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被冬靡打发去监视妙云去了,而她则在房间里面翻看这个自己暂时居住的环境,虽然记忆里面早就记录了这里的一点一滴,可是那也是记忆里,远不如冬靡自己来看的清楚。
冬靡先是将窗户打开了,房间位置朝向不错,坐北朝南,抬头望去,正好可以看见五月的落日,很美,很磅礴,只是这片都是房屋,却是看不全,只能够看到一半。
冬靡将窗户打开之后就没有再关上了,透透气也好。
而房间里面的家具也不是很多,但是该有的还是有的,就像是那床,只是带着一股子风情的味道,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桌子,圆桌,周围零零散散的摆着两三个配套花色的圆凳。
而床的左边墙上是一个红木衣柜,冬靡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那惨白的颜色一眼就能够看全了,无非就是一些小清新的白色啊,浅绿色啊,鹅黄色什么的,冬靡一件都不喜欢。
冬靡喜欢那个武侠世界里面的那种红色,红艳艳的,生机勃勃的带着艳丽,就像是火一样鲜活的颜色。
冬靡无趣的把衣柜给关上了,撇撇嘴转战梳妆台,对于古代的镜子,冬靡是有心理准备的,所谓的铜镜就是一块儿磨得还行的金属,一点都看不清人脸,只能够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而那梳妆台上的首饰胭脂什么的冬靡也不怎么感兴趣,随便看了一下之后就懒得再动了,好不容易在床角那儿扒拉出一本书之后,冬靡就懒洋洋的窝在床上看书了。
等差不多到了暮色四合的时候,小荷才回来,也不知道这丫头是跑到哪里去了,脸颊红肿了一片,连眼睛都是红彤彤的很是可怜。
冬靡挑了挑眉,对着这小丫头招了招手。
“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冬靡脸色不太好,虽然她没将这丫头放在心上,可是好歹是自己的婢女,她记得在这青楼里面,一般有地位的花魁身边伺候的人身份都不低的,比一般低级的妓女的地位都高。
那这小丫头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没事,是小荷自己不小心撞到,姑娘怎么还没有梳妆啊,要快点儿才行啊,不然赶不上待会儿的摘花宴了。”小荷身体瑟缩了一下像是有些怕,但是对着冬靡却选择说谎,还强颜欢笑的伸手去扶冬靡的手,打算给冬靡化妆。
“说实话,难道我还护不住你了?”冬靡反手避开小荷伸过来的手,脸色不是很好看,带着威仪的严峻。
“姑娘,别问了,是小荷做错了事情才受罚的了,没事,不疼的,小荷过会儿去拿井水浸一浸过一晚就好了。”小荷看着未自己生气的姑娘,强忍住要冒出来的泪水,笑得更加的勉强了。
怎么能够让姑娘为她出头呢,姑娘现在本来就在这个关头手受伤了,困难的很,她只是挨点打而已,没有什么事儿的。
“是我做的,怎么了,你难道还要造反了不成?”冬靡看着不说话的小荷,抿了抿唇角,就要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却听见外面传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声音。
两个大汉替女子推门进来,那个女子是一个很有韵味的女子,带着几许过人的媚意,但是却很内敛,让人一眼看去只觉得很舒适和喜欢。
而女子看着也就三十出头,乌发挽着一个挽云髻,几只金色的叶子簪子简简单单的点缀在发髻上面,和那一身秋色的一群很适宜,也很符合这女子本身的身份和气质。
无疑这是一个很懂得打扮自己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这花云楼的妈妈,人称花娘,听闻原本是朝廷的官小姐,只是家中犯了事儿,便被充了官妓,很有手段,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怎么还未伺候那你家姑娘梳妆。”花娘进来看了一眼坐在床边,手里还拎着一本书的冬靡,脸色顿时一沉,但是很明智的没有直接训斥冬靡,反而是说起了小荷。
杀鸡儆猴,这是对冬靡的敲打,连那脸上的伤口都是。
就是因为她今日将自己的手给毁了。
“今日的摘花宴还要办?”冬靡挑了挑眉,随手将手里的书给丢开了,依旧坐着,不动如山,优雅而娴静,但是不乏倨傲和张狂。
“自然是要办了,就算是你手废了,可是你的脸还在,你以为那些恩客们喜欢的真的是你的琴艺不成,要不是你这张脸,你就算是琴弹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花娘看着犹带着一身傲骨的冬靡就像是看着一个笑话一样,眼角渗出恶毒的讥讽来。
当年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可是最后,不也是向这个世界的规则妥协了吗?
“那这样呢?”冬靡摸了摸自己的脸,顺手就摸到了自己头上插的那个亮晶晶的银簪子,拔下来就往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往哪里下手。
“你什么意思?”女人最好的就是一张脸了,而没了脸之后呢,估计是个男人看见脸上的那道疤痕都会觉得恶心,何况是去花大价钱博奇一笑。
冬靡这个动作,无疑是抓住了花娘的弱点。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我这张脸好像还挺值钱的啊。”冬靡的动作很漫不经心,虽然没有真的划破肌肤,可是那锋利的簪子在那白皙的肌肤上面晃来晃去的,是个人看着都心惊胆战的。
“姑娘,别。”连小荷都吓了一跳,抬手就要去拦住冬靡的手,却被冬靡轻而易举的躲过了。
“你以为我会投鼠忌器,大不了自今日起,这花云楼里面便没有你冬儿的名字了,今日的人换成妙云便是,你以为