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婷整颗心,完全被这个陌生男子占据了。
当她看上了一个镶满贵重珍珠的香囊,而这个香囊在下一刻就到了她手中时,她忍不住对送香囊过来的人道:“掌柜的,请转告那位公子,我在对面的茶楼等他,请他过来一见。”
掌柜的十分为难,“小姐,那位公子已经走了,小的无法帮您传话。”
“没关系,今日等不到,我明日继续等,直到等到他愿意现身的那一天。”呼延云婷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一日,那位神秘男子没有现身,第二日,还是没有。
直到第三日呼延云婷等到心里十分失望,打算放弃离开时,那名男子才终于出现了。
他并没有立时进入包厢,而是站在外面,幽幽叹口气:“小姐这是何若?你我并非不相识,只是身份有别,见了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声音有些耳熟,呼延云婷略楞了一下,伸手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熟人,六王叔凌王爷,此时正一脸痛苦憔悴的神情。
西凌云在知晓呼延云汐私下查他时,不敢肯定是不是呼延龙的意思,他在暗中试探过一番后,还是没有结论,因而决定从呼延家中下手,选来选去最后选定了呼延云婷。
西凌云猜想,如果先前呼延龙让呼延云汐利用二王妃的身份查他,现在也极有可能会让呼延云婷继续查他,而且呼延云汐无意间被他杀死,指不定还有什么查到的证据放在她的寝殿内。
一个男人想要进入一个女人的寝殿,最有效的方法,自然是获得她的芳心了。
西凌云派人调查跟踪呼延云婷一段时间,发现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不大受宠的富家小姐,因而果断采取了用送礼物博欢心的方式。
此方法果然奏效,不出几日,呼延云婷便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不顾身份地约他见面。
一旦女子主动约男子见面,说明她心中已经对他有好感,且失去了防备之心。
西凌云吊了呼延云婷两日后,才在第三日的最后时刻,装作想见又不能见、又抵不过想见的念头,还是去见了她的样子。
呼延云婷果然上当,西凌云三两下花言巧语,很快便俘虏了她的芳心。
西凌云个中老手,几次撩拨后,便将呼延云婷撩到了床上,顺利地占了她的身子。
年轻单纯的ròu_tǐ,自另有一番滋味,生涩而不做作的表现,极大地满足了西凌云的自尊心,让他很是得意,甚至一度冷落了贺兰倾城。
而在这期间,他也在不断地试探中,得知呼延龙并未让呼延云婷私下调查他,猜想当初呼延云汐应该只是个人的意思,至于为何会如此行事,在她死后,就不得而知了。
人已死,一了百了,只差抓到那个宫女罗琳,先前的一切便可消失无痕了。
就在西凌云沉迷于呼延云婷青春美好的ròu_tǐ时,突然传来宫女罗琳已经被王后的人抓住的消息。
西凌云立马惊跳起身,亲自去捣毁了那条通往贺兰倾城寝殿的密道。
于是奉命暗中去查探的连绝无功而返。一切的调查,便只能转到了明面上。
呼延云汐唆使去捣毁玉山的人,在罗琳的辩认下,很快抓到了人,并老老实实交待了一切原委。
西烈墨对着面色时青时白的呼延龙,厉声道:“罪证确凿,呼延族长还有何话要说?”
面对这些铁证,呼延龙低下了曾经高昂的头颅,“我呼延家教女无方,请大王降罪!”
意思是,呼延云汐所作所为均是她一人自作主张,与他呼延龙毫无干系,他最多就是教导孙女无方而已!
西烈墨似听不懂其言外之意,面上露出一丝满意,“既然呼延族长认罪,对于玉山破坏导致崩塌一事,本王决定从轻发落:
在崩塌中死去的工人的家眷,由本王派人亲自去安抚,将此事平息下来,至于呼延家的责任,就用呼延家现在负责的盐与铁的开采权,交回王室来补偿!
这样一来,呼延族长就可以多空些时间出来,好好教导呼延家的小姐少爷们规矩,以后行事莫要再行差踏错!”
“什么?”呼延龙面色大变,当场高呼出声反对,“那怎么成?”
盐与铁的开采权是呼延家立足西羌的根本,一个是民生需求,一个是军队需求,少了任何一样,呼延家的威望很快就会一落千丈。
呼延龙以为只要他一口咬定,呼延云汐所为只是个人行为,与呼延家族无关,最多就是多赔些银两,给在玉山崩塌中死去的家人便成,没想到西烈墨居然狮子大开口,直接了当就要断了他呼延家的根!
“不成?”西烈墨冷笑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玉山崩塌一事,死十人,重伤十人,倘若苦主不愿接受银两赔偿,呼延家是要赔十条人命,还有重伤十人赔罪吗?”
十条人命?重伤十人?那他呼延家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呼延龙抬头看着上方的帝王,年轻的面容仍是俊美得无下无双,但那面上看不出喜怒的深沉神情,像一个已在位数十年的帝王,一言一行均是雷霆雨露般不容置疑,让人无法直视其威严!
呼延龙的心里猛地一惊,这位年轻的大王,何时已在不知不觉中,成长得这般快速?
西烈墨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在他楞神的空档,直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