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提高音量,“传凌王!”
解决完玉山崩塌之事后,回到呼延云汐的死亡之事上,呼延龙便成了苦主。
暂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呼延云汐的死与西凌云有关,但呼延云汐曾去过西凌云的私宅,是不争的事实。
而在这事上,西烈墨的立场就变得有些微妙,一个是他的二王妃,一个是他从小亲如兄弟的六王叔。
为了以示公正,西烈墨留下了呼延龙。
从罗琳的供词中,呼延龙知晓了呼延云汐曾暗中调查西凌云,并在临死前去过他的私宅,刚刚被西烈墨狠狠砍掉了大半势力的呼延龙,自是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打击王室的机会!
“凌王爷,请您解释清楚,前二王妃进入您私宅之后,为何会不久后便被人抛尸在不远处的暗巷?”
西凌云手一拱,态度恭敬,语气却一点也不敬,“本王倒想先问问呼延族长,为何前二王妃要悄悄进入本王的私宅?”
“凌王爷,莫要转移话题!”呼延龙不阴不阳道:“前二王妃为何要进入王爷的私宅,这事恐怕只有她和凌王爷您二人才知晓!
如今前二王妃已死,死无对证,请凌王爷口下留德,莫要随意诬蔑她!”
“六王叔,关于前二王妃为何会进入六王叔的私宅一事,与现在要查明凶手一事无关,待凶手抓获后,本王愿意单独针对此事,给六王叔一个交待!”
西烈墨眼见二人就要因为无谓的事而发生争执,插嘴道:“现在还是请六王叔向本王,以及呼延族长解释清楚,前二王妃进入私宅后的去向!”
“回大王,那私宅小王一向白日甚少过去,只在晚上的时候,嫌府里不够清静,会独自一人去那边,安静处理一些事情后再回王府,因而前二王妃曾去过之事,本王确实不曾听说。”
西凌云道:“不过刚听大王和呼延族长一说,小王突然想起大约在那几日,有几个守卫向本王提出离去的请求,道家中爹娘年事已高,想回家尽尽孝道。
当时本王还有些疑惑,但不过几个小小守卫,便让账房支多了三个月的银钱给他们,让他们离去了。如此说来,那三人倒是有些可疑了。”
西凌云府中姬妾不少,若说受不了府中各式女人的争宠法子,偶尔出去清静一下,也挑不出毛病。
“哼!凌王爷倒是会推卸责任!”呼延龙从鼻腔里不屑重哼一声,“直接将此事推到守卫身上,也太过牵强了。守卫是凌王爷您的守卫,自然是听凌王爷您的命令行事,没有您的命令,谁敢私自行事?”
“哼!”西凌云回了呼延龙一个重哼,“按呼延族长的意思,谁的手下行事就一定是按谁的意愿行事,那是不是说前二王妃派人捣毁玉山之事,也是呼延族长的意愿?”
呼延龙刚因此事被西烈墨重伤,如今一个区区西凌云又来重揭他伤疤,他暴跳起身,“凌王爷,你强词夺理,欺人太甚!”
西凌云一甩袖袍,下巴扬起,睥了一眼呼延龙,那神情居然也有几分王室威仪,相较于呼延龙的暴怒,西凌云显得气定神闲:
“呼延族长,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我西凌云再怎么无用,也是先王的第六子,西羌王室正宗的凌王爷!你呼延家居然胆敢私下派人调查王室宗亲,到底居心何在?”
这话就说得相当诛心了!三大家族虽一直试图控制王室,但若说到什么不轨之心,还真是没有,否则也不可能生存数百年!
呼延龙气得面色通红,胸膛不断起伏,喷着粗气,却一句话也不敢再往下接。
不管多么宅心仁厚的大王,一旦怀疑某人对王室起了叛逆之心,不消说,绝对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若再与西凌云辩论下去,而西凌云死咬着呼延家对王室有不良居心这点不放,最后的后果,哪怕只有一丁点的风险,呼延龙也承担不起!
他呼延家数百年的传承,怎能断在他呼延龙的手上?
呼延龙扑通一声跪在地,低下他高傲的头,俯地高呼,“大王!我呼延一族对王室的忠心日月可鉴,请大王明察!”
西烈墨忙道:“呼延族长的忠心本王自是知晓,快快请起!”
“请大王一定要为前二王妃讨回公道!”呼延龙再次请求。
“此点请呼延族长放心,前二王妃不仅是本王的王妃,也是本王的表妹,无论如何,本王一定会查出杀害她的凶手!”
“谢大王!”呼延龙终于站了起来。
在他刚站起来的瞬间,西凌云同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王!小王教导下人无方,请大王给小王一个机会,让小王彻查此事!”
“六王叔快请起!”西烈墨道:“此事六王叔被牵扯在内,为了六王叔的清白着想,还是莫要出面为好!”
呼延云汐为何要查西凌云,西烈墨清楚,呼延龙清楚,唯有当事人不清楚。
罗琳的供词,大部分都传了出去,唯有关于公孙敏与西凌云的部分,被隐瞒了下来。毕竟事关王室声誉,西烈墨不想让外人在此事上过多猜测,影响王室的威严。
西烈墨不敢肯定呼延云汐的死,与西凌云有没有关系,但就目前来说,他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西烈墨眼神复杂地看着西凌云,他心里希望此事与他无关,但,倘若有关,这一次,他定不会如此轻易就让它过去了。
呼延云汐原本是想诬陷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