时一喜,当即便笑着扑了过来。
“阿容可算来了,我都等得急了!”程敏嘟了嘟嘴又拉了拉元容的手,打完招呼后有看向十娘,俯身笑道:“小阿珺,我们又见面了!”十娘的大名叫崔元珺。
“阿敏姐姐好!”十娘笑眯眯的跟程敏打招呼道。
虽然她觉得自家阿姐跟程敏关系挺好的,不用这么生疏客套,但是还有外人在,她却不好太过随意,便正儿八经的同程敏行了礼,倒是惹得程敏笑弯了眉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十娘那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
“行啦,快跟我进去见阿娘。”程敏说着,便牵起了十娘的手,又对领路的妇人道:“人就交给我了,管娘子尽去忙罢。”
一行便进了正堂,就看见荣祥郡主正跪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悠然自得的泡茶,听见有动静便转过头来,露出笑容道:“我想着你们也该到了,这么巧,一壶茶刚好煮完。”说着便抬手往旁边一斜,道:“来坐。”
三人便上前,依次坐了下来,程敏先深呼吸了一口,道:“阿娘的手艺真好。”
荣祥郡主嗔道:“今日有阿容带着妹子来,你倒是会说好听的。”随即又拎起茶壶斟满三杯,看着清冽的茶水散发出清新醇香,才道:“我的手艺不值一提,还是茶好,说来倒是要归功于阿容呢。”
说着便端起茶杯递过来,元容受宠若惊般起身双手接过,笑道:“郡主谬赞了,我这是懒人的法子。”
荣祥郡主淡淡一笑,又给十娘递茶,等十娘一样双手接了,才瞥了程敏一眼道:“还懒在哪儿作甚,莫非等着阿娘给你递到手里呢?”话音未落,已有机灵的婢子将茶奉了过去。
程敏嘻嘻一笑道:“阿娘莫气,女儿下回便记得了。”
荣祥郡主没好气的一笑,她是当年吃够了苦头,才想着娇养女儿,却不想竟将她纵的过了,如今竟是难以掰过来,便暗暗叹了口气道:“你呀!”
程敏完全没有感觉到母亲心里的愁绪,只笑着撒娇道:“阿娘快莫要说了,今日好容易阿容带着妹子来,你总要给我留三分颜面嘛,不然我这个姐姐的架子可就端不住啦。”
荣祥郡主拍了拍女儿的手,看向元容道:“阿容这些年在清河过的怎样?倒是长成了漂亮的小娘子了,阿敏常常跟我说起你,你也是,回来这么久,若不是求到我这里,还不肯登门是罢?”
十娘闻言有些紧张,不由得撇头看向元容。
元容却是笑道:“郡主这可是错怪我了,我不是怕身上不吉,贸然登门失礼吗?郡主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跟我计较啦。”说着便双手合在腰间冲着荣祥郡主福了福身。
旁边十娘没吭声,倒是紧跟着元容也行了一礼,倒叫荣祥郡主呵呵笑起来。
“你这丫头倒是精乖,行了,我不过是说笑而已,哪有怪你的意思。”又看向十娘道:“你阿妹也是个乖巧可人疼的,我一见就喜欢。”说着便一抬手,旁边一个婢子立即双手捧了个木盒过来。
荣祥郡主抬手打开,然后将其中物事拿了出来,是个非常漂亮的红宝石金项链,做工十分精致,便叫过十娘到身边,亲自给十娘戴上道:“瞧,我的眼光不错罢,戴着正合适。”
荣祥郡主这一手便表示十娘的推荐书没有问题了,元容心里当即便安定下来,面上笑容也更灿烂了一些,那头十娘也是大约也是明白了什么,忙一叠声的跟荣祥郡主道谢。
“好了,这么多礼作甚?你既叫阿敏姐姐,也要把我当伯母看待才好。往后无事便可常来玩。”荣祥郡主笑着拍了拍十娘的头,便扭头对婢子道:“把我放在书桌上的红木匣子拿来。”
红木匣子拿来,荣祥郡主便直接示意婢子递到了元容跟前,道:“你要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拿去便是。”又侧头程敏道:“我乏了,阿敏你便替阿娘招待小姐妹罢。”
程敏答应着,便和元容十娘起了身,然后行礼告退出来。
直到出了院门,程敏才长出一口气,道:“在阿娘跟前要绷紧了皮,真是好累。”
元容不由失笑道:“我瞧着郡主对你的要求很宽容了,若是换了我,在阿娘跟前坐没坐相都要挨教训的。你看十娘,平日里性子多淘气,该规矩的时候也是很拿得出手。都是被教训习惯了。”
程敏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