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时间过得很快,在我走到离主屋五十米的时候乱藤四郎又想起了一件事:
“你不看看锻刀炉里的东西吗?”
我忘了。不过打那以后我就没有去煅刀房过,而且也不想去。煅刀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不同的是那些青色的火柱都聚集在了锻刀炉前面,炉子上发亮的显示板已经变成了绿色,这说明刀剑已经造好了。钟上的针指向五点三十分,天色已经黑了。有那么一阵子,我的脑子突然出现了迷离混沌,仿佛过了一会儿,那些审神者就会回来,开启锻刀炉,从炉火中看到付丧神走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而乱藤四郎却走到炉前,像是拉百叶窗一样拉开了原本封闭的锻炉的门。
我看到了一个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而刀帐上也没有的付丧神。不过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我没想过有人会有那样银黑的肤色。大俱利伽罗的肤色虽然也黑,但那是充满着生命力和强壮气概的黑色。而这个人的银黑脸色显得有些细腻和敏感。我的心不再因为兴奋而剧烈跳动,像是沉重得压上了铁块。
“黄粱一梦终破碎,身在邯郸旅舍间。”那付丧神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