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道一声“杜乐,走吧”,马便快速地向月陵城跑去。

进了城后,别馆和宰相府分属两个不同的方向。

纪子期并未下车,只隔着车帘对着陈之澈清冷道:“陈大人,下官今日走得有些累,乏得厉害,就不下车与大人告别了,请大人见谅!”

“纪使节可是身子不适?”陈之澈关切道:“需要陈某宣御医去别馆,帮纪使节瞧瞧吗?”

“不用劳烦陈大人,别馆中有从黎国带来的御医,下官让其诊诊脉便可。”纪子期道:“我家夫君还在等着下官回去,下官先告辞了。”

陈之澈道:“纪使节慢走,若回别馆看过御医后,身子仍不适,可随时派人通知陈某。”

“谢陈大人。”纪子期冷冷道:“杜乐,回别馆。”

宰相府,陈之澈回到房时,房内一瘦小男子正等着他。

“大人!”

陈之澈的声音毫无情绪,“说。”

“今日别馆中人,去宫中挑了三名小太监,说是陪皇太孙殿下一起到别馆陪同伺候。

属下打探过,那两人挑选小太监时,曾捏过其筋骨,因此属下猜测,那二人是在挑选合适的练武之才。

然后加以训练,使其成为皇太孙殿下日后的贴身侍卫。”

“嗯,”陈之澈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淡淡应道。

“另外,近期月陵多了许多暗中打探大人的人,都是黎国人,需要小的悄悄处理掉吗?”

“不用。”陈之澈将毛巾递给下人,声音飘忽,“知道了,下去吧。”

“是!”

简单洗漱后,下人告退出去了,陈之澈掀开帷帐,走进床边坐下,一双妖娆的玉手从背后绕过来,轻轻停在他胸膛抚摸。

然后一具娇软的身子贴了上来,一张吐气如兰的红唇贴到了他耳朵边,露出半张带着春意的贤良的俏脸,声音幽幽,“大人”

那双手在他胸前游走,那身子在背后颤动,陈之策仿若无睹,平静道:“表妹来了。”

背后的脸,慢慢地露了出来,却是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大人不想见到妾身吗?”红唇微嘟,声音带着撒娇和埋怨。

“怎么会?”陈之澈双眸缓缓眨动,好似时光在那一刹那突然变慢了,“只是太子府近日颇多动静,表妹应该好好待在那里才是。”

“皇太孙今日搬去了别馆,太子如今日日宿在芝兰院,那个新进的美人那里,无人理会妾身,妾身才会过来的。”

女子声音娇媚,手指从衣襟处伸入,来回挑逗,“几日未见,妾身想大人了呢。”

指尖下是冰凉的触感,这个男人奇怪的很,一年四季,无论春夏秋冬,身子都带着凉意。

可她也知道,他的身子有多凉,他在床上的时候就有多热。

那种极致到绚烂的冰与火,深入骨髓,如上瘾的毒药般,一想起便热血沸腾,身体里开始燥动起来。

此时的她便已感受到那份难耐的燥动,靠着他,忍不住扭动起来,喉咙里发出诱人的呻吟。

那副媚态,足以令所有的男子按捺不住,将她扑倒在床上,死命缠绵。

陈之策亦如此做了。

他的动作很狂野,像山林中的巨兽,毫不留情地撕扯着被他抓到的猎物。

身下的女子很快就满面潮红,星眸迷蒙,红唇张大成夸张的形状,无所顾忌地放声尖叫。

然而陈之策的表情依然平静,他的眼里,亦看不半眼**,只有黑森森的一片,如死海。

甚至偶尔还能感觉到他的走神,好似他现在做的只是一样普通之极的运动。

夸张的叫声,不知道响了多久才停歇下来。

全身是汗水的女子,嫉妒地看着运动过后,仍冰爽干净的男子一眼,爱娇地抱怨道:“大人,您实在是太让妾身嫉妒了。”

陈之策默默地穿衣,心中淡淡讥讽:所有女人在上了床之后,就会以为自己变得不一样了,说话间都会忘了自己的本份。

只是不知今日那女子,是不是也是一样呢?

他想起今日扶住纪子期手臂时那细滑的触感,嘴角翘起形成微笑的弧度,却让床上的女子,以为他对她今日的表现十分满意。

她不顾**的身子,一手环上陈之策的手臂,将脸贴在上面摩擦,柔媚道:“大人,今晚能让妾身留下来吗?”

陈之策的表情未变,只是在停顿片刻后,冷了两分,“回去吧。”

女子不依地扭了扭身子,未得到男子的回应后,咬牙离开了他的手臂,开始穿衣。

边穿边随口问道:“大人,今日见到那黎国纪使节了吗?觉得如何?妾身听人说她生得甚是貌美,大人是否认同呢?”

陈之澈双眼微微眯起,回想起纪子期的容貌,觉得似乎用貌美或这世间任何言语,都无法准确形容她的样子。

女子以为他在回想或判断,等了一阵后,继续追问:“如何?大人!”

“坊间传闻不足信!”陈之澈静静道。

独特又如何?越独特越好,这样最后结局越凄惨,他才能越痛快!

女子闻言,自动将其意思理解为:纪子期样貌并没有坊间传闻的那般美貌!

这样一来,她就安心多了。

身边的男人是让人会上瘾的毒药,饮之则上瘾,她知道已有不少达官夫人被他所惑,也不介意再多一个这样的女人。

但是,皇太孙殿下对纪子期的态度,让身为女人的她,敏感地意识到:那个女子与其他的女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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