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后,寒时身负旧疾,心怀对相思无尽的思念,带领着部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京都。
“翟大哥,我想先去趟将军府。”他和小时候一样,一直这样称呼翟明。
“寒时,陛下圣谕,召你朝堂上觐见,你现在折道去往将军府,恐怕有所不妥。”
相识十二年,并肩作战七年,翟明早对这个英勇的小子从最初的怜爱到如今的敬佩,既然寒时称呼他一声兄长,那他就必须比起作为兄长的责任,如今的寒时功高盖世,难免会使得一些奸诈小人心生妒忌,如若在这个紧要关头,没有分清主次,使得别人用谗言诽之的话,将会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你们慢步行进,我只看去一眼后,便来追你们。”
“不可,寒时,如今你身为朝廷武官,自应把陛下放在首位,你是个聪明的人,我相信你能明白这其间的厉害关系。切莫因为一时的大意,而使自己和将军府陷于囹圄之地。”翟明依旧以良言相劝,“再说了,七年的时间你都熬过去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见寒时沉默,翟明继续道:“寒时,今时不同往日,你在京都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别人的双眼,无论做设么事,都得多留个心眼儿,并且你要记住‘逢人只说三分话’,官场如战场,甚至比战场更甚,因为这里的人使的都是心术,你根本不会知道别人动的是什么心思。”
“寒时谨遵教诲!”
一入京都街巷,两旁尽是迎接英雄班师回朝的百姓,他们或挥舞着双手,会摇曳着手中的红绸,高声呼喊着寒时的称号,可他却并未因众人的敬仰而显得高兴。
寒时望着被截的水泄不通的通往将军府的道路,心里莫名的泛起一阵惆怅。
“莫让陛下等久了,我们快些进宫吧!”说话间,他已勒紧缰绳,座下宝马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臣,寒时——”
“臣,翟明——”
“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进入朝堂的两人,托起前身的盔袍后跪于皇帝脚下,抱拳揖礼。
“爱卿,快快请起!”皇帝上前,将寒时扶起,“一路奔波,辛苦了!”
随即,皇帝又回到了九级台阶之上的龙椅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俯视着群臣,赞赏道:“此次不仅击退了来袭的敌军,又使得周边邻国都臣服于我虞国之下,寒时少将军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朕也深感欣慰,来人啦,赐少将军黄金千两,绸缎百匹,还有将那北域刚进献的千里驹也一并赐予上将军,其余人等,lùn_gōng行赏。”
“是!”皇帝身边的太监领了旨。
“陛下——”宰相夏侯杰上前一步,奏禀道,“陛下只赏了少将军财宝,还未赏赐少将军府邸。”
经夏侯杰这么一提醒,皇帝哈哈笑了几声,自嘲道:“朕真是兴奋得过头了,竟然连这等大事都给忘记了,少将军,你自己说,可有中意的地段?”
寒时回禀:“陛下,臣对这些向来不懂,也不甚在意,臣在从军之前一直在将军府长大,臣觉得依旧住在那里即可——”
“诶——”寒时还未说完便被夏侯杰打断,“少将军,我知道少将军与樊大将军之间的情分,可如今你已是一军统帅,怎可和昔日相比较?这要传出来,岂不是让百姓嘲笑我大虞?说我大虞亏待为保家国而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么?当然,我并不是说将军府不好,臣也是为了我大虞着想,就事论事而已。”说完,夏侯杰朝樊胜鞠了一躬,似是致歉,然后又朝着皇帝揖拜,等待皇帝裁决。
“臣也觉得让少将军住在府上,有损少将军的身份,还请陛下另赏府邸。”樊胜也拜道。
皇帝觉得两人说的有礼,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宰相对此可有好的提议?”
夏侯杰再拜,“京都城东有一处宅子,曾是陛下下令修建赐于我供众同僚之子用于潜心钻研文学的,臣觉得,这处宅子,无论风水还是构造,像是只为少将军量身打造一般,非常的适合少将军。”
“那宅子的确不错,可爱卿,那京都的那些文人雅士......”皇帝也有意赏赐,可又有些为难。
“陛下,那些公子们,成天游山玩水,使用那座宅子的几率是少之又少,一度空了好几年,着实浪费,臣早就准备奏请陛下将宅子另改他用,没想到恰巧少将军立功班师回朝,臣想,此乃天意。”
皇帝这才满意的点了头,“那就如宰相之言,将那处宅子赐于少将军吧。”
“谢陛下!”寒时向皇帝谢了恩,又对着宰相夏侯杰拜了一拜,“谢宰相大人!”
“少将军不必客气,少将军常年征战在外,为保我大虞江山立下了巨大的功劳,这都是少将军应得的!”
“这夏侯杰,果真生的一张巧嘴,不仅在陛下面前展示了爱惜栋梁的一面,又讨好了寒时。”待众官人散去后,翟明跟在寒时和樊胜的身后,愤愤道。
“看来他是有意笼络寒时了。”樊胜语气中带着惆怅,“不过那处宅子可是宅中良品,当初,京都首富许诺以重金购买,夏侯杰都未曾答应,没想到今日,就这样拱手送人了。”
“寒时,基于礼数,你得了空,还是得上门去感谢夏侯生,不过,今后你可能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你可得留意了。”翟明嘱咐。
“嗯,我知道了,翟大哥。”
“寒时,你那宅子一时半会儿可能也收拾不妥当,今日,你就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