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何先生请先去吧,我自会与门大人说。”那密探待何有道说完便赶人走,何有道心中不快,却只能隐忍,恭敬行了礼退了下去。
另一头公冶和充着骡夫,一路赶车摇摇缓行,走了六日,终是到了信阳。虽说此刻晓星犹在,这官道上却已有了三两结伴的路人,大多是行商的走贩。
才五更天,昼市未开,那信阳城门紧闭。公冶和停了车,斜靠着,沈渊这时从青蓬里探出头来,跳下了车,抻了抻腰腿。
昨日黄昏时分,公冶和雇来漕船,装了骡车一并渡了淮水,不想却错过了宿头。
左寻右寻才见到一间废屋,将就了一晚。夜里蚊虫嗡嗡作响,搅的沈渊睡不安稳,一旁公冶和却是大梦深沉。
这天未亮的时候,二人又赶着车往信阳城走去。
此时,沈渊瞧着城外已有小贩生起火炉子,架起灌饼摊。他使劲闻着,肚子也愈发的不争气鼓出声来。
转身问公冶和道:“师父,索性这城门未开,现下弟子又饿的慌,不如买两个灌饼尝尝吧?您闻闻,香味儿都飘过来哩!”
“嗯,是他娘的挺香。”公冶和抬起鼻子嗅了嗅,掏出两、三个钱递给沈渊,“去,给老子也来俩!”
正当沈渊捧着新鲜烙的四张灌饼跑回来时,那信阳城门慢慢开了。待沈渊坐上了车,公冶和下来牵着骡子,嘴里呼了一声:“嘚儿!”就看那骡子便走了起来。
师徒二人手里各捧着灌饼吃着,热乎乎香喷喷,那灌饼里抹了酱,咬一口酥脆鲜香,浑身畅快。正吃着,沈渊抬头一瞧,原来信阳城内也张贴了他们的通缉令,沈渊低声道:“师父,你看。”
公冶和才把一张灌饼吃了,举眼瞧了瞧,嘴里骂道:“娘的晦气,这布告散的倒快。”再看些守卫,一个个睡眼惺忪,无精打采的,倒让他们混进城来。
虽嘴上骂着,但公冶和却丝毫不在意,又坐上车板子,只在街上闲逛。
这街上的店面才陆陆续续的开张,公冶和同沈渊寻了偏僻的客店,住了进去。只打算明日一早开城门时便出城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