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只怕是别有深意了。

纪子期回房小坐了片刻后便出来了。

对站在正厅一动不动,盯着她出来方向的陈之澈道:“陈大人,可以出发了。”

集市里,坊间对皇室筹资一事反应很是热烈,基本在纪子期的预估之内。

反倒是陈之澈未料到坊间竟对此事充满了期待。

“听说出这计策的,是从黎国来的使臣纪使节,就是在黎国提出修路,以及建四大城的纪子期!”

“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有个表兄,住在哈丝,原本家里穷得叮当响,今年一月的时候,无意间听说黎国凉州城许多商户,过来哈丝进货。

他一咬牙,以性命为担保,向私人钱庄借了点银子,贩起了哈丝特产,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不光还了银子,还挣钱买了宅子和奴仆,把他老娘高兴坏了。

后来他悄悄告诉我,黎国那边那个路修得可顺了,马车在上面一跑,瞬间就没了影,以往从凉州到京城需要一个多月的,现大半个月都不用了。

所以不少精明的商人,便从哈丝这边进货,运到京城或南方那边,听说几文钱的东西,可以卖上百文或几百文呢!”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了!我敢拍胸脯保证!唉,可惜,我没银子,不然我也想投上一笔银子,肯定稳赚不赔!

这个消息我已经让人送给我表兄了,他肯定会投的,我还想着让他看在,我向他传递消息的份上,借我一笔银子,也好让我赚上一赚!”

“你不是说你表兄,现在贩卖哈丝特产挣了银子吗?你为何没和他一起?”

“我无面目去求啊,老兄!当时表兄唤我一起,说了几次,我都推了!现在好意思吗?”

商人消息最是灵通,且不少商人胆子甚大,只要知道这方案是她出的,她知道这民间的投资一定不会少。

纪子期与陈之策在街头随意行走,到处都是关于筹资事情的议论。

信息听得差不多,与她预估差不多,纪子期便打算去下一个目的地了。

“陈大人,下官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现在想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不知道陈大人意下如何?”

陈之澈的面上似有一丝波动,但他的眼里奇异的仍是如死水般平静,“纪使节心态如此平和,是因为这样的结果,纪使节一早就料到了吗?”

就算是,也不能说是啊!

纪子期微笑道:“陈大人太抬举下官了!下官又不是神,哪能未卜先知?

只不过,在黎国积攒了些经验,且心中想着,此次筹资若失败了,再想别的法子筹过就是,何必纠结于一时的结果?”

陈之策的眼里,终于好似有滴雨水落入那片死海,微小的波澜一晃而过,快得纪子期根本未曾发现。

“纪使节说得有道理!”他眸中神色有变,面上神情却未变,好似只是听到了句非常普通的话语一般,又不得不附和对方的意见。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工部侍郎的带领下,来到了月陵城外一处空旷之地。

下了马车,走多几步,转个弯,居然看到一幢幢废弃的小隔间。

工部侍郎道:“此处原本为户部建来存放粮草的库房之一,地处隐蔽。

但我苍月自十多年前开始,国库空虚,库房存粮逐年减少,到大旱那年,已完全清空。

而后从未有存粮进过此库房,因而慢慢被废弃了下来。

不知是否适合纪使节的要求?”

存粮之处自是干燥通风,非常符合加工特产的要求。

“非常好!”纪子期笑眯眯点点头:“请问大人,这样的库房,苍月其他地方还有吗?”

“有!”工部侍郎道:“原本全苍月共建有八处存粮所,现在只有两处存有少量存粮,有六处已闲置了许多年!”

纪子期大喜:“如此甚好!这存粮所的构造,非常适合修改成加工厂。大人只需派人进行简单修葺,便可直接使用了。”

工部侍郎闻言松了口气,先前皇上说要建加工厂时,除了户部,最头痛的就是工部了。

没银子,哪个匠人愿意干活?若户部的银子迟迟拨不下来,皇上又催得紧,

到时不能准时完工,工部尚书没事,只有他这种新入官场,无甚根基的人来顶罪了。

如今一听无需大兴土木,只需简单修葺,工部侍郎吊在嗓子眼的心,立马回到了胸腔里。

他想着,这件事一定要尽快处理好,倘若户部不拨银子下来,他自个儿借银也要先垫上。

工部侍郎不知道的是,此次建工厂的所有银两,皇室的、大臣们的、民间筹集的等,均是一笔单独的账。

由苍月户部与曹云清共同把控,绝不会允许出现将建工厂的银两,挪用别处的现象。

户部尚书原以为,此次的筹银数目不会太大,便答应了苍月皇帝的提议。

不过这两日下来,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民间的筹款还未到,暂时数目不可预估。

但皇室和各大臣的自发出资,以及借给皇室的银两,陆续地入了库。

皇室此次数目之大,怕是已倾其所有,而各大臣自发出资的数目不多,但借给皇室的银两,却在自发出资的数十倍以上。

户部尚书看着那一笔笔巨款,咬牙切齿!

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想成为皇室的最大债主,以便日后好拿捏皇帝,拼了命地借银。

纪子期与工部侍郎聊得开心,面上笑容灿烂,一旁的陈之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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