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她找到办法了。”刘东山喜不自禁。脸上也露出了这些日子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你在高兴?!”这人是气疯了吗?还是被他关久了,脑子糊涂了。现在他听到自己的妻子去救另外一个人,居然还笑成这副傻样。
“二皇子不知道,半夏这一年多来无时不在想着能治好张公子的病,为此更是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和精神,这次能够成功想到办法,我也很替她和张公子高兴。”就像是心中的一个大石。突然落地了。且不说张决明为他们夫妻做的一切,就单凭刘东山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看到一个人能脱离痛苦,从宿疾中恢复健康,就是一件非常感动的事情了。
“可是她这一走,你怎么办?”二皇子还没有放弃,他实在很想打破刘东山脸上这种自信又宽容的笑容。嫉妒就嫉妒,嫉妒自己的妻子对另一个男人更关心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掩饰这种心情。虚情假意,这才有够丢脸的。
“二皇子都同意了不是吗?”这就说明,半夏就算走了,他也并不会有什么危险。按照半夏的脾气,她一定是与二皇子达成了什么协议,张决明的病实在过于紧急。而半夏,在非做不可的事情面前,哪怕是天皇老子在她也不会妥协。二皇子今日过来。想是在半夏那里吃了败仗,来找他的晦气来了。
该说刘东山看事情变得锐利了,还是该说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这么一来,一早的紧张,无形中倒是减轻了不少。
不过还是不能放下心,二皇子将他抓来还不知要半夏干什么呢,在这件事情一日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便一日不能放心。
“哟!行啊,这么快就梳理清楚了,看来本王还真是低估你了。”二皇子看到刘东山一瞬间放松的神情。心中低咒一声,真是失算,没想到这家伙脑子还挺清晰。这么快就抓住问题的关键了。
他没看到笑话,反而让他舒坦了,这种事,怎么都不像是他做出来的事。
“草民不敢。”刘东山心中惊骇,他方才那么细微的动作,都没逃过他的眼睛,还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半夏和舞融碰上二皇子,恐怕会很棘手,接下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不想看刘东山得意,二皇子噙着一抹阴险的笑,更加凑近了他,轻轻问:“你想知道本王让她干什么吗?”
“……”
“你知道本王会怎么对付她?”
“二皇子!”刘东山正色,“敢请二皇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君,我们是民。草民虽是一介乡野村夫,却也懂得一些大道理。为君者,要爱护百姓,以身作则,于此方能得到百姓的敬重和爱戴。我们固然无权无势,二皇子要为难我们是轻而易举,只是二皇子所为,难免让天下老百姓们寒心。以你的身份和权势,来对付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难道便是二皇子身为皇家人所为?”
二皇子怔住了,连带着他身后的两个门神侍卫,也一起怔住了。
他们没有想到,一个小老百姓,居然有胆子这么和二皇子说话。
更让他们难以置信的事,这个男人说出来的话,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二皇子现在开始明白,为何他们是一对了。看到这样的刘东山,没人会怀疑,他们是一对夫妻。
“在本王这儿,本王便是规矩。”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大逆不道,但说这话的人是二皇子,便没有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你抓我来是为了要挟半夏。”
这几乎是个可以肯定的事实。
“你到底想让半夏做什么?”刘东山忍不住再一次问道。因为他方才看到了二皇子说那话时的神情,他知道他不是说假的,也不是要吓唬他们,他真的会要了半夏的命。
而他,又如何不感到紧张还有恐惧。民自古怕与官斗,更何况对方还是二皇子,他真要为难他们,他跟半夏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机会。
不,他或许不应该想这些,而是想办法通知舞融,让她带半夏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二皇子找不到她,自然也就不能拿她怎么样了。有舞融的帮助,要藏起一个人,应该不是难事。至于这里,就交给他来面对吧,只要知道她是安全的,那自己便不怕接下来遇到的事了。
半夏嫁给他后。他就没能为她做什么。每次她有危险,自己也都不在他身边。这一次,就让他来面对吧,不会逃避,也不会恐惧着那天的来临。
至于如何通知他们,刘东山这些日子倒是琢磨出了一些眉目。他现在每日都关在这个地方,无法知道外界的事,外界的人也不知道他的情况。而一日三餐,都是特定的人来给他送饭。从这儿根本就没下手的机会。
所幸,二皇子并没有限制他在这个房间的行动,还给他送来了砚石,供他打发时间。而这,便是他的机会,他现在唯一能够与外界联系的机会。也便是利用这些砚石。
以她对舞融和半夏的了解,一定会派人时时关注着黎大人府上的动向,以供他日之需。他们现在就算碍于二皇子的身份。没办法将他救出去,却也不会放心他一人被关在这里。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派人盯着这里,他一日三餐吃什么,每日用到什么东西,都一定逃不过舞融那些属下的耳目。
半夏和他说过舞融的那些属下都很有本事,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